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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背的,一同做起会被人打断腿的勾当。
宁辰满脸不情愿,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正人君子。
两人到门前,青衣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屋门,想要推开一条门缝,却发现屋门已经被顶死。
“云姑娘肯定在防备我们,要不别偷看了。”宁辰建议道。
“没事,这屋子吾来过不止一百遍了。”
青衣年轻人小声说了一句,拉着前者朝屋后走去。
房屋后,或许是年久失修,已经开始有了腐朽的迹象,到处出现细微的裂痕。
青衣年轻人走上前,轻轻掰开一块朽木,顿时,灯光照出,一丝裂缝出现。
看到灯光,青衣年轻人眸子大亮,看着身边之人,开口道,“你先来?”
“为什么?”宁辰不解道。
“太多年没干这缺德事,有些紧张。”青衣年轻人理所当然道。
“……”
宁辰无语,第一次发现这人竟是如此的厚颜无耻。
“快,快。”
青衣年轻人搓了搓手,紧张道。
“不看。”
宁辰果断拒绝,顺便提醒道,“小心被云姑娘发现,打断你的腿。”
“人不风流枉少年,老子怕什么!”
青衣年轻人傲气道,“你要不看,就把风,别让李铁匠家的那个婆娘发现了。”
说完,青衣年轻人低下头,紧张而又兴奋地准备偷窥。
宁辰轻轻揉了揉鼻子,他这算不算助纣为虐?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后方,一道魅惑的声音响起,问道。
“嘘,小声一点。”
青衣年轻人紧张地一个激灵,轻声喝道。
然而,话声刚落,青衣年轻人身子突然僵硬下来,难以置信地回过头。
“云……云姑娘。”青衣年轻人结巴道。
“哟,这位活了三千年的前辈在这做什么呢?”
刚沐浴后的云曼睩,头发上还带着水珠,目光看着前方男子,笑容异常明媚,道。
一旁,宁辰幸灾乐祸地看着,那样子就差没上去踩两脚。
“宁公子,你又在这做什么呢?”
云曼睩目光移过,微笑道,“能和小女子说说吗?”
感受到眼前女子危险的目光,宁辰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
“我是被这位前辈强行拉来的,我什么也没做。”
自保和义气面前,宁辰毫不犹豫选择了自保,指证了主谋。
“你这个叛徒!”
青衣年轻人闻言,立刻跳脚,愤怒道。
“哦?是吗?”
云曼睩脸上笑容越发明媚,看着两人,道,“可以啊,三更半夜,偷看姑娘沐浴,你们的道,修的真是清新脱俗。”
青衣年轻人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反驳。
一旁,宁辰也不敢作声,接受批评。
木屋后的动静,引得隔壁铁匠夫妇和对面教书先生的注意,相继走出。
“道德败坏,为老不尊。”
教书先生淡淡说了一句话,嘲讽道。
“哎。”
铁匠也轻轻一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同样没有什么好脸色。
“煮茶的,你也不嫌丢人!”
妇人上前,拉过云曼睩的手,神色温和道,“云姑娘没被这个老家伙占去便宜吧。”
“没有,姐姐放心。”云曼睩笑道。
妇人闻言,脸色也才好看些,目光看着一片知命,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也跟着这个老不羞的家伙一起做这种事。”
“心思龌龊呗。”云曼睩适时的说了一句,皮笑肉不笑道。
宁辰闭嘴,绝不再狡辩,以免说多错多。
“你呀。”
妇人轻声一叹,道,“好好的年轻人,跟谁学不好,非要跟这个煮茶的走到一起。”
宁辰低头,一言不发。
一旁,青衣年轻人脑袋低的更深,不敢反驳半句。
批斗大会整整开了小半个时辰,若非夜晚天寒,估计两个罪人今晚就要被吐沫淹死。
半个时辰后,铁匠夫妇,教书先生相继回去,云曼睩也回了屋子,将门反锁。
天寒地冻的外面,宁辰和青衣年轻人面面相觑,尴尬无比。
“告辞。”
青衣年轻人很不仗义地朝自己屋子走去,把某人一人留下。
宁辰看着看着背影,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踹上一脚。
后方,屋子灯火熄灭,独留宁辰一人站在外面,无家可归。
夜风吹过,寒冷彻骨,宁辰身子微微颤了颤,修炼之身,竟是也感受到了一丝冷意。
这时,对面屋门,吱呀一声打开,教书先生走出,淡淡道,“没地方去?”
