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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痛。头一次,野猪皮不仅制造了靖康之难,而且占据了肥沃的黄河流域,将宋廷驱赶到了东南一隅苟延残喘。后一次,野猪皮更是令人发指的窃居汉家正朔,长达近三百年之久。
移民们暂时无法理解李中易的“残暴”行径,明里暗里将李中易视作寇仇,李中易也都完全可以理解。
所以,在田埂上转悠了很久的李中易,在一阵轻风拂过全身的同时,心里闷气随之消散一空。
一直紧跟在李中易身后,却没有多嘴多舌的叶晓兰,见男人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常态,她不由暗暗挑起大拇指,佩服男人的博大胸怀。
叶家世世代代都居于幽州,幽州的韩家,其实才正经的是外来户。
从出生开始,叶晓兰就一直生活在幽州,她看似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契丹人对她们家也还算是有些礼遇。
但是,自从叶晓兰懂事之后,不管是家中长辈的教导,还是史书里的记载,无一例外的都在提醒她一件事:在幽州,她们叶家看似门庭高贵,实质上,也不过是契丹人的奴仆罢了,始终低蛮夷一等。
“爷,等到您真正的平定了天下,让他们过上比幽州更富足的生活,他们必定会认识到今日之非。您不是常说,先天下之忧而忧,而天下之乐而乐,那些愚民们迟早有一天会彻底醒悟的。”叶晓兰毕竟是饱读诗书的女文青,不仅字写得漂亮极了,而且引经据典夸人的方式,令人格外的受用。
李中易不由莞尔一笑,范仲奄的忧乐说,那可是脍炙人口的经典绝篇。当日,他无意中吟出这句绝篇之时,叶晓兰整个人都痴了。
随即,李中易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他故意设下绝联的陷阱,诱骗叶晓兰这个女文青主动献出红丸的昔日妙事。
“小叶子,你偷学了爷的妙句,该当何罚?”李中易露出邪魅的笑容,盯得叶晓兰心里直发慌。
“爷,前儿个,韩氏没把您伺候好么?”叶晓兰满是醋意的责问,倒把李中易逗乐了。
他心想,韩湘兰被他喂饱了,郑氏却喂饱了他,娘的,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让人吃不消啊!
见男人没吱声,叶晓兰文青的小脾气顿时上来了,嘟着红唇说:“獾郎一直哭闹着要爹爹,可是,他的爹爹却在别的女人怀里……”
李中易见四周都是亲牙,便毫不迟疑的将叶晓兰揽进怀中,赏了她一个大大的吻,轻声调笑道:“你回去告诉獾郎,他的爹爹今儿个一定去陪着他玩耍,顺便慰劳慰劳他的娘亲,如何?”
“放开奴家,当心让人看见,那成何体统?”叶晓兰心里已是千肯万愿,嘴上却与心事完全相反。
李中易吃吃的笑,难怪《倚天屠龙记》里的殷素素要告诉她儿子张无忌,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说谎。
“小叶子,我怎么觉着,你的那里越来越圆,越来越大了呢?”李中易故意捏了捏叶晓兰的隆臀,这小娘子自从生了儿子之后,该凸的地方越发凸出,该翘的部位也越来越翘挺,手感真心上佳。
“爷……您坏死了,奴家不来了……”叶晓兰羞涩难当,想掐住男人的耳朵撒撒娇,却终究没敢下手。
李中易哈哈一笑,自从女文青生了儿子之后,胆儿比以前肥壮了许多。以前,叶晓兰不敢暴露的女儿家固有的各种装,如今也慢慢的显露了出来。
以前,李中易并不通农事,只是,占领了高丽国之后,高丽人令人发指的落后农业水平,逼得李中易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花重金请中原的老农来高丽国,竟然处处碰壁,原因是李中易起初没想到的,但又合情合理的故土难离。
在这个时代,只要不是天灾人祸,逼得人过不下去日子了,没谁乐意离开自己的家园。
好在时任开封府左厅判官的刘金山办事得力,既然花钱都没有老农愿意去高丽国,那么,就只能从罪犯、刑徒或是负债累累的良民之中去捞人了。
就这么着,总算是募集了几百名老农,远渡重洋,去高丽国指导各地的农业生产。
自从,李中易强行带回了几十万幽蓟的移民之后,这些老农又跟着回国,到了平卢。
俗话说的好,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尤其是农业生产,具有鲜明的地域特征。
平卢地区和开封的地理位置相近,气候条件也大致一样,在高丽国只能勉强指导增收的老农们,到了平卢的地界,顿时找到了熟悉的泥土气息,他们指点起农事来,可谓是驾轻就熟。
目前的农业生产,基本还是靠天吃饭,自唐代传下来的曲辕犁,也只解决了翻土深耕的问题,扩大的产量相对有限。
在高丽国的时候,李中易藏着私心,不乐意高丽棒子们的农业技术,太过先进。
到了平卢的自家地盘上,李中易一直揣在兜里的人工制肥技术,也该派上大用场了,这也是他最近不断走向田间地头的根本原因。
李中易毕竟只是个名医,而不是专业的农业学家,他所掌握的化学知识,大多只涉及到药品领域,而无关化肥的事。
不过,尽管不懂通过化学手段制造化肥,但是,跨越千年的见识,恩赐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绿色循环理念。
化肥分为化学化肥和天然化肥,工业化的化肥制造工艺,李中易显然是一窍不通。
不过,增加天然化肥的规模,李中易倒是早有成熟的想法。
人和生畜的粪便,经过发酵之后,都是绿色蔬菜、瓜果和粮食的最佳肥料。
李中易和老农们有过很多次的深入交流,收获可谓颇丰。在这个时代,也没有所谓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当朝李相公愿意放下架子,和土老农们亲切的闲聊,老农民们描述他们的多产方法,惟恐不详细,惟恐步骤不清楚。
老农民们说的方法,也全都被记录在案,并用活字印刷成了小册子。军政学堂的学生们人手一本,并作为必修课,通过理论考核,并实际操作之后,才能毕业。
李中易比谁都站得高,看得远,在工业化大生产连影子都看不见的当下,逼着军政学堂的学子们苦学农事,将来才有粮食大增产的广泛基础。
在小农经济时代,农业生产有个鲜明的特点,那就是碎片化。除了良田千顷的大官僚大地主之家,一般的自耕农,他们拥有的农田,多则几十亩,少则仅有几亩薄田。
如果,当官的只懂争权夺利,对农事一窍不通,就根本不可能因地制宜的安排本地域内的农业生产计划。
计划经济,这个已经被污名化的名词,在农业时代,其实有着远超想象的划时代意义。
客观的说,由于大周的田税和租赋制度的严重不合理,导致的后果也非常严重。
比如说,山区地带和平原地区相比,上交的皇粮国税,即使酌情减少了,但山区农民的实际负担依然比平原地区重得多。
又例如,同样是平原,靠水的上等粮田,一般都被达官贵人,或是有钱有势的大地主所霸占。然而,他们几乎都不向朝廷缴纳赋税,可谓是肥得流油。
然而,朝廷养了无数的冗官和冗兵,这么多张嘴巴要吃饭,要穿衣,要娶妻纳妾,钱从哪里来?
最终,各种苛捐杂税,全都被转嫁到了原本就苦不堪言的自耕农身上。长此下去,当自耕农活不下去,转化为流民的时候,天下就要大乱了。
由于战乱纷繁,平卢地区的大官僚和大地主们,要么被乱军所杀,要么逃离本地去了外乡定居,这就给李中易留下了大搞农业计划性生产的足够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