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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要是陇都三道城最里面的内城凉王府能听到厮杀声,哪儿还有为啥。让人都杀到家门口,老子还能当这凉王?老子不是凉王,你个膏粱子弟还当个屁王二代啊?
这儿子,也他娘够傻的!
……
天色破晓之前,最黑。
坐在城头的马玩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耳朵听到了些什么声音。这些年在西域生活似乎只剩下征战与享乐,为了激励士卒与激励自己,凉国征西军规定平定一个国家话费多久的时间,打下都城后便留给将士们多长的时间去享乐。因此征战西域除了一不小心会丢掉老命之外,对马玩而言还是很快活的。
也正因为这项制度,才使得他的部下往往越战越勇,攻坚战中比任何国家的精锐都能保持高昂的士气与他们的对手长久地耗下去。
但这十余年,竟有半数时间都在征战与赶路中渡过……那些血与黄沙的日子给马玩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与习惯,将会追随他一生。最显而易见的,便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睡得着,而且睡得很快。无论多小的风吹草动也能吵醒他,哪怕只是突然间耳边没了虫鸣。
现在不是没了虫鸣,而是一种沉沉的鼓点声,很微弱,但他听得见!
马玩摘下兜鍪,轻手轻脚地走到城跺旁探出少半个脑袋向城下望去,入目一片漆黑,城下没有火把的踪影,但马玩仍旧相信自己的耳朵……西征二十七国的历练不会欺骗自己,因此,他将一只火把从城头丢了下去。
火光坠落的刹那,马玩看到城下成片的黑甲,潜伏在城下一言不发,那些沉默的身影令他毛骨悚然……纯黑甲胄,那是并州飞熊军的甲色!
“敌袭!”马玩的嗓音像大漠中的鹰鸣,嘹亮而凄厉,刹那间穿透城楼,刺进每一名酣睡覆甲军的耳朵里,随着下坠的火把砸在黑甲军士兜鍪上捡起的火星而消散在风里。马玩没有丝毫犹豫,当第一个音节吼出口中时他便已经蹿向城门楼,贴地滚着扣上自己的兜鍪,握着重弩一面上箭一面吼道:“守军听令,上箭开弦!”
马玩对手头上的凉国守城重弩十分信任,一面转动着弩上的绞盘一面指挥周围刚刚醒来的军士上箭开弦,不过数息之后便将强弩架在城头,毫不犹豫地传令道:“给老子射死这帮并州孙子!”
马玩吼叫的凶狠,弩矢像一道流光射向城下,但他这句凉州式的骂街还是令很多覆甲军士迟疑……这个十年前的凉州将军啊!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之前州郡各自为政,这十年基本上都没人这么骂了,大家同在一国,何必分那么清呢?
很快,就有人吼出了正确的骂法,“妈的,这帮飞熊孙子!”
凉王覆甲军各个都是凉国军卒中精挑细选出的骁锐,尽是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壮年男子,覆甲军最晚服役至三十五便会调派到其他部队担任军侯队正,个别战功卓越者还会得到参军之类的职位,以此来保证凉国军队最大的战斗力。这伙儿人对马玩而言都是小年轻,他们叱咤风云的时候这帮孩子还小呢。
强弩的锐矢没令马玩失望,强劲的弩矢钉入并州军精锻的甲胄就像撕开一张纸一般轻松,穿透甲胄锐矢继续钉入后面军士的脚掌才终于停下。
转眼之间,弩矢如蝗。
这是凉国炼铁司的新玩意儿,建安四年凉国西征军最先装配这种东西,马玩很有幸第一次尝试这种制式绞盘强弩便用它射透了龟兹国大将的兜鍪。这东西叫大凉将军弩,不但名字是这样,就连使用者官位最次也是校尉,也算是弩如其名。六到八石的弩力只有依靠钢铁绞盘才能张得方便,上好的兽筋打熬成胶再重新凝制成的弩弦,三层夹钢木合成的弩臂,射出的箭矢在五十步内能洞穿六层盾牌。
这东西是战场上将帅的杀手。
正因金贵,导致产量不足,虽然是制式的攻城守城用弩,但全凉国也不过才三百张,分散在各个将军校尉手中……至于普通军卒?哪怕是覆甲军中的重步弓甲士也用不起这样的强弩。
就像城头的凉王覆甲军,他们手里的弩不过是三石的小玩意儿罢了。
连并州人的铠甲都射不进去,只能凭运气从脸面、脖颈中寻找杀伤敌人的机会。
因此,这样的箭雨在马玩看来是中看不中用的,不过片刻,并州人可没站着不动等他们射……一个个铠甲罐头抛出钩索挂在城跺上,强攀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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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天下父亲,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