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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他话也懒着说,只是一挥手,下属们知道这是上峰大人开完会了,识趣地退了出去,只留下郑由俭斜靠在太师椅上,抚弄把玩着那个从湖北莽汉处得来的金溜子,想着自己的心事。
霍小山对刚才郑由俭训他的话并放未在心上,一个是他已经习惯了这死胖子时而风时而雨的奇葩性格,一个是他也早就想过要把慕容沛他们送走,只是没成想分别来的这么快。
他已经和赵文萱商量过让她带着慕容沛和细妹子一起走,赵文萱并不是普通女子,给两个女孩儿安排个好去处是不难办到的,只是劝自家丫丫走怕是要费些劲呢,他暗道。
果然,在晚饭后,霍小山提出来要把慕容沛三人送走后,慕容沛就把嘴巴撅得象个瓢似的。
任霍小山如何劝说,慕容沛就是不点头。
细妹子只能可怜巴巴地在旁边看着霍小山在那里苦口婆心地劝着慕容沛,她早就把自己和小山哥和丫丫姐当成了一家人,两个人都是她的主心骨,自己走亦可,不走亦可,只盼他俩能谈出个结果来,否则两个主心骨两个心眼儿让她如何是好?
赵文萱在一旁见了两人情景只是笑而不语,并不帮霍小山当说客。
霍小山讲来讲去的,无非是那些话,但奈何你有来言我有去语,慕容沛总是有理有据地反驳。
霍小山说“你看大敌当前,鬼子凶猛,我要上战场带着你也不方便,我还要分心照顾你”。
慕容沛反驳“谁用你照顾?我枪比你手下的兵打的都准,我比你手下的兵都能跑”。
霍小山说“打鬼子是男人的事”。
慕容沛反驳“国家兴亡小女子亦有责,古代还有木兰替从父军呢”。
霍小山说“我心疼你,怕你战场上受伤”。
慕容沛反驳“那你在战场上受伤咋整?我就不心疼?”
霍小山说“你跟文萱姐走,你会打枪能跑路正好照顾文萱姐”。
慕容沛反驳“文萱姐不用我照顾,她身边有那个体贴的连毛胡子呢”。
霍小山说“细妹子还小也需要你当姐姐的照顾”。
慕容沛反驳“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立世比我还早呢”。
......
一番长谈直谈到炉火已熄,但谈话的结果是屋里除了细妹子外又多了一个可怜巴巴的人——霍小山。
他一晚上摆事实讲道理辩才无碍舌灿莲花却也没能说服慕容沛,他感觉自打上回长江遇险分别又重逢,自家丫丫对自己愈发多了亲近与依赖,外加一丝娇憨,他真的是没辙了。
“唉,”霍小山少有地长叹了一声,“佛说众生平等诚不我欺也!”
他见屋里三个女孩都奇怪地看着自己,不知他缘何有此感慨,怎么好端端又扯到了佛上,就解释道:“众生平等就要男女平等,男女抗战之前也平等啊,丫丫深得众生平等之真谛,以后别信共产主义改信佛吧。”
霍小山这无奈之语一下子把三个女孩都逗乐了,赵文萱忍俊不禁,细妹子捂嘴窃笑,慕容沛先笑复忍,忍不住复笑,屋里四人终是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