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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事。”季容越语气平静。
“你这男人太薄情无耻了吧。”沐青梨再度哑然。
“又骂人。”季容越摇摇头,突然就伸手捧住了她的脸,沉声道:“得给你好好冶治这毛病。”
沐青梨还没发招反抗,他的吻就已经烙了下来。媚波荡漾的双瞳猛地睁大,伸手要打,被他紧紧抓住。
他的掌心有力量,且滚烫得似乎可以一直烫进沐青梨的心里。
他含|着她柔软冰凉的唇瓣,心情开始变好。
他觉得自己不是什么蛇精病,而是渴吻病,唯独渴望她的吻。她的娇唇给他的感觉棒极了,就像她的身体给他的感觉一样,带着十足的电力魅火,能让他瞬间燃烧。
她想躲,他就拼命摁,她躲一寸,他就掐得重一分,她这纤细的腰,即使是隔着厚厚的羽绒衣,也能让他想像到那如上好白瓷一样的触感,还有花瓣一样的芬芳,真想现在就在她这纤腰上咬上一口。
他刚一松开,她就含糊地开骂,也不知道骂了什么。
于是,他又吻了下去。
如此几回,只要她敢骂,他立刻就吻。
她的唇这样软,这样好吃,于是都不想放开了,就这样紧搂着她,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地舔|过,再往她的嘴里撬,去她那暖暖滑滑的口腔里仔细地探索,她的小舌尖,她的潮湿的小世界,都这样迷人。
“治好了吗?”他眯眯眼睛,盯着她娇艳红肿的嘴唇,低声问。
“混|蛋哪……”
沐青梨脑子里嗡嗡乱响着,一阵白光猛窜,紧接着,突然就想:他这样吻过韩佳薇吗?也是这样深深地吻,细腻地含,滚烫的舔吗?
沐青梨,你好龌|龊!
她又羞,又急,又囧,又气,连连跺起脚来,小脸愈加涨得通红,绑在脑后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乱晃着。
“咦,你反正是不知羞的人!”
“羞?傻瓜。”他看着她这迷茫无助的样子,心情突然就好了,忍不住低笑了起来,“让我看看,治好了吗?”
沐青梨被他突然而来的笑声弄懵了。
他的笑声这么好听,他的眼睛这么好看,还有他的怀抱这么暖,这么结实。
理智被他的笑声拽走,狠狠地拽,连灵魂都快要被他拽飞了。
女人心硬起来很容易,心动起来也很容易,有时候就是那个人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一个拥抱,一个亲吻,或者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给过你依靠。于是,女人的心就渐渐地为他
季容越也看着她不出声,心里塞满莫名其妙的杂念。那晚她在他怀里流的眼泪,到现在还浸泡着他的心脏,让他忍不住来见她,担心她走着走着,又被人给欺负了。
她偏了偏头,躲着他的视线,马尾又跳动了几下。
现在很少看到女人仅扎个马尾,就能好看成这样。她一颦一笑,一眨眼一回眸,一跺脚一扭腰,全都生动鲜活,毫不做作,就连她的小自私,也自私得让人无法讨厌,以至于连他这样冷漠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咬咬她这枚青梨子。
季容越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为心生了好感,才会觉得她如此漂亮,抑或,她就是他潜意识里欣赏喜欢的那种模样。
“还真难哄,我还没哄过女人,你还挺有本事的。”他终于开口了,摸摸她的头,沉声道。
沐青梨听着他的话,心里百般纠结,一次次地追进她的生命里来,手段娴熟,尤其在床上的时候,就像打机关枪一样,还公然说他没有追求过女人!
上当才是蠢猪!
“我要回去了。”她涨红着脸,抱着包准备走开。
“沐青梨。”他又叫她。
“啊,别叫了。”她把包往胸前一挂,双手捂住了耳朵,站在路边拦车,这魔音贯耳,还真不打算消停了?
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她独自在这里打发整晚的时光而不自知,溜冰场里只有三对小情侣还在奋战,溜冰是假意,不时搂搂抱抱、亲亲小嘴是真意。不过那都是学生模样的人,他们两个站在这里,已经超龄人员了。
这里没有直达家里的公交车,得坐几站路去坐地铁,再走两站路回去。
“我送你回去。”他走过来,盯着她的侧脸,沉声道。
我宁可走回去。”沐青梨闷闷地说。
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又出来了,看着她沉声说:“我送你回去,已经太晚了,女人有黑眼圈不好看。”
“才不要你送。”
她的心突然微微一酸,这么些年来,谁关心过她会不会长黑眼圈呢?她简直过得像个老妈子一样!肚子里咕噜地响了几声,又饿了,溜冰这种活儿真不是啥好乐趣,极度消耗体力!
