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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敢战之士!
马玩在子夜离开营地,留那些醉气熏天的马匪喧闹。直至深夜在草原的夜空下还能听到他们的叫喊。
在他离开营地的三个时辰后,天光方亮时,几个鬼鬼祟祟的汉子装模作样地潜入营地,环顾营地中横七竖八躺着的醉汉,接着又悄无声息地离开营地。
在外面,马玩督着千余兵马已经将整个营地团团围住,火把照映着马玩面无表情的脸,问道:“如何,营地中怎样?”
“回校尉,那帮人全都醉的不省人事,酒是一滴都没剩下。”
马玩轻轻点头,“醉了好,醉了不知道疼。让弟兄们动手吧,全部斩首,人没了脑袋就不用分辨死没死透了。”
随着马玩一声令下,旋风般的骑兵纷纷在营门外驻马,翻身下去提着战斧走向营中,开始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
迷糊的马匪觉得有人将酒水洒在自己脸上,困意中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翻过身继续睡觉,却听到微微的响声。口中无意识地呢喃两句,这才满不耐烦地皱眉睁开眼睛,却看到令他惊骇莫名的画面……一名黑甲战士正高高举起锋锐的战斧,斧头的落点正是自己袍泽兄弟的脖颈。
“啊!”猛地坐起身来,还来不及抽出自己的佩刀便被身后一脚踹倒,后背被死死地踏住,空有一身力气使不出来,只能张手胡乱地在地上刨着,一张脸都被踩到泥里。
噌地一声,世界再也没有声音了。
马玩的部下一脚踢开尸首分离的躯体,脸面没有一点变色,继续提着斧头寻找下一个死鬼。
送他们上路!
马玩驻马营外,看着渐渐发白的天边疲倦地打了个哈欠,腹中发出两声咕噜,他从马臀囊中掏出水囊喝上两口,抽出腰间短剑翻身从马背上下来走入营地。
营地中的马匪已经被他的部下处理的差不多,到处是残肢断头,血液深深地渗入地下,除了少数几个人抵抗醉意与他的部下发生短暂的拼斗之外根本没人能逃过醉死的下场。
马玩踢开脚下的头颅,躬下身子在地上翻翻找找,顺手一剑扎在一个漏网之鱼脖颈之间,向着篝火旁寻找着能吃的东西。
最终,在篝火架上找到吃剩的一截羊腿,马玩重新在火上烤了烤,又从旁边的酒坛中找到些许剩下的酒,拉过两具尸首摞在一起,一屁股坐在上面翘着腿吃了起来。
杀戮仍在继续,马玩吃的津津有味,再度灌入喉中最后的酒液,他打了个嗝,看着尸横遍野的营地满意的笑了。
勇士,从今日起再也不是李湛的了。
李湛,你死的真是太及时了。
酒饱饭足,丢掉一截羊骨头,马玩喝道:“差不多就行了,打扫营地,把所有能用的、值钱的全部都搬到外面去!”
打扫战场开始了,满地的鲜血中,凉州军翻找着每个身首异处敌人身上的仅余财产,将破损的甲胄扒下,兵器统统拿到一旁。翻箱倒柜地将营地洗劫一空。
他们是凉州兵马,清扫战场抢夺战利这种事情做了不下一百次,各个上手就是轻车熟路,对于马匪将钱财放在身上什么位置几乎一伸手过去就是**不离十。
“行了,取火油来!”
守在营外的军士提着一罐罐火油倒在营中帐篷上、尸首上、还有那些易燃的木栅上,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天还没亮便将整个营地用火油淋了个通透。马玩将短剑插回肋下,背着手一步三晃地走出营地,摇着头说道:“使君说过,战事结束如果不打扫战场收敛尸首容易产生瘟疫,所以啊,送他们一程吧。”
马玩话音刚落,便已经从属下手中拿过一支火把,头也不回地丢入营地。
火,熊熊的火焰映照在马玩那张狰狞而疯狂的脸上。
从今天起,称名一时的凉地大马匪李湛的名字,将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他。
接下来一连数日,整个勇士开始了一场浩浩荡荡的大清晰,李湛名下的所有田地、宅院,甚至就连婢女侍妾都统统易主,所有的一切都成为马玩的私人财产。
掌握了堆积如山的财产后的马玩第一件事便是从张家川炼铁司以重金购得两千柄战斧、三百套甲胄。
这样做的不止马玩一个,自从凉州覆甲军第一次在凉州诸将面前露出狰狞面貌起,每一个川中将领皆以炼铁司所产兵甲为荣,各个都想组建一支战斗力强悍的部队。
经过这次兼并,马玩一跃成为凉地兵马最强的小诸侯,名副其实的马越麾下第一人,手握半个安定郡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