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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窗外洒进如水般的月光,阿狂在地上辗转反侧,怎么都无法安眠,这半年来,他早已习惯了窝在孟浅夕的怀里安睡,现在好好的安乐窝说没就没了,他如何能不怀念?如何还能自己一个人睡觉?
孟浅夕与他之前隔了一个屏风,两个人之间算是划清了彼此的界限,孟浅夕再三警告过他,白日里也就算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绝对不能够越界!
可是他忍不住了,他的心空的慌,心里好像突然间多出了一个洞,怎么也不能填满,他想看看她,哪怕就一眼,虽然就隔了这一个薄薄的屏风,但他甚至觉得他们之间相隔了十万八千里,看不见,摸不着。
他掀开被子,然后起身,蹑手蹑脚地绕过屏风,走到了床边,虽然已经变回了人,但十几年为兽,狼的习性已经不自觉地就被他给保留下来。幼时,他的眸子是乌黑乌黑的,现在他的眸子是幽蓝幽蓝的,幼时他绝对不可能在黑暗中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可是现在在黑暗里行走对于他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黑暗中,他看见她侧着身子甜甜地睡着,她好像在做梦,眼珠子飞快的在眼皮底下转动着,连嘴角都挂着晶莹的哈喇子。
他抿嘴一笑,他猜,她一定是梦到了烧鸡,肘子肉之类的东西,因为这个小尼一直都很缺荤,很嗜肉!
不知道她会不会怀念和自己相拥而眠的日子?反正他是想念得紧,没有她都快不知道要怎么睡了,她怀里的温度,她胸前的柔软,她身上的青草香,无一不是他的牵挂。
北宫玄琛!你在想什么!都变回人了,你怎么还是一副色lang状?
他猛摇了摇头,甩去了刚刚那个可耻的想法。
她轻轻地翻了一个身,手臂不安地露在被子外面,阿狂见状,就伸出手想要为她将手放回被子里,可是才刚碰到她的手,她就猛然翻身而起,一个反手扭住阿狂的手,另一只手出拳去袭击阿狂的面部。还好阿狂的反应机敏,急忙用另一只手去握住了直冲他面门的拳头,否则这一拳挨下来,说不准他的鼻梁都要断了,他绝对相信孟浅夕拥有这样的力气。
“是我!”阿狂将孟浅夕的两只手都禁锢住,发声告诉她自己是谁。
孟浅夕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没好气地说:“我知道是你!”
“知道你还动手?”阿狂气闷。
孟浅夕却啐道:“谁让你偷窥我?”其实她以前不常醒夜,但是阿狂变成个美男子之后,她的警惕性就提高了,她总觉得孤男寡女公处一室不大好,所以睡觉的时候她都保持一根神经是清醒状态,以便面对突发事件,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我没有偷窥你,就是想看看你!”阿狂分辨道,他不过就是想看看她,怎么能把他说成是一个偷窥狂呢?
“睡觉有什么好看的?”孟浅夕牢牢地扯着被子护在自己身前,狐疑地看着阿狂,虽然在黑暗里她看不清阿狂的面容,但是她知道阿狂的视力极佳,他一定会发现自己此刻的气急败坏。
阿狂的确是看到了她面上的怒气冲冲,他瞬间应不上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但他知道,她睡觉的模样就是好看,尤其是她那副带着浅笑的娇憨状,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看的了!
“没有我,你睡得好吗?”沉默了半天,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他也想知道,她是不是同样离不开自己?
“色lang!”孟浅夕一羞,彻底听不下去了,拿起枕头狠狠往阿狂头上砸去,边砸着嘴里边骂道:“你下次半夜再越界,我就不要你了!你爱上哪去上哪去!”
“别!怎么样都好,但是别……我以后不会……”他突然如鲠在喉,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往下说,明明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却怕她丢下自己,本该没有软肋的他,却突然有了致命的弱点,原来在乎就是最可怕的弱点。
孟浅夕突然也静了下来,她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不该这样对他说话的,他可是跟自己相依为命这么久的阿狂啊!最最亲密无间的阿狂啊!
一阵沉寂过后,她歉然地拍了拍阿狂宽大的肩膀,说道:“快睡吧,明天我要早起上早课呢!”
阿狂点点头,起身绕过屏风,返回自己的地铺,孟浅夕看着他那高大却无限落寞的身影,心里好像突然堵的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跟她的阿狂,好像再回不到从前了!
隔着屏风,阿狂无力地躺下,突然产生了一种连他自己都惊异的想法,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做只狼呢,至少她不会排斥自己!
这一夜,两人翻来覆去,都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