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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您回来啦,这一趟收获如何,遇到了什么麻烦没有。△,..”
“你个臭小子,竟然不先问问你义父的身体,就关心这一趟到底赚了多少钱,真让人伤心。”
“哈哈,只要看义父你的脸色就知道一切都没问题,就算是打我两个也是一点都不费劲吧。”
“哼哼,想骗我和你打?想得美你这个滑头小子,想报当年的仇,没门喽~”
“那么让义父你一只手?”
“你除非让我车马炮才行!”
“没问题,就算是用小卒子也能拱死你,你就等着吃败仗吧!”
虽然谈话的内容略有些跳跃,不过周围的那些商人和商队护卫却对这样的情景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们该卸货的卸货,该结算这一次行程所应得佣金的数着每一枚铜板。
至于那两个一会看上去要在比武场上拼命,一会又似乎打算用棋类游戏一较高下的父子,想来大抵不过是两个人表现互相之间感情的一种方式,只不过与常人父严子孝多少有些差别。
这是一间并不算多么豪华的居室,说不奢华那是与这里其他的房间作比较得出的结论,事实上不论是居室的面积,还是那粉刷的雪白的墙壁和精致的窗格都显示出此地主人的财力。
但比起那些真正门阀世家的居所内各种家什都十分考究的摆设,又或者说那些暴发户家中随意堆砌一些昂贵的物品不同的是,这间屋内的摆设十分的简朴,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
室内所有的器物都是按照生活所需的最低数量为标准,而那些器物除了看上去很是簇新之外无论用料还是做工都很普通。或许这里唯独与平常人家不同的地方,便是面向东方的那面墙壁上,挂着一面看上去便很有些年头依旧有些掉色的杏黄色的绸布。以及黄布下面的那座可以堪称是整个室内所有器物当中用料最为考究,做工也能看出是自名家之手的木制神龛。
那杏黄绸布大致可以分为上下两部分,上半部分以图画为主,下半部分则完全是文字,上半部分大约占据整个杏黄绸布三分之二的面积,而剩下的部分则书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上半部分的正中央。绘制着一副巨大的太极八卦图,太极八卦图四周则是日月星辰,间或会有一两尊大约是天神的人物,手执拂尘宝剑,身披甲衣,却看不清脸上的面容表情。
而下半部分的文字,则因为每一个字的个头太小又是密密麻麻,若不能靠近仔细观察,咋一看上去。就好似一片乌云密布,隐藏着神龙一条,在太极八卦图下准备行云布雨。
除了这些之外,此时室内比较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席地而坐的两个人,以及两人中间的矮几上摆放着的木制棋盘了。此时棋盘上的棋子已经所剩不多,棋盘两边更是摞起了两摞高高的棋子,无不显示着此时的棋局已经进入盘末。什么时候都有可能结束。
不过嘛,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双方便越是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懈怠,每走一步都需要长考一番,就算如此也往往手执棋子在空中停顿半天也不愿落子,需要对方催促许久才下定决心。
虽然楚河汉界的历史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但两个人却好似置身于战场之中,周围都是金戈铁马。不断有高贵的将军或者低贱的士卒倒下,带着不甘和绝望离开这个世界。
棋盘之内硝烟弥漫,而棋盘之外也是唇枪舌剑,各种垃圾话此起彼伏。
不得不说,这又是李书实带给这个位面的一个看起来很小却也算得上颇有影响的改变。
其实在商周时代就已经有了很原始的兵棋游戏。只不过那种东西更加类似于兵棋推演而非这种更像是游戏的东西,尤其在春秋战国的兵家手中,那更是以实战为出发,虽说李书实是没有见过什么实物,这个年代虽然盗墓贼很多,但是那些盗墓贼显然更关注的是能够换到钱或者变成钱的东西,那些其实很具有文化意义的东西反而弃之不顾。
至于发展考古学什么的,那就更是难之又难,毕竟没几个人愿意自己家祖坟被人发掘。
至于到了近现代,因为时代变迁,尤其是人口多次大规模迁徙,让人们与远古之间联系的纽带逐渐破裂,再加上各方列强虎视眈眈,你不发掘但阻止不了别人发掘,更无法阻止强盗将祖宗的宝贝掠夺走,那么还是自己发掘出来然后藏在更安全的地方,免得便宜了外人。
