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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第四章 连环后招(万更)
“哼,在我眼皮子底下装残,他倒真是个有本事的。舒悫鹉琻”荣阳公主怒容满面,已经抬了步子作势往门口走去:“走,过去瞧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装神弄鬼到什么时候?”
江溯流一路抱着谢玉到了竹园,得了消息的青霜大惊失色,老早就守在院子门口等着了,此刻一眼看到远远而来的一群人影心里的惊讶更是难以言表。
主子将向来都隐在暗处的大伙都放在了明处,是想明白,不一味隐忍了么?
等江溯流到了她近前,已经开口吩咐道:“厨娘除外,外院闲杂人等全部清理出去,闭门三日,所有来访一概不见。青亭,给我守好了院子,夜里再有硬闯者,格杀勿论。”
“是。”青霜青亭不敢马虎,脸色严肃的躬身一应,瞧见自家主子已经抱着人进屋去了。
将谢玉整个人放在床榻之上,伸出手在她额上探了探,察觉到那越来越烫的温度,江溯流立在床榻边,清隽的眉眼间凝结了越来越冷的寒意,宛若万年冰雪凝聚在了眉头一般。
想到她从昨夜到现在滴水未尽,整个人又烧的十分糊涂,哪里还知道吃饭喝水这些最基本的事。
想着去拿水杯来自己饮了水给她喂进去,他抬了步子就要去桌边,却不料床上的谢玉突然浑身抽搐了一下,然后已经毫无直觉的伸手开始扒拉自己的衣襟,嘴里低低一阵呢喃。
一只手捉了她胡乱扑腾的双手,江溯流俯身凑到她嘴边,只听那嘟着的小嘴里胡乱的说道:“热、热……”
“玉儿,要不要喝水?”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问了一句,却发现她双眸通红,浑身滚烫,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
双手被人紧紧缚住,谢玉明显烦躁不堪。双腿在床上胡乱的蹬着,凹凸有致的身子也是胡乱的扭动着,好像话本里妖娆多情的美女蛇,江溯流清淡澄净的眸子里突然就染了一层暗色。
轻叹了一口气,他一把将她从床榻上捞在怀里,整个儿抱坐在了椅子上。自个从茶杯里喝了水,一点一点的喂给她喝。
谢玉在他怀里胡乱扭着身子,苦着脸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舒服点,一尝到他薄唇的滋味就不愿意再放开,整个人如一根渴求雨露的小禾苗固执的仰着脸紧紧追着他的唇。
江溯流原本已经情动,此刻正襟危坐的揽着她,情绪也已然在迸发的边缘,白玉铸就般的面容之上不知何时已经不自觉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来。似乎是第一次,他竟然也有这样几乎要发疯的感觉。
等终于困难的给她喂了些水,两个缠在一起的人都变的呼吸急促。四目相对,一个水光潋滟,一个脉脉温情,时光似乎可以静止在这一刻,天地间所有一切都幻为虚空,只有两人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的。
“真是岂有此理,谁给你们的狗胆,这平西王府还轮不到他来当家!”院门外一阵怒气冲冲的喝骂声清清楚楚的传到他耳边,江溯流回过神来,皱着眉将谢玉抱到了床榻之上。
院子外面,荣阳公主一双凤眼瞪着青亭,一脸怒气横生,她听了消息赶过来,原本已经酝酿了一肚子火。半路上更是碰见她给竹园派的一众下人,说是世子爷遣了她们,以后不用在竹园里当差了,这是何意?示威么?
“王妃请息怒。主子的吩咐,属下自然只能听从。”青亭守在院门,不怒不恼,面无表情的样子让荣阳公主更是怒火中烧。
这江溯流一向是那个不死不活的样子也就算了,毕竟明面上还有那两个老东西和王爷护着。可他身边这些下人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两个也要反了天吗?胆敢明目张胆的和她对着干?
“呦,这大哥是主子,清高孤傲咱们也可以理解,可这奴才们是怎么回事?这样不将王妃的话当回事,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么?”安柔芳跟着江静流过来,人还没到眼前,唯恐天下不乱的话就到了众人耳边。
“大哥腿疾得愈是好事,我们不过前来探望而已,青侍卫何苦紧紧拦着不让我们进去,摆出这样的阵仗,又是所为何意?”江静流语调里更多的是试探,目光落在门口两排清一色的蓝衫侍卫身上,心里讶异过后是一阵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一直以为,结果了这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大哥只是迟早的事,一个依靠轮椅的病痨子而已。让他多活几日是自己仁慈,可谁曾想这人还有站起来的一日?
