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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着秦湛,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被秦湛止住:“回家去吧明天再来。谁还有问卜求卦之事?”对着院子内的众人问道。
场面先是静了三秒,然后突然喧哗,那些人争先恐后的向前拥挤,要求一卦,或者是给自己瞧瞧病。他们在跟随着这个瘫痪的汉子来时,就已经打听明白,而且有的人很早就知道,这个汉子是因为矿洞塌方而砸断了脊椎,省里的大医院早就确诊,高位截瘫。高位截瘫是什么?开始时有的人并不是太清楚,但在这一路上,早有人给解释了,那就是脖子以下没有任何知觉,冷热不知,疼痛不知,什么都不知道。而就这么一小时的时间,那个被医院里断定的高位截瘫的人,居然有了知觉,而且还说十五天可以痊愈。这,这不是神医吗?虽然这个神医,不再行医,而是在给人看相,那可想而知,这人看相也必定是神奇的。
谷灵上前伸出双手拦住众人大声道:“各位相邻,各位叔叔大婶,先安静一下, 安静一下,大家一个个的来,反正我们是不走的,不要挤,不要挤”
秦湛见还是凌乱,开口说道:“今日闭馆,明日再开,只看前十人”说完转身进屋去了。谷灵与那瘫痪汉子的亲属交代了几句,然后看了一眼有些发愣的人们,也是进屋去了,把这些人就放在了院子里。
院子里人们见秦湛和谷灵进屋,也都闭声了,互相看着,有的在小声埋怨他人,怪他们没规矩惹恼了秦神医,秦大师。“哎他大姑,我们就不回去了,大海先抬到你家里,我在这里。”大海就是那个担架上的瘫痪汉子,说话的是大海的父亲。
吴大妈说道:“就该住到我那里,等小秦,哦,不,等秦大师把大海治好了再回家,要不然这样来来回回的麻烦,别再怕把这病弄得反复了。赶快跟我回家,别跟着他们吃瓜捞,惹得秦大师生气。哥,你怎么不走?”大海的家在二十里外的村子,哪里能一天一个来回的跑?别再把那伤颠簸坏了。
大海爹说道:“刚才秦大师说了,明天只看前十个,我怕明天来晚了看不上了。大海好不容易才遇到大师……我和六子、小七他们两个倒班在这等着。”六子、小七是抬大海来的两个本家兄弟。
吴大妈看了眼那些陆陆续续走了的人,说道:“不至于吧明天早一些来就是了,哪里用得着在这里等着。咱家就在前面不远,几步的功夫。”大海爹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在这门口坐着,也不费事,大海的病可耽误不起。”他家耽误不起
果然,如大海爹猜的,当吴大妈早晨天不亮来给他送饭来时发现,院门口外面已经排着远不止十个人了。“小鬼,你的这一招也是和那个薛士鲤学的?”谷灵躺在秦湛的臂弯里,透过窗户看着那日渐红彤的天空。她此时已是内经一品,耳聪目明,自然晓得院门之外有着多少人。
秦湛点头,说道:“他是秦族最职业的道士。”
“秦族内有最职业的和尚吗?”谷灵小声的问道。昨天夜里,小鬼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在那个世界里,有她,有他,还有行者,行者中有一只大狗,叫做大火……有秦族,有亚特兰蒂斯,有罗西文明,有银河系偏远的奥林匹斯……有劫难,有欢喜,有分别,有聚合……当然,还有那几个与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女子。
秦湛答道:“有,秦族最职业的和尚叫做李定义,法号一定。你知道,你的名号是什么吗?”他把那个世界,或者说宇宙的事情简说了。不是他主动的,而是谷灵一番‘煎炒烹炸’的回转问出来的。哎他是不说谎的,那就得说实话。
谷灵之所以盘问秦湛,是因为他的变化实在太大,早晨出门是个憨厚的小子,回来后变成一个平和同学,这样的变化太大了。即使他的样貌还是那般,眼睛还是那般,对她还是那般,但她想知道。当然,这盘问不是在初时,而是在谷灵确定这小鬼真的变了之后。
秦湛与谷灵躺在床上看着那外面的星星,说了一晚上,把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的过往见闻都说了出来。他们是如何走出的这河西县,如何一路上行侠仗义,如何坚持所坚持,如何的走下去……
“小鬼我无论在哪里,在哪里,都要与你在一起”谷灵的头枕在秦湛的臂弯里。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