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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中昊勾搭上那个俊俏小寡妇的之后,在有心人的安排之下,画砚也被那小寡妇的贴身侍女,给迷得神魂颠倒。
画砚倒是很想拿下那个美貌的侍女,只可惜,每到关键时刻,那个侍女总是可以找出各种理由,就是不让画砚得逞。
这么一来二去的,色迷心窍的画砚,就入了别人的瓮中。只需要,画砚在关键时刻不出现,或是晚出现,不仅没有任何风险,还可以将美貌的小侍女吃到嘴里。
李中易一听就明白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正因为李中昊的偷吃,才给别人暗中算计他和画砚的机会。
偷吃本没有啥,可是,必须把嘴巴抹干净,才是合理的玩法。
李中易连贵妃都敢偷吃呢,这方面,他倒是比李中昊,强出去太多。
好色本无错,错在人家小寡妇都红杏出了墙,移情别恋,李中昊还去纠缠接手的男人,这就玩得不漂亮了嘛。
男未婚,女丧夫,合则两悦,不合就给钱分手,这才是纵意花丛的游戏规则嘛。
从画砚的嘴里,所知不多,这也早在李中易的预料之中,画砚不过是个小小的棋子罢了,连对手的真实身份是谁都搞不明白,何谈知道更深的内幕呢?
李中易命人将画砚锁进马厩,他自己则带着元随,骑马赶往国子监。
大周朝的国子监,在开封外城的南门附近,位于御街的右侧。
由于沿途颇多店铺和路人,不便纵马狂笨奔,李中易索性带着随从,从最近的封丘门出城,沿着城外一路打马扬鞭,绕到南熏门进城。
李中易以前没来过国子监,不知道祭酒到底在哪里办公,就很客气的问守门一个皂役,“不知张祭酒何在?”
那皂役并没有马上回答李中易的问题,反而有些疑惑的反问身穿便服的李中易,“不知您是……”
李中易笑眯眯的说:“家中长辈和张祭酒约好了一起饮宴赋诗,一时等不急了,特命在下前来迎接。”
“哦,这样啊,张公刚才还在的,如今只怕已经去了藏经阁内……”那皂役神情立时一松,拱着手给出了详细的回答。
李中易嘴上客气的多谢,心里却暗暗冷笑,从这小差役的应对情况来看,肯定是那个张祭酒事先打过招呼。
“还请帮帮忙,领我去寻张祭酒,可好?”李中易笑着提出要求,李小七则凑到那个皂役的跟前,悄悄将一小块碎饼,塞进他的袖口。
“好说,好说,请公子随小人入内。”那皂役掂量出银饼的分量不轻,乐得眉开眼笑,迈开大步领着李中易等人,走进了国子监。
国子监乃是儒门弟子的最高学府,李中易尽管对于独尊儒术意见颇多,却不敢惹恼了天下的儒生,只得下马步行,跟着皂役去寻那位张祭酒。
沿途走过的学堂之间,李中易惊讶的发觉,几乎没看见多少监生的影子。
不过,想想也是,如今的国子监,只有七品以上官员的子弟,才有资格入内学习,人数方面自然也就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走过几间正在授课的学堂,李中易在皂役的带领下,来到了藏经阁前。
那个皂役指着人群之中,面白无须,身穿绯袍的一个中年人,小声说:“那就是张祭酒,您自去寻他即可,千万别说是小人领您过来的。”
李中易闻言后,深深的看了眼掉头就走的那个皂役,他心想,这可真是人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
这个皂役只想得钱,却不愿意主动凑到张祭酒的身旁献媚,可想而知,确实是个明白人。
只拿好处,不沾惹是非,乃是明哲保的不二法门。
“张公请了,在下这厢有礼了。”李中易含笑走过去,客气的和张祭酒打招呼。
“哦,原来是李侯爷啊,某家正要寻你呢。”这位张祭酒面带疑惑的望着李中易,略微一想,就认出了李中易。
发觉张祭酒面色十分不善,李中易也没在意,他冲着张祭酒,拱着手说:“某家有话要说,还请借一步说话。”
“汝家三郎着实很不像话,如果李侯爷是想寻我说情,那就免了吧。”这张祭酒倒是绝决,一张嘴就把退路堵得严严实实,不留下丝毫缝隙。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张公啊,有些绝话,还是莫要说早了。”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不远处传来一个粗豪的大嗓门,“张祭酒,我家五郎为何要被开革?”
张祭酒一阵愕然,他要开革的只是李中昊一个人而已,并没有开革王学章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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