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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老了闲来无聊的时候翻出来看看,也是很不错的。
乔易斟酌了一下开口说:“以后离这个人远点。”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云开扭头看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乔易被她这笑给弄得一头雾水,挠了挠头看着她,“你不相信我说的?”
“没有。”
“那你为什么笑?”
“想笑。”
“……”
两人拌着嘴就到了画廊,几个同事围在一楼大厅的接待台上在议论着什么,说得热火朝天的,所以丝毫没有留意到他们两人进来。
“哎,你们说,云开跟乔总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还用问吗?当然是那种关系了、”
然后几个人一脸暧昧地就笑了起来。
“这个云开还真不简单,一来都把乔总迷得团团转。”
“切!这你就不懂了吧,什么叫狐狸精你知道吗?”
云开扭头看着乔易,他显然也听到了这些话,一张脸红了白,白了又黑,就在他要发火的时候,云开却冲她笑了下,无声地对他说,“言论自由啊,乔总。”
留下乔易一脸不可思议地杵在那儿,云开悄然离开。
等她消失在装裱间的时候,那群人才发现乔易。
“乔,乔总……”
乔易面无表情地一一扫过这帮人,一个字都没说,却让人不寒而栗。
云开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所谓职场,竟是这般的复杂,中午无意间偷听到别人对她的议论她说实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跟乔易本来就认识,一见面就出去吃饭这帮人难免会说三道四的,毕竟嘴巴是别人的,她也管不住,可她万万没想到,下午居然由背后议论直接转为正面战场了。
下午云开去茶水间接水喝,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两位女同事在里面毫不忌惮地对她评头论足,甚至将她的婚史,恋爱史都给扒了出来,她简直都怀疑这些人是狗仔队的,不然怎么会如此对别人的私生活感兴趣?
不过说的倒也都是事实,她其实也从来没有想过去隐瞒自己的过去,别人议论就议论好了,她转身准备走,却被里面的同事发现,叫住了她。
“云开你站住。”
云开抿了下嘴唇,转过身,“用完茶水间了?用完了那我可以进去接杯水吗?”
这两个女同事都是画廊的老员工,以前在国外都是跟着乔易的,所以在画廊里也一向目中无人的很,尤其是其中一个,叫林达,还是乔易的大学同学,暗恋乔易很多年,秋波也送了不少,可是人家乔大少爷就是视而不见。
女人的嫉妒心都是可怕的,再加上林达自认为自己比云开长得美多了,于是在心里就更加的对云开不耐烦。
“云开是吧?”林达轻蔑地看着云开。
云开云淡风轻地点了下头,“对啊,云开。”边回答边朝里走去,接了一杯开水转过身,“林达,马玲,初次见面,还请以后多多关照,你们继续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的一张脸上始终都挂着淡淡的笑,让人看不出心里是怎么想的,端着热水朝门口走去。
手臂却被人突然抓住,“谁让你走的?你到底算什么东西,一来你就勾引乔总,不要脸的狐狸精!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就凭你还敢跟林达抢乔总,不自量力!”
说话的是马玲,打抱不平吗?
云开笑了笑扭过头,打量了一下马玲,目光却落在林达身上,“听这口气,马小姐也喜欢乔总?”
马玲面色一僵,林达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云开生怕事儿不大,继续说:“这年头听说了吗?防火防盗防闺蜜,男人是不能分享的。”
眼瞅着马玲就要发怒了,云开顺势拨开她的手,转过身刚走没两步,再次被人抓住胳膊,她没有防备身体一趔趄,杯中的开水就这样在惯性下飞了出去,然后很快就听到了接连的尖叫声。
没一会儿,茶水间就围了很多人。
林达和马玲皆是流着泪控诉,说云开居然用开水泼她们,反观云开,端着水杯就冷眼站在一旁,不解释也不发表意见。
林达和马玲是老员工,平日里又都是乔易身边的红人,画廊里上上下下几十号人都对这两人是恭维又巴结的,这如今出了这事,逮着如此绝佳的机会如果不在红人面前表现一番岂不是傻子?
