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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事,再作打算,不能再这么没头没脑地追查下去了。”夏候彻一提及冥王教的事,眉眼瞬时掠过一丝沉冷的杀意。
“那个孩子呢,一直放在云台山吗?”原泓问道。
那小家伙倒是乖巧听话,带回盛京来养着倒也不错。
“暂时先留在那边吧。”夏候彻说完,微眯着眼睛望着他,“你这个时候进宫,就是为了跟朕说这些?”
虽然这些话也说得过去,但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然你想到说什么。”原泓说着起身,一边打量着屋里,一边道,“亏你还把这宫里翻了个新,什么跟凤婧衣有关的一件不留,结果咧?”
“你废话真多!”夏候彻面色微沉道。
“以前那么些好东西,你都扔了啊?对了,她从金花谷带回来的那颗解毒的药扔了没有,想扔的话扔给我,我从金花谷想买个药都得费好多功夫的。”原泓笑眯眯地说道。
要知道,当年但凡是给上官素用的东西,无不是宫里顶好的,他一看不过去就全扔了,可真是够浪费的。
夏候彻剑眉一横,“与你何干?”
“我打赌,你还留着吧。”
夏候彻懒得理他,揉了揉眉心往内室走,一边走一边冷声道,“没事滚回府去,朕现在没功夫搭理你。”
“喂,你……”话还没说完,寝殿的门已经被人关上了。
原泓忿然地门外来回走了几趟,还是离开了暖阁,行至书房的时候说是要进去取几道折子,这样的事常有宫人便也没有阻拦。
于是,他又将书房翻了个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只得空手而归再另想办法。
他前脚刚出了宫,暖阁里夏候彻声音沉冷地道,“孙平,谁在里屋翻了东西?”
虽然东西都放回原位,但也有移动的痕迹。
孙平连忙进去,回话道,“刚才原大人说是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在屋里找了一下。”
“不干净的东西?”夏候彻拧了拧眉,又问道,“那他还说了什么?”
姓原的,今天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好似心怀鬼胎。
孙平回想了一番,如实说道,“就说了这里东西都变了,嗯,也问起了那颗解药的事。”
夏候彻薄唇紧抿,他那么火急火燎地要那东西干什么?
他若真是想要,大可光明正大的说,又这么拐弯抹角的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让太医过来给原大人看看。”
“原丞相已经出宫了。”孙平如实回道。
“你和黑衣卫去丞相府看看,把太医也带上,看看他到底闹腾什么?”
“是。”孙平领了命,下去交待好了事情,和黑衣卫统领带着两名太医出了宫,直奔丞相府。
原泓刚从凤婧衣和沐烟屋里出来,管家便来传说是宫里来人了,险些吓出他一身冷汗。
“来的是谁?”
“是孙公公和两名太医。”
原泓这才暗自松了口气,瞥了一眼凤婧衣她们的房间低声道,“你过去说一声,就说宫里有人过来了,让她们别出来。”
“是。”
他交待好了,这才前去前厅应付孙平和太医。
孙平到了前厅,黑衣卫统领这几日肠胃不适,一进了府中便向仆人打听了后院如厕之处,回来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马厩里拴着两匹马。
府里养马倒并不稀奇,让他奇怪的是这两匹是北汉的马,且是很难得的好马,由于经常要在外奔波对马匹了解也不少,这两匹马分明是刚刚长途跋涉来盛京的。
前厅那边,原泓很快便将孙平和太医给打发了,将人给送出了府转身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得尽快想办法把东西拿到让她们走人才行,否则这样下去,迟早得露了馅不可。
孙平带着人回到宫里时,天已经黑了,夏候彻在书房忙碌着政事,见他回来了头也未抬,“去看过了,怎么样?”
他比原泓先回京,想着是不是在燕州出了什么事,他没有跟他说实话。
“原大人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壮实得很呢。”
“也没有中毒?”夏候彻抬眼问道
“没有。”孙平摇头道。
夏候彻眉眼微沉,“当真没有?”
“两名太医都诊过了,没有。”孙平道。
一行同行而归的黑衣卫统领望了望夏候彻满脸疑云,上前道,“其实,原大人府上还有一件事,有些奇怪。”
“说。”
“原大人一向不好养马的,可属下在府内的马厩看到了两匹马,还是两匹北汉的马,细细看过马匹,应该是这两日才从北汉来盛京的。”
“北汉的马匹?”夏候彻眉眼顿沉,原泓从来不好养马,这应该是别人的。
可是,他能与北汉的什么人什么扯上关系?
突地,他一下想到榆城发生的事,倏地扶着书案站起身,原泓能认识的出自北汉的人……除了她,还有谁?
他心念一动,疾步如风的绕过堆满奏折的书案往外走。
孙平看着疾步绕过书案准备出去的人,连忙取了皮裘小跑着跟上去,“皇上要去哪里?”
“丞相府。”
丞相府内,原泓几人用了晚膳,正合计着要怎么进一步的从夏候彻那里问到那颗解药的线索,管家便惊
惶失措地冲了进来,“大人,不好了……”
“有话好好说,慌什么慌?”原泓看着没点定力的管家,有些恨铁不成钢。
“皇上带黑衣卫,把丞相府都给围住了。”管家回道。
原泓刚站起身,听了便觉一阵腿软,怔怔地望向坐在对面的人。
这个时候,他带人围了他的府第,十有八/九是已经得了什么消息了。
“我……我先出去看看。”他镇定下来,决定先出去探探口风,看能不能应付过去。
可总感觉自己是要大祸临头了,上一次帮着把她给放走了,这一次又把人给藏在了自己府里……
他熄了屋里的灯火方才离开,凤婧衣和沐烟谁都没有说话,沉默地坐在黑暗的屋子里。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她知道该来的,她终究是躲不过。
不该再相见,却又总是不期而遇。
果真,过了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隐约是原泓在阻拦什么人说话的声音,但明显却是没拦住的。
“凤婧衣,我知道你在这里,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朕翻遍丞相把你揪出来!”
那声音,回荡在府内的每一个角落,震得她的心一阵阵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