“嗯。”宁辰点头道。
“过来坐坐?”教书先生道。
“多谢。”
宁辰颔首,迈步朝前方走去。
教书先生的屋子,相较老酒鬼留下的木屋要大一些,灯火跳动,照亮昏暗的屋子。
木屋摆设很别致,也很简单,屋中最显眼便是一个书架上,书架上摆放着许多古卷和竹简,有些竹简已经十分古老,穿竹简的麻绳都已快要磨断。
“前来悟道?”教书先生问道。
“嗯。”宁辰点头应道。
“修的什么道?”教书先生继续问道。
“剑道。”宁辰回答道。
这两日,这个问题,他已回答了不知多少次。
“那便是杀戮剑道了。”
这次,教书先生没有再问,直接确认道。
“先生如何得知?”宁辰讶异道。
“看出来的。” 教书先生平静道,“你身上的血气,在外面或许有修为掩盖,不明显,但在这渭城,任何人的修为都要受到压制,一个人的本质更容易显现,吾能看出,你本心不坏,
不过,这一身的血气,却是比那些大奸大恶之人还要浓郁。”
“先生眼力,在下佩服。”
宁辰轻声道,“不知先生,所修何道?”
“儒道。”
教书先生看着一桌的书卷,道,“只是,近些年来,越修越觉自己的浅薄。”
“儒门之道,博大精深,在下年少时,曾认识过一位儒道大成者,被世人尊称为夫子,修为虽不如先生,对于儒道的理解,却是天下唯一。”宁辰开口道。
“哦?”
教书先生闻言,面露凝色,道,“你所说的这位夫子,如今可还活着?”
宁辰摇头,道,“为护苍生,战死了。”
教书先生眸中闪过遗憾之色,可惜了。
“对于儒道,在下涉足不多,不过,夫子曾说过,儒道根本,其实只有四个字,天下苍生!”宁辰正色道。 教书先生听过,眸中一亮,旋即轻声一叹,道,“吾曾为神朝帝师,也曾为神朝苍生鞠躬尽瘁,后来,被人构陷,当吾失势落魄,最为绝望时,便是你口中的天下苍生
,落井下石,一步步将吾逼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宁辰闻言,沉默下来,许久,开口道,“苍生愚昧,最容易被人利用。”
“这样愚昧的苍生,还值得守护吗?”教书先生冷笑道。
“值得。”
宁辰平静道,“因为我们便是苍生中的一子,还有我们珍惜的人,同样也是苍生的一子,若天下战火,他们又如何安然自处。”
听过前者的话,教书先生脸上闪过异色,道,“若是孑然一身,又何必在乎世间烽火连天。”
“若当真孑然一身,儒道之路,已止,先生不如早日改修他道。”宁辰毫不客气道。
教书先生眸子一沉,看着眼前人,似乎要将前者看透。
宁辰目光毫不避让,神色平静而又坚定。
“千年了,你是第一个敢当吾面说出此话之人。”教书先生沉声道。
“儒道,本就是苍生之道,先生应该比谁都清楚,只是先生重新去面对而已。”宁辰正色道。
教书先生轻叹,道,“或许,事实真如你所说吧。对于你的杀戮剑道,吾也给你一个建议,对与错,你自己衡量。”
“洗耳恭听。”
宁辰面露恭敬之色,认真道。
“杀戮之道,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若你屠尽天下苍生,你便是道!” 说到这里,教书先生看着前者的目光中,杀机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