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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戏耍够这只长毛老鼠,然后再去咬死它。
它要让它处在极度的恐惧之中,要让它慢慢走向死亡。
长毛老鼠也在盯着它,目中写满了惊慌、恐惧。
甚至这位鼠兄就在浑身发抖。
筛糠般发抖。
三尾黑猫的眼神越是戏谑,越是迟迟不见行动,这位鼠兄就越发颤抖得厉害。
它这样一个害怕法,实令独狂又不免要有些替它担心。
担心它会因此而吓昏过去。
好在这位鼠兄就还能坚持住一时。
过了阵,三尾黑猫终于慢腾腾走了过来,利爪将挥。
利爪将挥还未挥。
三尾黑猫正还不急着去挥。
长毛老鼠眼见它走来,想退又不欲退,四肢发软,差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猫笑。
似在笑。
戏谑地笑!
笑得好不得意!
得意之人必有失意之时。
得意之猫亦不例外。
几乎就要吓跌在地上的长毛老鼠口一张,嘴里竟是突然吐出了道蒙蒙白气,朝着三尾黑猫的身躯便打。
这道蒙蒙白气来势迅速已极,三尾黑猫亦似料不到它有此等厉害招式,骤不及防之下,一个庞大的猫身登时被打翻了出去,好不狼狈。
长毛老鼠一击得中,心自欢喜,但却并不乘胜攻击,反是将身一转,又亡命逃窜了出去。
三尾黑猫翻个跟斗跌出,狼狈是狼狈,伤就不见有负,昏头转向了阵,怒气冲冲挺身就追。
这一鼠一猫去了许久,独狂正不知长毛老鼠是否已成**脱逃,就见它又急窜了回来,三尾黑猫紧追其后。
鼠身收住。
长毛老鼠再次壮胆收身。
再次在独狂的面前壮起胆来收了身,去面对三尾黑猫。
这一次,它无疑已是转了个方向。
三尾黑猫吃了它一次亏,不幸挨了它的攻击,一时倒也不敢过于逼近,同样收了身,甚至收起了先前的戏谑之意,只增添了欲行报复之心。
一猫一鼠立呈二次对峙。
终是猫凶胆大,三尾黑猫一步步迫前。
长毛老鼠直打哆嗦,哆嗦着吐出道蒙蒙白气。
它身子哆嗦,吐出的这道蒙蒙白气却不哆嗦,三尾黑猫纵有防范,仍是难已避开,一个庞大猫身复又被打得翻跌了出去。
这刻无疑仍是良机。
可以令长毛老鼠不须疲于奔命,大有希望摆脱被追杀的命运,并能反过来好生教训一番三尾黑猫的良机。
怎奈这位鼠兄只及时做了一件事。
它还是赶紧就转身逃了出去。
独狂不由好一阵无语。
终是完全明白了一件事。
-----为什么人们会借用老鼠来形容一个人的胆小。
但这位鼠兄又何止是胆小?
它怕更是勇小。
胆小其实并不糟糕,重要的是有无勇气跟着。
若有不惜一死之勇气跟着,胆小本又有何妨?
而若无此种勇气跟着,纵是胆大又有何用?
这世间真有人能胆大到不怕死么?
一个人真能胆大到不怕死么?
为人胆小亦自有胆小之好处。
胆小才会谨慎。
做人行事,态度实本就应该谨慎才是。
否则必然有错。
免不了会犯错。
鼠已逃,猫翻跌。
复又翻跌。
复又翻跌出去的三尾黑猫此番有了明显的防范之心,并未昏头转向多久,便又追了出去。
它追出去得快,一鼠一猫回来的也自然是快。
长毛老鼠第三次收身,摆明了就想吐出蒙蒙白气。
可惜这位鼠兄身才方转,口还未张,一只猫爪已搭上了它的脑袋。
这一下子,长毛老鼠的三魂七魄少说也吓去了两魂六魄。
它一个身子刹时就软了。
这样子,三尾黑猫不难轻易就将它摁在了地上。
鼠目中不禁立生乞怜之色。
猫意就甚欢。
三尾黑猫甚至又起了戏谑之心,一只前爪紧摁着它的脑袋,拿另一只前爪直敲。
这还真有点象是在敲木鱼。
就不是和尚在敲木鱼。
亦不知是谁教会了三尾黑猫这一招。
长毛老鼠目中乞怜之色更浓。
猫意则更欢。
独狂在旁却是叹了口气。
他并不喜欢老鼠。
非但不喜欢,而且极讨厌。
只因老鼠实在就不是一种好东西。
它躲在你家里,不是钻抽屉,就是啃床脚;不仅坏人东西,还扰人睡眠。
但眼前这只猫爪下的老鼠,怕实就于他有恩。
欠人恩情,怎能不还?
纵然对方只不过是只老鼠,施得亦仅是无意间的救援。
三尾黑猫已将长毛老鼠叼起,似打算来个告辞走人,逮到别处去慢慢玩死这位鼠兄。
就在这时,一只拳头突然打向了它的脑袋。
独狂正就没有预先跟它打上个要出手的招呼。
对于打架,独狂亦向来只认为唯有一种讲究。
便是如何才能最有效地去打倒对方,甚至是打死对方。
也只要不说谎,不在言语上去进行欺骗,他就以为任何一种偷袭和施诈的行为,都是绝对可用的。
纵不光明正大,亦是绝对可用!
三尾黑猫实不太料得到独狂竟敢出拳来打它,更不太料得到独狂居然会替一只老鼠出头,小小吃了一惊之下,若非反应极快,及时偏了偏头,差点就要被独狂给打坏。
独狂骤施一拳也打不中这只三尾黑猫,倒是并不意外。
他正是深知这只三尾黑猫的反应和速度,都远在他之上。
但他亦绝不至于会就此罢手。
一拳不中,他紧接着又打出了第二拳。
三尾黑猫再闪。
它再闪,独狂再打。
许是叼着只其大如虎,比它的身子也小不了太多的老鼠,行动颇有不便,又许是被独狂打出了心火,已非要狠狠教训教训他不可,三尾黑猫松开了它那紧咬住长毛老鼠后颈皮肉不放,令其连稍事挣扎都不敢挣扎的牙齿,将被咬得已近半死不活的长毛老鼠掷在了地上,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开始冷瞪着独狂,大有欲随时反扑过去之势。
独狂向来不喜欢老鼠,也向来不大喜欢猫。
他不喜欢猫,极大程度上便是出于它的那双眼睛。
他正就觉得猫们的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甚是诡异。
他不喜欢猫的另一原因,则是讨厌它们在夜晚发出的那种类似婴啼,却又带着种凄厉的叫声。
不管这种叫声是否仅是因着怀春而发,他正是都不喜欢听到,只觉听着刺耳。
好在此际这只三尾黑猫并未发出那种吓人叫声,但被它的那双绿眼瞪着,独狂仍是觉得很不舒服,甚至已是遍体生寒。
好象这就绝非是种普通的猫,而是只牛一般大,行动快得吓人,一双利爪更是绝对足已轻易抓死人,并还长着三条尾巴的凶猫。
如今他更显然已是惹怒了这只猫。
看来他只怕已是要倒霉了。
独狂笑。
不苦笑,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