抱着大包转身走了几步,又听他在身后慢悠悠地开口了,“那我真走了。”
“赶紧的。”她连连挥手,头也不回,大步往前跑。
身后一阵静,扭头看时,他真的不在那里了。
微微的失落跌进胸膛,渐渐地掀起了翻滚的波浪,他这样戏|弄完她,又跑掉了,不是混帐,又是什么呢?
沐青梨怅然地看了会儿,抱着大包慢吞吞地往前走。摩天轮慢慢地转着,她仰头看那灯光闪烁的大眼睛,突然升起了强烈的想要上去看看这城市的欲|望。
多少钱啊,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而冲|动一次呢?
她拿出钱包,数了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把钱包塞回了包里,继续仰着头看。坐一次摩天轮的钱,能为爸爸吊两瓶药了,还欠着季混帐那么多真金白银,想想都睡不着觉。
“走吧。”突然,他的手伸出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往前走。
“啊……”她吓了一跳,连连拍着胸脯,早晚会被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给活活吓死!
“你干吗去了?”她脱口而出,咬到了舌尖,又赶紧捧着脸说:“你怎么突然跳出来吓人的。”
“去方便一下,没向你汇报,不好意思。”季容越听着她语气里微微透露着的紧张,转头看着她说:“走吧,看你这样子也没坐过,以后拿钱包时那抠门样子少摆出来。”
“你什么意思?”沐青梨双瞳一瞪,他这话说得有点伤人,当下就有些受不了,眼眶都气红了。
他倒是平静,像啥话也没说过一样,一只手拿钱包,一只手交钱,一只手接票,全是左手完成,右手只管像个铁钳子一样,牢牢地抓着沐青梨纤细的手腕。
“你信不信,你上去了,我立马把你推下来!”沐青梨恶狠狠地说了句。
“嗯。”他还是淡淡的,一个用力,把她推上了坐舱,沉声道:“我会先推你。”
舱门缓缓关上,摩天轮开始缓缓往上。隔着几个坐舱,可以隐隐看到有小情侣坐在里面,正拥抱接吻。
沐青梨有些尴尬。
季容越冷漠,强势,令她有些难以招架。
刚坐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热汽腾腾的东西,往她的额上砸下来!一下,又是两下!跟啄木鸟一样,咚咚咚地连续敲了三下。
混|帐季容越居然用她的脑门砸鸡蛋!
“喂!”沐青梨恼了,抬头就想咆哮。
他却把鸡蛋递给了她,沉声道:“吃吧,别瘦得跟个面筋似的,抱着也无趣。”
“谁让你抱啊?”沐青梨咬牙切齿,真想把鸡蛋往他脸上丢。
“我想抱,吃吧。”他却平静得像没事一样,手指又挥了挥,沉静地看着她。
沐青梨又语结了。
她看不懂这个男人,他冷漠起来,跟这冬夜里的风一样,刮得人骨头都冻得痛,坏起来让人想发疯,可他的冷、他的坏,从那晚把她从酒店捞回去之后都不见了,换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这是泡妞必备手段吗?
现在这一幕一幕,简直像看韩剧电影一样,他是潇洒英俊的男主角,她是灰姑娘……可哪有这么好的事真的发生在生活里?灰姑娘嫁王子,多数惨淡收场,何况是拖着一个孩子的灰妈妈。
她接过鸡蛋,沉默着开始剥壳,然后塞进嘴里,大口咬断,一口咬下一半。
“没人和你抢。”她这吃相,让季容越轻轻摇头。
“没人抢也要快点吃,哪有时间慢慢吃饭,哪有时间一觉睡到天亮,哪有时间像你这样,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有这么好看吗?”
她嘴角抿抿,不悦地刺他一眼,扭头看向窗外。
细雪纷纷的,又下起来了,后天就是大年夜了呢,一眼看去,好多盏红灯笼点缀在大街上,喜庆的新年歌声在夜空里飘扬。
从这角度看下去,真的很好看!
一盏盏明亮的灯,一栋一栋高楼大厦,一条条被彩灯装缀着的大路。这个城市这样繁华,可她来了三年,却始终无法享受这样的繁华。
季容越沉默了会儿,低声问:“你和萧陌怎么认识的?”
