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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董卓、马腾、韩遂他们会怎么对待将军,单那韩非不日即至,将军岂不是会再次置身到战火之中么?而投了袁绍,先不说主公那里早与袁绍有盟约,将军投靠理所应当,至少以袁绍的声名在,三五年内无战事,袁绍麾下又无有强兵在侧,将军若能带去一支人马,还怕不为袁绍重用?如此,岂不是一妙地?”
“如不是伯俭教我,张某险些错走一步矣!”张翻顿时恍然,向刘温深深一礼,郑重的说道:“伯俭,明日一战,若张某有不幸,还请伯俭代为照看家中小儿,如此,张某虽死而无憾矣!”
张温膝下只有一子,姓张名宸,字子渊,刚是及冠之年。
“将军说的哪里话,子渊这孩子甚是懂事,末将也甚是喜欢。”刘温眉头一皱,完了,包袱来了!
“伯俭莫不是不答应张某,还是……”张翻听着刘温的搪塞之言,有些不快,不甘心的问道。
“将军休要多想,子渊就是刘某的子侄,将军放心便是!”刘温心内苦笑,但又不好拂了好友之意,无奈的说道。
“如此,张翻便放心了!”张翻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似乎,明日之战,也不再那么可怕了。
“不过,将军还需听刘某一言,如不允,将军还是当刘温先前的话不曾说过,如何?”刘温脸上罕见的现出凝重的神色,郑重的说道。
认识刘温以来,张翻还是头一次看到刘温露出这般表情,一愕后,顿时猜到刘温所说非小,忙收回脸上的笑容,转为凝重,问道:“伯俭所说何事,只要在我张翻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张翻无不应允!”
“先别把话说的太满!”刘温微微一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让将军你勿要与韩非交恶太深,如有可能,万万不要拼个你死我活!”
“伯俭此言何意?莫非……”难道,劝我投降不成?张翻一脸的不解,看着刘温欲言又止。
“依我观之,天下诸侯,潜力最大者,乃是韩非!几次的与董卓交锋的结果,掌握大义者,也是韩非!虽然,你我心中都明白,韩非未必有迎汉之心,但是,并无把柄落在天下人口中,谁也耐他不得!除非。韩非身死,或做出有逆天下人的举措,如若不然,天下莫有与其争锋者!若交恶过深,迟早……”刘温悠悠说道。至于张翻听与不听。那就与他无关了,大不了,他刘温回老家就是!
“伯俭教训的是,张某明白!”
“哎,就算是为以后多留一条路吧!”
……
壶关一战,张蛋、裴喜联军大败。折却军马三万余,除几名将官逃脱,余者或被杀、或被擒,无一人得脱;而韩非军,一战大胜,因出战者皆为精锐。更兼之布置周密,是所以,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歼敌一万余,俘虏近两万,如此战果,可以说是羡煞众诸侯!
但是。出人意料的,郭嘉此刻却是愁眉不展。
“丰晓,怎么,你又没吃饭?”
晚间时分,贾习等众文武言笑着来到郭嘉的帅帐之中,当他们看到摆放在郭嘉面前连动都没动过的酒食,众人顿时止住了谈笑。贾习一皱眉,问道。
奇怪了,按说打了大大的胜仗,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一回来,郭浪子反倒是郁郁寡欢、愁眉不展呢?
一向放浪的郭嘉,可从没见过这般神态啊!
“呵呵,”郭嘉见是众人,苦笑了一声。道:“战事紧迫,嘉实在是吃不下啊。”
“军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末将还是头一次见到,打了胜仗却愁眉苦脸的,这若是让壶关内的那帮兔崽子知道,还不郁闷死?莫非,打了败仗军师你才会开心不成?”张颌半开着玩笑,实在想不出郭嘉的烦恼来由,不解的问道。
两人的年纪相近,平日里很是谈的来,受到郭嘉的感染,有的时候,张颌说话也带着几分的调侃,尤其是面对郭嘉。
“张将军说的哪里话,”听到张颌调侃的言语,黄逍也不禁忍俊不止,轻笑道:“张将军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啊!此番,我军虽然大胜,但是,此消彼涨,嘉又不愿强攻,是才为难啊!”
“此消彼涨?军师所说,莫非是指粮草?”黄忠久在军中,对军中之事,比之在场的众人都要来的敏感许多,闻言心中一动,忙问道。
“正是!”郭嘉有点意外的看了黄忠一眼,道:“汉升老将军才思敏捷,不错,嘉正是为这粮草之事犯难。”
“哪里是什么才思敏捷,老夫不过是在军营中待的年头长了一点。”黄忠谦逊的一笑。
“还请军师为我等解惑!”粮草?粮草应该很是充足才是,怎么会……”任峻有些不解,连忙问道。
“任将军,看待事情,永远不能只看其表面,汝也要切记!”郭嘉似是教导,又似是在述说,他知道,韩非对任峻很重视,所以平时,郭嘉也不会吝啬一点的指点。沉声道:“虽然,这次一战,我军大胜,但是,壶关一次折去军马三万,如此,却使得他们本来捉襟见肘的粮草顿时显得充盈起来。反之,我军多了近两万的俘虏,却是平添出近两万张嘴,粮草的负担,相形壶关,却有些紧迫,冀州虽有粮草,但毕竟不是主公的所有,所能用着有限,虽然主公出面,这不是问题,可毕竟主公他现在身在并州境内,远水不解近渴……哎,俘虏也是人,嘉也不愿虐待他们,想主公若在,也如嘉一般所想,只是,战事短还好,这战事一久,这消耗……”
“这个简单,只消再来几次昨天的战斗,定能消灭壶关守军,一举夺下关中,嘿嘿,军师,你也看到了,壶关守军都是些无力之辈,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来,吃饭!”一边说着,黄叙一边将饭菜挪到郭嘉近前,心疼的说道:“先吃了饭,不吃饭,哪来的力气思考,快!”
黄叙的年纪不比郭嘉小许多,因为黄忠的推脱,眼下也没有军职在身,所以,他倒是帐内最放的开的一个人。
“呵呵,少将军,你想的太简单了!”郭嘉摇头苦笑,道:“壶关守军,若无变故发生,说破天,他们也难再出城一战,除非……”
“想的简单还不好,能吃能喝,兵来将挡,有什么大不了的!”黄叙哼哼着说道:“对了,军师,你刚才说除非什么?”
“黄口小儿,军营重地,哪有你胡乱说话的份!”黄忠眼珠子一瞪,有点看不惯儿子的无法无天了。
黄叙最怕的就是这个老子,闻声,脖子一缩,没声了。
“想的简单?兵来将挡?呵呵,是啊,本军师怕什么!”郭嘉展颜一笑,抓起饭筹,打趣着向眼中忍不住好奇的黄叙说道:“除非……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军师,你……”本来还有些害怕黄忠积威的黄叙,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顿时有些抓狂,跳着脚说道:“军师,你也来戏耍我,你……”
“哈哈……”
一夜无话,翌日早饭过后,郭嘉正准备派遣将领出营叫阵,消磨壶关联军的士气,却忽然隐约听到从壶关关内的方向传来一阵鼓声。
什么情况?莫非……郭嘉正在纳闷,便见斥候来报:壶关守军开始出营列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