于是,不等林达和马玲开口,那帮人便开始数落云开,无非就是她刚进公司,要懂规矩,今天这事必须没完。
若不是助理方卉进来跟乔易说楼下出事了,他都不知道云开在楼下居然被一帮人给欺负。
从三楼到一楼,步梯,乔易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奔了下去,跑到茶水间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如果他目测的没有错的话,这会儿整个画廊里除了方卉和他之外其余的人应该都在吧?
“你们在干什么?不知道工作时间该做什么是不是?方助理,你记一下名单,这季度的奖金全部扣掉!”乔易素来是个不急不躁的人,但是这些仅限于云开没有出现前。
云开这个女人是他骨子里都想保护疼爱的人,见不到她受任何的委屈,纵然是他今天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依然不允许任何欺负她!
他接着又说:“方助理,工作时间与做工作无关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方卉一本正经地回答,“第一次警告处分,第二次开除。”
众人心里哀嚎,却无人敢出声。
“云开。”乔易冲着茶水间里喊了一声,围得人太多,他没看到她。
众人脸色皆变,看来是站错了队伍,难怪被处罚得这么惨!
云开踮了踮脚尖,应了一声,“嗯。”
“你出来。”
“哦。”
人群让出一条道,云开微微笑着,“谢谢,真是谢谢。”一路无阻地走到乔易的面前。
乔易扶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云开指了下茶水间里面,“我接完水准备走,马玲突然拉住我,我一不小心就将水杯里的……开水泼了出去,估计她跟林达有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她垂下头,抿着嘴唇,眼中却闪过一抹狡黠。
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事情的经过,而且还将自己的责任撇得很清,越发的显得周围这些同事咄咄逼人欺负她新来的。
这些人本来就在懊恼站错了队伍,被她这么一说,瞬间有种撞墙的冲动,这年头,职场如战场,果真是要擦亮眼睛才行,否则会死的很惨。
乔易没过问林达和马玲,而是继续打量着她,“那你呢?被烫着了吗?”说着就拉起她的手看着,“烫着哪儿了没有?”
云开摇摇头,“我没事,林达和马玲她们……”
“你不必操心,事情我会处理。”乔易松了口气,对方卉说,“你先带云开去我办公室。”
“好的。”方卉轻快地应道,朝云开伸出一只手,“走吧。”
方卉跟云开年纪差不多,云开第一天来面试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云开很不一样,虽然她也不是很清楚云开跟乔总的关系,但毕竟她是乔总的助理,近水楼台嘛,至少还是知道这个云开在乔总的眼里是跟公司里其他的女同事,甚至包括乔总的那个女同学都是不一样的。
等方卉带着云开离开后,乔易这才看着众人再度开口,“还不去工作?”
一帮人脚底抹油,一溜烟四散开。
林达和马玲还在茶水间里嘤嘤地抽泣,俩个人的手上都被烫得一片通红,而且还肿了起来,不过脸和别处应该没事。
乔易站在茶水间的门口,云淡风轻的样子,却让人不明觉厉,“看不出来,你们两个在公司的人缘如此之好。”
马玲偷偷看了眼林达,似乎还没弄明白状况,委屈地伸着自己的手说:“乔总,云开她是故意的,你看我的手,还有林达的手,都被烫肿了,这起码一段时间都没法捏画笔了。”
乔易的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那给你们放一年的假在家好好养伤,如何?”
马玲面色一僵,垂头不再说话。
林达抿了下嘴唇这才开口,聪明人一般都不会做出头鸟,“今天是我跟马玲不对,本来也没想着要怎样,在这里正好碰到云开就想着新来的同事跟她打声招呼,跟她说话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马玲就拉了她一下,谁知一杯水就泼了出来,这事怪我和马玲了,乔总不要生气,也不要责怪云开,她不是故意的。”
“她……”马玲刚要说话,被林达给瞪了一眼,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乔易冷眼看着她们,以前也没觉得这些人虚伪,今天算是见识了,他不咸不淡地问:“需要我给你们放假养伤吗?”