“真奇怪,你问我,我问谁?”她一拧眉,转头看向他。
季容越长眉微拧,盯着她看了半天,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难不成还真是419的结晶?
“总之,是不是他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点点就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沐青梨突然有些激动,一口吞下了另半只鸡蛋,得,又噎住了。
他忘了买饮料,只能帮她在背上揉个不停。
“别揉了,肝都要揉出来了。”
沐青梨挣了半天,勉强说出一句,他这给她揉背的动作,直接揉进了她的心脏里,让她无奈。
季容越的手停在半空中,她总是能语出惊人,肝能揉出来吗?
她在胸口上拍了半晌,拧拧眉说:“我居然一晚上吃了四个鸡蛋。”
好吧,又和他讨论鸡蛋了,看上去没想和他提萧陌,他看着她挪到了靠边的地方,额头抵着玻璃。
雪越下越大了,片片飞过窗前。
“总是下雪,北方的冬天真冷。”她缩了缩肩,看着外面轻轻地说了句。
舱内有点冷,他解开外套,给她披着,自己安静地坐在一边,任由摩天轮把二人带上高空。
这样慢吞吞转着,都不说话,气氛就有些沉闷,他转过头来看她。
外面的彩光落进来,柔柔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勾出一弧光影,她秀眉轻拧着,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他有些不悦。
“在想什么?”
他紧握住她的手,脑海里却迅速滑过另一句问话,你在想谁?萧陌?就像萧陌说的,爱之深,恨之切?
“想你这个混|蛋,把我骗上来干什么?又冷,又枯燥。”她说完,转过头来看他。
对望了片刻,他突然又一个低头,吻到了她的耳畔,小声说:“嫌这里枯燥,我陪你做点不枯燥的事好了。”
“我看你是想被我爸扔鞋底了吧?”她扒开他的头,盯着他灼亮的眼睛问。
嗯,沐老爷子丢鞋子的功夫确实厉害,砸得他头顶生痛!他扬扬眉,手指悄悄地探进她的衣服里,在她纤细的腰上轻轻抚摸着。
沐青梨轻轻扭了一下腰,轻声说:“别来了,守着一点底限吧,我承认你有魅力好不好?”
“什么底限?你的底限就是我,以前是谁我不想管,以后只有我,听到了吗?”
他想着萧陌那家伙,醋劲儿悄然滋生,有些狂傲地说着,把她往怀里一摁,手掌直接往上抚去,扣到了她的浑|圆之上,
“过份……”
她轻呼一声,还在摩天轮上呢,还有另外两对小情侣呢!看到了怎么办?
“这样也叫过份,等下怎么办?”
他双瞳微眯,俯下身,一手环过她的腋下,握着她的雪柔,另一手却去摸向她的腿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因为溜了一晚上的冰而酸胀痛疼的大腿。
每捏一下,她都痛得诶诶地叫。
“诶诶……真的很痛啊,季容越你这混\蛋!”
沐青梨崩溃了,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挡着。
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再发展下去,她真会控制不住自己,她的坏因子又快要冒出来了,就快要反扑了!
“原来骂人的病没治好,换个办法给你治治。”
他低低地说着,飞快地拉她起来,她纤瘦的身子在他怀里转了个圈,和他面对面坐着,小礼服很碍人,反正已经撕坏了,他索性更用力地撕了几把,干脆利落地毁掉了她的心血。
她的心都要疼烂了,她熬了多少夜才给自己缝了这么件礼服,基本公司上庆典都穿它,每回稍微改动一下装饰就好了,现在就这样被他给毁成了一堆碎布。
“买给你。”
他低喃着,低头就咬住了她那在微寒的空气里凸起的蕊心,舌尖肆意地卷着,在那温软上狂肆地感受着她这牛奶般的光滑细腻。
“谁要你……”
沐青梨弓起了腰,伸手在他的背上用力打了几下,又去推他的肩。
可他含\得更紧,一推,那蕊尖儿就跟着被扯痛了,她只有放弃。更可怕的是,呆在这里,俯瞰着城市,这种高高在上,又被世间遗忘的感觉,以最大限度的力量冲击着她最后的道德底限。
她缓缓地放下了双手,又抬起来,抱住了他的肩。
坏都坏过了,还怕再坏一次吗?沐青梨瞧不起自己,身体却诚实地遵循了他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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