这一排几十号侍卫虽说看着不过也就十*岁,可同样习武的他只从眼神、站姿,包括那同样笔挺的身形都可以判断出,他们个个武功不俗。
身高接近,胖瘦一致,衣衫相同,就连那腰间的佩剑都是一模一样,还有那彼此间空出的距离,怎么看他们都是默契十足,训练有素的一队劲卫。
“请二公子见谅。”青亭看着江静流,依旧是目不斜视,不卑不亢的说了一句,偏偏那守着门的身形没有丝毫移动,像一棵树一般的长在了原地。
“混账。”荣阳公主又是一声怒斥,语调提高了八度,“来人。”
话音落地,她身后就闪出几十道人影来,也是同样着装一致的护卫冷眼看过来,气氛顿时就剑拔弩张起来。
“呦,这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让姑姑如此动怒,真个是活腻歪了!”一道戏谑里呆着讶异的声音传来,攥着折扇的司空远已经进了众人视线。
他的身后,是八个手捧锦盒的妙龄女子,轻盈的步态,一色的鹅黄轻罗裙,怎么看都透露出一股子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感。
旁边还有在府门口遇见,一同进来的司空昊,此刻他锦袖里手掌攥成拳,目光深沉的看向紧闭着的院门。
“不过几个奴才而已。值得我动怒?倒是让你看笑话了。”荣阳公主回头看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朝堂上三位及冠皇子,就这一位是个最没有正形的,每天混迹在脂粉堆里无所事事。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她肯定气的天天咳血,也不知道宫里那位梅妃是怎么想的,从小不出言管教不说,那听之任之的态度也真是够想的开的!
“姑姑这些护卫看着可是个个都精壮英武,身手不凡,只是这摩拳擦掌的架势……”司空远看了一眼她旁边极有气势的一大群,一脸征询。
“教训几个奴才而已。”荣阳公主睨了他一眼,一脸谁要你多管闲事的表情。
“啧啧,那可真是大材小用了……”司空远闲步走到最近的一个护卫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我就说呢,姑姑一向明理,如何会在府里就大动干戈了?这表兄腿疾得愈可是好事,肯定见不得那些打呀杀呀的,大好的日子,想起来就闹心,三皇兄,你说是不是?”
司空昊看着他,一脸阴云不说话。
荣阳公主话梗在喉咙口,一口气提不上来。
立着的青亭心里有些诧异,一时想不通这位爷怎么有兴趣给自家主子说话,不过,这样攀亲戚合适么?什么时候,自家主子成了这位爷的表兄了?
“两位皇子也是为了恭贺大哥而来?”江静流自然知道自己这母亲是个又重面子,又重名声的。
偏偏这位四皇子又最爱混迹花街柳巷的,嘴上又没个把门,这要是今日在府里动上武,让他出去胡言乱语几句,可还了得?不过也算他们来的正是时候,他就不信了,江溯流敢将两位皇子的好意也拒之门外?
“这不是明摆着么?”司空远挑了唇角,啧啧笑着看向他身后,伸出扇柄指了一遍,“要不然,小爷我这些礼物是干什么用的?”
“二公子这话对,倒也不全对,”司空昊也是勾起了唇角笑了一声,不过那笑里隐隐夹杂了些明显的忧心:“本皇子一来恭贺江世子腿疾得愈。二来,也是探望一下世子妃,听传言说世子妃中了媚药‘蚀骨欢’,也不知是确有其事还是空穴来风?”
“······”
青亭一愣,有点不知如何回答,毕竟,世子妃的情况眼下他也是知道的,“蚀骨欢”药性极烈,这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她能不能熬过去可真难说。
这药是来自阁,后面的人正是这位三皇子,他这般直愣愣的将这话说出来,到底所谓何故?
“蚀骨欢?”安柔芳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拿帕子掩了唇角,难为情的瞥了一眼荣阳公主,“柔芳可是听府里那些多嘴的下人说过,这药性极为yin邪,要和男人交欢三天三夜呢?只有花楼里那些个没脸的姐儿才用。大嫂要受这样一番罪,可真是让人心疼呢。”
她话音落地,荣阳公主看着院门,心情略好了些,但凡能折辱里面那两位的话,都能使她心情愉悦。
不得不说,这安柔芳,在某些时候,还挺对她胃口的。
“哦?这位小娘子知道的可真清楚?莫不是个行家?”司空远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用扇柄轻轻地摩挲着下颚,眼尾上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底却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四皇子!您误会了,柔芳只是听府里那些下人说的,那种yin邪之物,柔芳怎么会知道?”许是没想到这位四皇子会突然朝着自己发难,安柔芳极为委屈的看了他一眼,眼框里的眼泪说来就来。
“哦······”司空远拖着长长的话尾,语调更为轻佻:“原来如此,倒是本皇子唐突了,不过小姐到底也算个大家小姐,整日和那些个下人厮混在一起,也难怪对这些东西知之甚多。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后这毛病,可得好好改改!”
“四皇子!”安柔芳瞬间抬头,楚楚可怜的看了他一眼。
“得,可千万别哭哭啼啼的了,本皇子心软,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这副模样,闹心。”司空远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的说完,又扭头看向了司空昊,语重心长:“三皇兄什么时候也关心起谢家这没头脑的丫头了,这若是中了药,人家江世子腿疾不也治好了么?想必身子也是硬朗得很,两个人浓情蜜意的,难怪不愿意见我们呢?真是无趣!不如皇兄陪我去喝一杯,可好?”
