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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地从被窝里传出。
江亦忱笑了，也没有再跟云姝斗嘴，起身关了灯。
云姝刚先说，他关了灯，怎么看资料。
但又想到，自己为啥要关心他，就只好沉默着，什么都不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姝可能觉得这样蒙着头睡有些不舒服，又或者是真的睡不着，就探出头来，看着江亦忱问了一句，
“江亦忱，你跟我开玩笑的，对吧？”
江亦忱从电脑屏幕前移开视线，看向云姝，
“你指什么？”
“你……喜欢我这件事！”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江亦忱反问了一句。
云姝有些尴尬，只好应道，
“当我什么都没问。”
然后又缩回被子里。
“云姝，你不用马上答复我，
我知道你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接受。
本来我也没想这么早让你知道这件事。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提前了。
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相处，你还是学生，以学业为主，我不会要求你改变目前的状态。”
“可是我觉得这样很麻烦，你能不能收回去啊？”
“感情能够说付出就付出，收回就收回吗？”
“……”云姝说不出话了。
她也知道这不实际，但她真的没想过跟江亦忱在一起。
在她的认知里，她跟江亦忱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也许是受到在江家帮佣的母亲的影响，也许是因为父母婚姻的影响，她没有想过感情的事，更没想过跟江亦忱有可能发生点什么。
即使以前她喜欢过一个学长，也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没想过靠近，也没想过发展。
所以现在江亦忱跟她说这些，她有一种做梦不真实的感觉。
云姝隐隐叹了一口气。
“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就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就当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江亦忱淡淡地说道。
“可以这样吗？”云姝问了一句。
“可以，你专心念书，我不会去打扰你。”
“……”云姝抿着嘴没说话。
她也不是怕江亦忱打扰，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而已。
或许等过一段时间，大家都冷静下来，就会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
她现在忧虑的不过是庸人自扰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只不过相对平时，今晚的她，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江亦忱帮她掖好了被角后，走出病房，去抽烟。
看得出来，云姝对这份感情感到恐惧，这份恐惧已经让她没有办法正视自己的心，哪怕她是喜欢的，只要对象是他，也会被自动摒弃在她的世界之外。
江亦忱皱着眉宇，安静地抽着烟。
他本来认为云姝独立乐观坚强又开朗，现在看来，她心底深处其实一直没什么安全感。
以至于当他跟她表白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在逗她玩！
她甚至不会去探究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和想法。
看来一直以来，在她的心底深处，他们之间有着固有的身份阶层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