林达忙笑着摇头,“不用,小伤而已,一会儿去处理一下涂一些烫伤药明天就会好了。”
乔易不再逗留,转身离开。
云开在乔易的办公室里接了杯水,站在画板前看一副尚未完工的画,这不是一般的风景或者人物画像,而是一张建筑图的雏形,乔易学过建筑?
门这时从外面推开,她扭头看去,指着跟前的画板问,“乔易,你学过建筑?”
乔易笑着点头,“对啊,我大学就是学的建筑,研究生也是建筑。”
“那你为什么现在开画廊啊?怎么不当工程师啊,乔工。”
乔易没有回答,而是说了别的,“以后我不会再让类似今天的事情发生,今天是我不好,对不起云开。”
云开对于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早已见惯不惯,在心里轻笑了一声便不再继续问,而是说:“今天的事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没想到第一天来上班就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刚刚好好考虑了一下,我还是走吧,正好也没有办入职,这样走了也方便。”
不等乔易开口,云开继续又说:“我只是想找一份安定的工作,无心卷入一场女人争夺男朋友的纷争,给你带来不便还请见谅,你也不必劝我留下,我已经决定了。”
“云开--”
留给乔易一个背影,云开消失在办公室门口。
乔易懊恼地攥紧拳头,气得想揍人。
云开离开画廊后给乔易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她就乘坐地铁又换乘了一辆公交,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以前她喜欢没事的时候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如今看着这架秋千,她只觉得碍眼。
联系了小区的物业,没多久就有工人过来将秋千拆了。
“云小姐,这些东西您还留着吗?”工人问。
云开想都没想,“你们若是有用处就拿走用吧,我不需要。”
这是一架机械秋千,用材都相当好,这么多年风吹日晒也没有生锈掉皮,如果换个地儿组装一下还可以继续用,可她却不需要了,既然要跟过去断了,那就断彻底。
……
陆承铭下午回到医院,照例先去看了萧寒,萧寒上午的时候才醒过来,但是状态十分不好,也不跟人说话,谁来也都不见,若他不是个医生,估计现在也被拒之门外。
“寒,有什么事你说出来,你这样大家都很担心。”
萧寒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放佛没听到这些话一般。
陆承铭轻叹了口气,“我今天去找云开,她在一家画廊找了份工作,看起来那份工作还挺喜欢。”
萧寒依旧不搭腔。
陆承铭自顾自地说着,“其实你们之间的事说大也不算大,可说小也不算小,根本还是在苏言溪的身上,我之前就劝过你,如果你想跟云开过一辈子,就要跟苏言溪断彻底,你不听……”
话说了一半,萧寒突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冰冷,陆承铭的话当即咽了回去,噙了下嘴唇不再说什么。
又过了老半天,萧寒这才缓缓开口,大病初愈,他的声音沙哑而虚弱,脸色更是苍白难看,“我是不是真的没剩几天的日子了?”
陆承铭一愣,蓦地抬头看他,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嗓门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你胡说什么!你的病虽不是小病,但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更何况手术做的很漂亮,你别整天没事胡思乱想行不行?”
萧寒似乎并不相信他说的,只是看着他,眼底晦暗不明,却也不说话。
许是怕他不信,陆承铭的声音有些着急,“真没事,我不骗你,不过你如果继续这样要死要活的,那么我可就不能保证以后还会不会有事。”
“死不了就好,还有很多事没做。”萧寒的语调中难掩自嘲,“我的要求也不高,让我再活个三五年就行,我还没当过爸爸,我想要个孩子,如果是个儿子就更好了,这样我哪天死了,有儿子保护她,我也就放心了。”
陆承铭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更觉得心里难过,他还不知道萧远山已经背着他私自给他和云开办了离婚,就在今天上午。
萧寒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了眼身边,找手机却没找到,便问:“承铭,几点了?云云是不是要下班了?几天没看到她了,做梦都在想她。”
陆承铭喉咙一紧,差点就要把“你跟他已经离婚了”这句话说出口。
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真怕一受刺激他再昏过去,于是就敷衍说:“嗯,已经三点多了,还要几个小时就下班了,你先休息,我下午还有台手术。”
离开病房陆承铭就给云开打电话,却是关机状态。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