“不过是手头刚好得了这么一颗解药,才有此一问。这样想来,倒是我多虑了。”司空昊了悟般点了点头,目光深沉的冲着院内看了一眼,勾唇一笑,“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府里还有些公务要忙,不如皇弟这般逍遥自在。”
“皇兄正事要紧。”司空远不无遗憾的说了一句,冲着那八个捧着锦盒的黄衣女子递了个眼色,那八人已经迈着袅娜的步子上前,将东西放在了青亭身侧的台阶之上。
“也是本皇子顾虑不周,来的不是时候,不过这东西都带了来,总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司空远话音落地,十分友好的冲着荣阳公主卖了一个笑脸:“姑姑这府上看着景致不错,反正小侄闲着也是闲着,带着美人们随便逛逛可好?”
“你请便。”荣阳公主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又给身后立着的一众侍卫使了眼色,众人会意,悄无声息的退了去。
江静流看了一眼带着他所谓的美人儿走上这竹园不远处一座凉亭上的司空远,心里一阵纳闷,今天这四皇子是摆明了维护院里那两个,也不知道存了一份什么心,不过很明显,今天这院子是进不去了。
他转头十分厌恶的看了身旁刚才令他颜面尽失的安柔芳一眼,甩着袖子阴着脸跨步而去,安柔芳急急跟了上去。
剩下带着一对丫鬟婆子的荣阳公主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她看了看紧闭的院门,又看了看那边左拥右抱,十分逍遥的司空远,冷冷哼了一声,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凉亭里,司空远侧身躺在凉亭的石凳之上,扇柄敲击在手边的石桌之上,微眯着的狐狸眼里星芒闪动,默不作声的看着湖面,只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那位三皇兄是个什么性格他可是清楚地很,虽说不明白他因何故将谢玉捉了去,可就凭江溯流一把火烧了阁这件事他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可他刚才临走时那个表情,阴鸷里透露出一股子得意和胸有成竹到底又是何故?
尤其,挑明了他知道谢家那丫头中媚药的事又是有何所图,而那一句他有解药一颗又说的十分古怪,哪有人下了药又眼巴巴跑了送药的,他的这位皇兄,可从来不会有这样的好心。
除非,他话里有话?
司空远猛地从坐起身来,一只手狠狠攥了攥扇柄,整个人已经快步出了凉亭。
“主子,还是您考虑的周全!”大皇子府里的书房内,司空昊一脸阴沉的坐着饮茶,旁边立着一个身形矮小,五官却特别深刻立体的瘦老头,对着司空昊一脸恭维。
“哼,平白无故的损失了一个阁,你还有空在这溜须拍马?”司空昊将手里的茶盏砰的一声撂在了桌上,恶狠狠的语调让人听在耳里就胆战心惊。
“阁固然可惜,可眼下看来,这江溯流的价值可远远大过阁的,若是能为主子所用,这把持百官,还不是指日可待么?”瘦老头循循善诱。
“你说,那药效何时才能起?”司空昊看着他一脸烦躁,“我可是都去探过了,闭门谢客三日连平西王妃也不得进,想必是在解毒不错。”
“嗯,那主子可有提起解药之事?”瘦老头谨慎一问。
“那是自然。”
“这就好。主子放心,这‘蚀骨欢’的药效要到第三日才是极致,也只有等这药效到了极致,那情蛊才能生效,主子只需再耐心等上三日,那小丫头可就完完全全由您指挥了。属下保证,到时候,您让她往东,她绝对不会往西,那江溯流还不是尽在您掌控之中?”
那瘦老头一脸志得意满,司空昊的表情终于松动了许多,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来在手中把玩了两下,满脸都是阴狠之气。
他可是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那个叫青碧的实在目光太过短浅,只想着好好折磨谢家那丫头,却从来不知道,其实最让人痛苦的是生不如死才对。
因而,那颗“蚀骨欢”并不是普通的“蚀骨欢”,*蚀骨之后,被牵引的情蛊才是重中之重,等那谢家丫头一清醒,经历几天头疼剧烈的折磨之后,便只能忠心耿耿的永远听命于他一人。
不过他热衷于看那些人在他手上苦苦挣扎,被他反复玩弄于鼓掌之间,才又虚晃一招。等那丫头头疼欲裂的时候,会有中毒蛊的脉象显示,到时候那江溯流自然求到他身上来,那八百万两白银怎么吞进去的,他非得让他乖乖吐出来不可。
收了银两之后再好好玩弄,岂不是更有意思,他倒要看看,那江溯流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如何逃的出他这连环招。
眼神里带着十足的邪恶光芒,司空昊闲适的往椅子里又靠了靠,屋顶上司空远听完了这通对话,心里却是一阵大惊,微微握了握拳,他悄无声息的纵身离去。
果然,他就知道这三皇兄阴险毒辣非同一般,府里又有一个痴迷炼药的苗疆小老头,这江溯流,这回真是踢到了铁板上!
眼下这僵局,连他也根本无可奈何,爱莫能助。他可是听说过,这情蛊一旦种上,除非身死,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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