再加上又套上了研究和科学的外衣,于是大家才逐渐接受了这种既成事实一样的东西。
当然,也是因为洋大人创造了这门学科,那自然是高大上的,自然也就没有一点问题了。
虽然这么说其实并不算错,至少李书实就觉得汉代厚葬尤其是将各种金银器和铜钱陪葬的制度不但让市面上流通的货币变得匮乏,而且还加重普通百姓乃至寒门的负担,如果不是他的身份让他不可能随意行事,至少他自己是真的想要设置“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
他可不信鬼神之道,就算头顶上的确有几只卖萌的萌物实力超群,但亡者注定是亡者,那些埋葬的金银财宝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也罢都注定无法穿越时空进入到另一个世界,嗯,假如的确有那么一个世界的话,而如果真能发生那种事情,这个世界也早就没有盗墓贼这个行当了。
好吧,扯得有些远了。
虽然说远古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象棋的雏形,但是直到汉代,甚至是李书实所处的东汉末,也依然没有形成如同现代象棋那样形式的游戏方式,棋类游戏的老大依旧无可动摇的是围棋。
李书实上辈子玩象棋不过是臭棋篓子一只,围棋倒是挺喜欢看但也就那么个水平。可是却并不意味着他无法“发明”出象棋这种游戏方式,更别说他还在远征西域的时候在波调那里见到过一种名为恰图兰卡的类似于原始国际象棋的棋类游戏,更是底气十足。
当然,为了彰显自己内心中那一点小小的“自尊心”,李书实并没有完全照搬中国象棋的全部形制规则——虽然是这么说,但他也仅仅只是将中国象棋中原本叫做“士”的棋子改成了“卫”。然后将原本的“象”改成了“士”,另外便是引入了国际象棋的规则,那就是当过河的卒子到达底线的时候,就能升格为车马炮三种棋子中的一种,算是给防御方增加了些难度。
如果说围棋的很多东西更趋近于战略上的交锋,那么象棋则更趋近于战术上的争胜,虽然李书实所“创造出”的这个游戏因为他自身的臭棋篓子属性反而成为了被人嘲笑的地方,但是这并未阻挡这种游戏就如同另一个位面的历史上其应有的地位那般,迅速成为这个缺乏娱乐节目的时代很多人茶余饭后休闲的一种方式。
至于那些军校中的学生。虽然也很喜欢这种游戏,但却并未将其上升到多么高的高度,最多只是认为这样的东西有利于他们锻炼自己的思维能力,但并不能完全帮助他们赢得战争。
好吧,这个世界奉行的是即时战略游戏,如果真的是回合制的游戏,或许会更加重要一些?
“呼,这一盘看样子应该是我赢了吧。”
“嘿嘿。小滑头这一盘下得不错,要是你再晚一步。我的卒子就能晋升,到时候谁胜谁负可就不好说了哟。不过这也是战场的法则,更是人生的法则,有的时候就差那么一步。”
“义父这是在感慨什么么?”
“能感慨什么?教主走了,我的心也死了。李州牧做得不错,虽然他的想法和教主差别很大。但是至少我觉得她做得不错,就算让他这样的人当皇帝我也不会讨厌。或许如果当初是他当皇帝的话,不论是我,还是教主,应该都不会考虑造反这种事情了吧。”
“是啊。义父这句话孩儿是绝对赞同的,这明明风里来雨里去的挺辛苦,可是义父您是身体也胖了,娇妻美妾也娶了不少,现在就连孩子都有了好几个,生活只怕是乐无边了吧。”
“嘿嘿,忙忙碌碌大半生,其实回想回想不是为了什么理想,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吃口饭,然后能吃口好饭。理想什么的离我太远,那是教主和李州牧他们要考虑的事情,反正我就只知道教主是好人,跟着好人走总是不会吃亏的。李州牧大概也是一个好人,所以你小子跟着他走总也是不错的,若是能当个千户侯万户侯什么的,我以后见了熟人不也能夸耀一下,看我张牛角这一辈子虽然没啥大本事,但是看人挺准,收了飞燕这么个孩子。”
“义父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如果由您来当这个太守,一定比我这个不成器的孩子做得好。”
“好啦好啦,咱们爷俩间就别学着那些个当官的推来推去,那叫什么来着……虚伪,对,太虚伪了。好啦,再陪我下三盘棋,然后跟着我去看看这一次都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于是,屋内又再一次响起了噼里啪啦棋子与桌面、棋子撞击的声音。
张牛角,张角的远房亲戚,太平道冀北大方,张角的绝对亲信部下,也曾是黄巾军中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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