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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来几天,江风指示财务科、后勤科和工会三部门负责置办了一批米面粮油,少量滋补品,干什么呢?当然不是自己吃,而是拿着工会提供的老干部和比较当年事迹比较突出的老基层同志名单,挨家挨户的拜访探望送温暖。
在综合科长毕立新的带领下,江风挨家挨户的拜访,今天走访的这一家,是退休十几年的一位大队长,并且他儿子还是现任的一位科长。
毕立新早早就联系好了,所以老人家也在等着。不过老资格的前辈嘛,是没兴趣下楼迎接江风的。
车停在老人家楼下,赵大迷糊赵维艰和李黑子李翰飞这俩家伙指挥几个李黑子所在大队的小年轻抬着米面粮油上楼。
毕立新前导给江风指引,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楼。
毕立新按动门铃,很快,一个看样子六七十岁的大妈开门,看着一行人往里面抬着两袋大米两袋面和两桶豆油还有一盒子草参,虽然没有问,但看都看明白了,这是新领导上任送温暖了啊。
顿时,大妈的脸上就笑开了hua,这都是白给的啊,送给谁谁能不高兴啊?。
“快进来,快进来,诶呦喂,来就来呗,这是干啥啊”。大妈笑容满面的招呼众人进屋。
“方婶,您还认识我不?我是小毕啊”毕立新笑呵呵的问道。
老太太一撇嘴嗔怪的道:“咋不认识呢,你不是综合科的嘛,我老太太耳不聋眼不hua的,咱能不认识呢?”。
“您老人家还真没说错”毕立新一侧身。把江风让出来,笑着道:“方婶,那我给您介绍一位不认识的,这位就是咱们处里新上任的江风江处长,江处长说来看看为咱们处做过贡献的老同志。这不,我们就过来了”。
“诶呦,这孩子咋这么年轻呢?大处长这么年轻,真是吓人呦”。老太太很是惊讶,看着江风那二十郎当岁的样子。很是不敢相信,如果不是毕立新领过来了,她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毕立新在一边补充着道:“现在不是提倡干部年轻化嘛”。
“大妈您老和老队长身体还硬朗吧”。江风摆出一副恭谦温和人畜无害的笑容说着废话。
“还成,还成”。方婶和江风招呼一声,转身扔下一句话道:“这死老头子,躲在里边还不出来了,端着他的臭架子。我去把他薅出来”。
江风和毕立新相视一笑。
一分钟没过,一个带着老hua镜,穿着白色短袖精神矍铄的老头就被老太太从里边拉出来了,一边走着还一边嚷嚷着道:“你拉我干什么玩意儿啊”。
江风一看正主来了,连忙凑上两步。微微弯腰伸出双手道:“老队长,我是后生晚辈江风,给您老问好了”。
“哦”老儿子伸一直满是老年斑的手很是高姿态的和江风拉一下手,另一只手对着沙发的方向一扬,示意去那边谈。
江风连忙扶着老爷子安坐在沙发上。老爷子推了推老hua镜盯着 江风看了一阵子,砸着嘴微微摇头道:“忒年轻了。这么点小岁数,能挑起大梁吗?”。
毕立新脸色一变,心说这老头子说话也太臭了。拜访名单是我制定的,结果你一上来就放炮,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吗?。
“老队长,您老也是党员吧,我也是一名党员,组织上有命令。那咱就得冲在第一线啊,就想您老年轻时候。那也是红旗下一声召唤不就投奔到这片荒原来了嘛,而且开辟了这么大的事业,给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创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对于老爷子的讽刺,江风就像没听见一般,反而顺水推舟的送出一记马屁笑着道:“我虽然也是管理局子弟,也从事过jc这个职业,但是就像您老说的一样,挑这个担子还是有些恐惧。这不嘛,知道您老是咱们处的老人了,把一辈子都奉献给咱们几代人共同的失业了,就来找您老取经来了嘛,一来是想让您老提点一下,二来也想从您老这里汲取一些精神财富,听您老讲一讲当年的倥偬岁月,光荣历史,也好把咱们会战精神、新城精神吃到心里去,也更好的融入到工作中去,您老可千万别藏着啊”。
江风这姿态放得这么低,而且马屁拍的直白却不腻歪,一下就把老爷子拍高兴了,顿时大手满面红光的道:“哎,说起那时候啊,想想我都热血沸腾啊、、、”。
江风等几人连忙摆正姿势一副排排坐分果果等着听老爷爷讲故事一般的模样。赵大迷糊还非常恰到好处的给老爷子岔开的大手上塞了 一根烟,这可把老爷子弄高兴了,点上火连连对着赵大迷糊看了好几眼,那意思很明显,你小子是个苗子啊。
老爷子这烟也抽了,马屁也听了,就等着这老爷子两嗓子了,没想到老爷子突然一摆手,叹息着道:“”。“甭说了,老了,老了,没什么用处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老队长,可别这么说啊,啥叫老前辈呢?”江风眼睛一瞪,马上开始给老爷子输送马屁道:“老前辈,老前辈嘛,人生越老就越宝贵,铺平道路给我们走,床开蓝天让我们飞,这就是老前辈的宝贵之处啊”。
毕立新也在边上溜缝,凑上来笑着道:“您老就给我们说说吧,让我们也知道知道咱们管理局前辈的光辉历史,免得以后我们的后辈问起来,我们一问三不知,不能给孩子传下去,那损失可就大了”。
“对对对”李黑子连忙不住的点头。这么长时间了,他可算抢到一句台词了,这不怪李黑子,拍马屁他不擅长啊。
“诶,说起那时候啊。那是真苦啊,我们从火车站一下车,看着白茫茫的一大片,一望无际,那叫一个高兴啊。我们带队的指导员豪情万丈的指着这片大荒原说,这就是咱们的战场,战天斗地看咱们青年有力量,我们那时候都是二十郎当岁的年纪,正是火热的时候呢。我们一窝蜂的往出跑”老爷子开始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往事,回忆起那段铭刻在生命力的岁月,红光满面的,很是激动,不自觉的挥舞着大手营造气氛:“那时候也没看过北方这么厚的雪啊,我们一帮大姑娘小伙子打雪仗,玩得可高兴了。但是玩一会儿就玩不下去了,爱冷了,大鼻涕都淌下来了就是擦不干净,一出来就冻住了。住的是国营农场的牛棚马厩,和牲口住一起。男同志可以暂时忍一忍,但是女同志就没法住了,还有拖家带口的,也不方便啊,再者说长时间和牲口住一起,容易得病啊。牛棚马厩四处透风。还不能生火,谁都受不了啊。我们一帮人围着大衣抱着腿哆嗦,每天都病倒一片啊。后来队长带着我们盖房子。原本寻思着盖地窨子,冬天挖冻土,挖不动啊,铁锹根本不顶事儿,一锹下去一个白印,啥事儿不当。我们就用镐头,还是不成。最后。给咱们这边的老乡学干打垒,你们知道啥是干打垒是啥不?”。
“知道,知道”。江风点头道。
“你这泡蜜罐里的孩子也知道?”。老爷子对降分能知道这个事儿很是意外,看年纪江风应该是没住过干打垒的,再者说这么年轻就当处长了,肯定是权贵之家的孩子,就更和那种简陋的房子无缘了。
江风听懂了老爷子的意思,微微一笑道:“老队长你以为我是什么官宦之家呢?我就是咱们市b区的,我奶奶原来是咱们后勤物业二公司的内勤,我小时候跟着奶奶也住过一段干打垒,那家伙冬天屋里的墙都反霜,像雪一样。墙上都挂不住涂料,就算好不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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