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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好了,恒乙不见了。”荷香跑上前扶着婉奴,焦急不已,见宗泽王敛眉上前,她只说了一半,慌忙给他见礼。贺妈妈微微宁眉,面色比荷香沉稳许多。奶娘焦虑不安地望着婉奴,欲言又止。
“恒乙又不是小孩子,怎会不见?你们太大惊小怪了。”还以为什么事呢,真是些没出过门的小家子气妇人。
“不是,小姐,房间很凌乱……”荷香搓着手,怯怯地看了宗泽王一眼。
婉奴甩开她的手,迅速向小院跑去,她推开房间,桌边一条凳子撂倒在地上,早上才洗的亵衣扔在地上,那场面明显经过拉扯。
婉奴凤眸微眯,喘着重气,她知道,恒乙会等她回来不会上别人的车,即使上了别人的车也会将衣服收拾好带回去。
“发生什么事了?”宗泽王跟了过来沉声问道,他拉过婉奴的胳膊,面色严肃,眸色陡然幽深,“婉奴,请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南宫婉奴奋力甩开他的手,怒声喝道:“宇文桦逸的马车过去了没有?”
“没有。”贺妈妈话语坚定,语言简短有力。
“刚才离去的马车是谁的?”
“回小姐,是老爷和夫人的马车,恒乙不在上面。”荷香怯生生地说着。
“小姐,别生气,恒乙这么大个人,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奶娘焦急地念叨,像似安慰自己。
“奶娘,别着急,我知道他不会有事。”婉奴拉着奶娘的手安慰着,回头对荷香说道:“你们俩个一会儿照顾好奶娘。”
“是,小姐。”荷香好脾气地应着,上去扶住奶娘。
只听嗽嗽风声,裙裾飘折,南宫婉奴风一样冲向庄外。她立在庄外道路上,见着远方飞来的几个红点,唇角勾勒,凤眸浅弯,眼里迫出森森冷笑。
她眼不斜视,手伸向旁边荷香怀中,“小姐,小姐,那是我娘传下的珍贵之物,不能示人。”婉奴微愣,这把绣剪拿在手中颇为沉重,既然是娘的遗物,婉奴收了手。
横走一步,将手伸进贺妈妈腰中,“小姐,那是祖上……”婉奴小手一滞,贺妈妈身板硬朗,不像女人的软绵腰,想必应是练武之人,她不禁挑眉迎上她的脸。
“我就是要用老祖宗的东西教训他。”婉奴摸出贺妈妈的厨刀,虽然涂上一层淡淡的白蜡保护,也难掩蓝光逼眼。
“王爷,不好,婉奴眼里有杀气。”何大爷鞭子呼啦啦甩出阵势,甩出警惕。
话毕,桦逸王纵身跃出马车,婉奴扬臂,菜刀脱手‘唰唰唰’向桦逸王逼去,桦逸王空中接刀,稳稳落在婉奴身前。
他瞟了一眼泛蓝光的钜金菜刀,眸色一闪。再回头木然地瞅着婉奴,问道:“婉奴,怎么了?为何生本王的气?”
婉奴愤然夺回菜刀,举头向他脖子砍去……
“小姐,使不得……”几个女人异口同声地叫着。
桦逸王一动未动,但菜刀落到离脖子寸许处,一股强大的阻力袭来,刀怎么也落不下去,她本来也没有要真砍他。于是再次举起菜刀用力砍下去,一股劲风袭来。她微微侧首,原来是何大爷内力逼来,用真气罩住桦逸王的身体。
婉奴瞪着他,生气地将菜刀往后一扔,菜刀‘嗖嗖’向后飞出,贺妈妈倒腾两步,将菜刀接住收入怀中。
“你这个伪君子,卑鄙小人,专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就是黄鼠狼,没安好心,你有保镖很拽,很了不起是吧?如果我的人有损一根毫毛,我让你血债血偿。”南宫婉奴用手指着他,啧啧叫骂。
“谁?谁少一根毫毛?”桦逸王精光迅速扫视,“恒公子?他不在庄内吗?”
“你装什么蒜?早上我就感觉不对,你冷着脸把他留在庄里,对付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用得着这样处心积虑吗?”婉奴眸色嗜血,咄咄逼人,“你以为你有两个臭钱很了不起,看不惯谁就得让谁在你眼前消失,是吗?宇文桦逸,我警告你,我不欠你什么,别那么自以为是,想动我的人,还要看我答不答应。”
桦逸王侧头向后示意,何二爷与何四爷迅速领命闪进庄去……
婉奴愤慨地盯着他,此时在她心里,奴院里的人就是她最亲近的家人,恒乙从她六岁起就跟着她陪读,从小一起长大,是发小也是亲人。
何二爷与何四爷片刻之后回到庄外,何二爷轻轻向桦逸王禀道:“回王爷,现场有拉扯过的痕迹,现在庄内已无人迹。”
“回,南!宫!府。”桦逸王咬牙切齿沉声吩咐。何氏四兄弟迅速跃上车头待命。
“婉奴,这是本王的失误,走,上车,本王定会给你一个交待。”桦逸王抓住她的手腕,让她上自己的马车。
“不,你放开我,别惺惺作态,我不想看到你。”她甩开桦逸王的手,向宇文宗泽的马车走去。
宗泽王眉梢轻挑,走上前拍了拍桦逸王的肩安慰道:“皇弟放心,皇兄一定会将她安全护送到南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