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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老王爷,“……”这不孝的!
楼月卿跟着容昕逛园子,慎王府的大小格局在京中算是极好的,与宁国公府相差不大,因为这花园是宁国夫人出嫁前一手打理,后来慎王妃也不曾改过格局,所以,和宁国公府的园子大同小异,楼月卿没什么心思,走了一圈,就不想走了。
正好花园里的亭子里,搁着容昕的一台古筝,楼月卿便坐下试了试手。
心血来潮,弹了首曲子。
所以,容郅一出老王爷的院子,根本不用寻找,随着乐声便看到了楼月卿坐在古筝前面缓缓拨弄着一根根弦,那一声声如泉水叮咚般月儿的音律自她手底下传来,别说容昕坐在那里有些失神,容郅也诧异的看着那边坐在那里优雅弹琴的女子,未曾上前。
他一直知道她对音律造诣极高,她的闺房内就搁着一架琴,只是,从未见她弹奏过,也没有听过,如今看着她坐在那里,一双柔嫩的手缓缓拨弄琴弦,那声声悦耳的音律入他的耳,竟让他失了神。
不过没多久,楼月卿就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他站在不远处。
她一停下来,失神的人自然都回过神来。
容昕本来想要说话,然而顺着楼月卿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容郅。
看着自家表姐一副局促的样子,容昕哪能不知道这两人那点事儿?自然就没再说什么,而且还鬼精灵的转了转眼珠子,笑眯眯的说,“表姐,我先去看看母妃和姑姑在那里,你自己待着啊!”
说完,没等楼月卿反应过来,带着贴身丫环跐溜的跑了……
楼月卿嘴角微扯,想让身后的玄影扶自己起来,谁知道转头一看,得了,玄影姑娘影子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偏偏她还把莫言留在府里没带出来……
忍不住抽了抽,只好自己起来,然而,本来还在不远处的容郅,却突然到了跟前,伸手搀着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
楼月卿一起来,才看着他蹙眉道,“你不是在和外公下棋?怎么出来了?”
这点时间,估计也就一盘棋下来。
容郅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缓声道,“出来寻你!”
他来这里,也不过是因为知道她今日来探望老王爷,不然,宫里宫外那么多事,他肯定不会明知道老头子没什么急事还屁颠儿的跑过来。
那天夜里离开后,就没见她了,虽然才不到两天,不过……他想她了!
楼月卿撇撇嘴。
容郅看着她这副样子,眉眼间尽是笑意,轻声道,“孤这几日怕是不能多陪你,所以,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离开那么久,本就堆了一大堆奏折,庆宁这几日又有些不适,他不放心,所以等一下还得去看看,皇帝又出了事儿,宫里他也得看着,这几日怕是没那么多时间去找她了。
闻言,楼月卿没好气的看着他,闷声道,“谁需要你陪着?”
说的她离不开他似的?
丢!
虽然很喜欢跟他待在一起,可是,不强求,他有那么多事情,朝政很忙,他又为了她离开了那么多天,现在回来事儿多不奇怪,她自然不会要求他每日找她。
容郅笑了笑,“嗯,是孤需要你陪着!”
楼月卿瞟了他一眼。
容郅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眼底笑意难掩,忽地想起一茬事儿,淡淡的道,“太后要见你,你大可不必理会!”
即使不去见她,也没什么。
楼月卿笑了笑,“她既然想见我,我也想去见见她,为何不理会?”
闻言,容郅倒是好奇了,“你想见她?为何?”
他一点也不希望楼月卿和元太后有任何牵扯,即使是矛盾,也最好不要有,那个女人心肠歹毒,靠近她,难保不会受伤害,即使他的无忧厉害,可是,哪怕是一点可能,他都不希望会有。
楼月卿嘴角微勾,眼角弯弯,看着容郅似笑非笑的开口,“自然是……要她的命!”
容郅闻言,眉心一跳,看着楼月卿,不语。
楼月卿含笑,看着容郅轻声问道,“如果我想要她的命,你会拦着么?”
容郅蹙了蹙眉,“为何要拦着?”
楼月卿挑挑眉,笑着不语。
伸手拿起她的手掌握于掌心,容郅默了默,轻声道,“不过,孤不希望你插手!”
“为什么?”
容郅笑了笑,看着她的潋滟眸子,缓声道,“不值得!”
那个女人,不值得他的无忧出手,他想要她的命,一点也不难,只是,不想而已。
杀母之仇,还有近二十年的折磨,还有她这辈子作的孽,就算他杀了元太后,皇上就算不忍,也无话可说,皇帝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自然知道元太后死有余辜,可是,他却不想这么做。
一个元太后无足轻重,可是,他却不能不管兄弟之情,这个皇兄,总归与他感情甚笃。
楼月卿闻言,嘴角微勾,缓缓道,“可我想!”
不仅是为了容郅,也为了她自己,十一年前参与那件事儿的所有有关人等,她一个都不会放过,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伤了她之后,全身而退!
容郅挑挑眉,见她眼底是难得的认真,定了定神,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风轻云淡的颔首,“好!”
你想要她的命,那就要!
只要你想做的事情,就去做,不管以后如何,都有我在。
楼月卿笑了。
见她笑了,容郅心情也极好,笑了笑,道,“过几日跟孤去看看姐姐,她昨日还提起想见见你!”
闻言,楼月卿好奇了,“为何要见她?”怎么听他的语气,好像带她见婆婆似的认真?
见婆婆……
呃……
她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生起这么一个念头……
容郅默了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轻声道,“她很喜欢你,所以,若是可以,你可以经常去看看她,她一定很开心!”
楼月卿拧眉,她自然察觉出来,容郅是在回避她的问题。
她一直知道,容郅很尊敬庆宁郡主,叫她一声姐姐,而且听说他经常去看庆宁郡主,如今更是提及让她去见见庆宁郡主,这让她不由得好奇,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他显然不愿谈这个问题。
就像……上次在姑苏城,他不愿说他母亲的事情一样……
她的疑惑,他岂会看不出来?叹了一声,他低声道,“无忧,她是孤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你明白么?”
即便是容阑,在他心里,都不及庆宁重要,那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即使并非同父,可是,这都不重要。
她已经命不久矣,虽然不愿接受,可是,他知道,即使不接受也如此,她活不了多久了,她的心愿,他还不能替她完成,可是,他能成全的,都不会拒绝。
他亏欠庆宁,欠她的,他数不清了,终其一生,他都不可能忘记,这个姐姐当年为了他,差点命丧,如今一身病痛命不久矣,却依然不放心他,想要他好好的。
楼月卿沉默了一会儿,不再多问,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了,我跟你去!”
她很想问清楚,可是,他不愿多说的事情,她何必去揭他的伤疤?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即便是她,都有很多事情瞒着他,并非防备,只是因为,那些事情她不愿说,不能说,也不想说,容郅也可以如此,他的过去,她可以不问,只要他想说的时候,只对她一个人说,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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