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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我们大概不会在上课时打飞机,大概没有胆量在老妈面前一丝不挂,大概还不至于操过大学室友的屁眼。
但除此以外的,我们都经历过。
我们也光着脚丫并排坐在操场边的旗杆下聊未来,也折过小船灯放到学校边哄臭的河塘里,也在大雨倾盆的夜晚狂按她家楼下的廊灯,也在地震来临的当口疯狂地把手机打到没电;
我们在女生面前,变过魔术、写过情书、打过篮球耍帅、借过橡皮搭讪;
我们拔过喜欢的女孩的气门芯,剪过喜欢的女孩的马尾辫,用圆珠笔画花过她的白衬衣,也抓过小蛇放到她的抽屉中;
我们会故意留下来和她一起值日,故意提着沉重的水桶从她面前走过,故意理直气壮地和她吵架,故意绕个弯骑车——跟在明明放学不同路的她的身后;
我们在她伤心时一起落泪,在她高兴时一起大笑,在她难堪时为她解围,在她离开时默默祝福……
我们都在毕业前的那天抱着吉他大闹女生宿舍,但其实每个人只想唱给某一个人听;
我们都聚在一起看过饭-岛爱、小泽-圆、大-浦安娜,却谁也不知道手枪以外的真实滋味;
我们都为好兄弟递过情书,而那个女孩自己已经喜欢了三年;
我们都在失恋时一蹶不振,但其实那些美好的女孩们,从来都在帮助我们成长;
我们都在告白时心跳加速,在面对告白时心头窃喜;
我们都在青春的当下,期待快快长大,又在长大的当下,感动自己的青春……
电影中有一处对白给了杜星河相当深刻的记忆,五个都喜欢过女主角的男孩们,在女孩的婚礼上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女孩的时候,要真心祝福他们永远幸福快乐,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像我们这种背后放箭的,才是真爱。”
然而,当女孩挽着丈夫的肩膀,在红地毯上走过,笑意盈盈,甜蜜满足时,男孩对自己说:“我错了——原来,当你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一个女孩,当她有人疼,有人爱,你会真心真意地祝福她,永远幸福、快乐。”
这大概就是真爱吧。
即便在这个物欲横流、虚假龌龊的世界中,这样的爱,也一定存在。
起码,我们愿意憧憬它的存在。
看过这部电影的人,感动者自然大有人在,不屑者同样也会有。
这并不是一部成熟的电影,编剧兼导演九把刀既缺乏剪辑功力,也没有驾驭一个好故事使之成为剧本结构的能力,他更无法在一部青春电影片中承载起有关青春的价值和思考——而这其实是重要的。某种程度上说,他只有能力去尽力完整地呈现那段他已经无法抓回,却又不舍抛却的回忆。
相比较在30岁拍出《记忆碎片》的克里斯托弗?诺兰,在31岁拍出《剪刀手爱德华》的蒂姆?伯顿,在34岁拍出《杀手莱昂》的吕克?贝松,在33岁拍出《七宗罪》的大卫?芬奇,以及同样在29岁那年就拍出《两杆大烟枪》和《光荣之路》的盖里奇、库布里克,已经32岁的九把刀肯定是个没有前途的导演,但是他的真诚,那份对于逝去青春的怀念、崇敬甚至有些惶畏的态度,足以让每一个看到这部电影的观众致以敬意。
杜星河曾想过把这部电影也移植到这个位面,不过这却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毕竟,这部片子很有时代特征,它是一个掺杂了很多元素的混合体——寄托了上个位面七零年代末的这代生人的独特思维方式和人生观,同时又在爱情理解的层面,做出了和以往截然不同的阐释。
从杜星河的个人角度看,九把刀无论在原著小说里还是电影作品里,都流露出了浓重的自恋意味,这种“感觉良好”的优越感,使电影的整体基调比较怪异;而另一方面,他对于青涩的浓厚的学生时代暧昧情感的细腻讲述,又直指人心,简直就是对我们往日岁月的真实还原。
纯粹而炽热的青春回忆、极会讲故事的丰富想象力,并不算丰满的人生阅历、加之相对苍白的电影技巧,四者矛盾地结合在一起,有些怪。但这也正是有这么多人喜欢看它,并被它深深吸引的原因吧。
来到新的位面,青春已经变了样,但唱着《那些年》,杜星河缅怀青春的情怀犹在。好在,在这个新位面,他将重新经历一个最美好的青春,这样的人生,他无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