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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些怪异地问道。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就连孔子那样的博学家都有不明白的事物，更何况我呢？”颜墨丝毫没有因为韩曼音的戏谑感到难堪，反而很理所应当地说道。
韩曼音没有继续理会颜墨，转身环顾了一下周围“也许那个老婆婆说的‘生’或者‘死’并不是触摸了会生会死，而是这个铜环会通向某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你选择生或者死。毕竟铜环不能直接夺人性命，只能算传送空间。”韩曼音一步一步推理，得出了一个隐晦的〖答〗案。
颜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这里可能不是密道，而更像是遗迹。很有可能是早先澜栖帝国来大陆建造的一所地下城。”
“哦？你从哪里看出来的？”韩曼音诧异地看了一点儿颜墨。刚刚不是还说自己不知道来着，现在居然这么快就得出了一个不小的结果。
“很简单，这里湿气太重。大澈是草原民族，不可能建造地下城。而摩西远在沙漠，这里南水北调，根本不适合摩西族人生长。唯独澜栖帝国会建造地下水城，你看这huā岗岩尘封已久仍有湿漉的迹象，周边的土块也有些水蒸发后风干的样子。”颜墨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韩曼音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澜栖么……既然这样，那么——”
“往水多的那儿走！”
“往水多的那儿走。”
两个人心领神会，异口同声地说道。
充溢着水的路意味着遗迹的最新路线，也许顺着走能找到活人或者寻到以前走出过这座遗迹的人的痕迹。越是古老越是会诞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韩曼音虽然来到古代，但这个古代在历史上不复存在，唯有的是自清朝前的纵横历史，因此她也不敢保证这是不是什么像小说里写的那种玄而又玄的大陆。
“想到一块儿去了。”颜墨转过头淡淡地一笑。
“看来我可以当大澈第一奇女。”韩曼音观察着周遭四个巨大石钟乳杂生的窟窿洞，平静地说道。“不，也许我早就是了。”
颜墨没有出声，不去打扰眼前的俏人儿的思考。
不到一分钟，韩曼音的手指在四个窟窿洞之间漂荡游离，最后一锤定音，指着第三个石钟乳最多的石洞说道：“如果信的过我，就走这条。如果没把握，就自寻生路。”
颜墨本来平静的玉颜因为清清楚楚听到韩曼音的话而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你选的路这么好，我若走了别的路，不是自寻死路？”
韩曼音撇了撇嘴“那就好，到时候不要后悔。”
颜墨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
道路往前延伸，颜墨手里握着一块通体莹色的白玉，白玉发出的白光把脚下的道路照亮。
在柔和的白光之下，庞大的窟窿洞所含有的道路多了几分高贵，少了一些恐怖的气氛。许多巨大的石柱倒在路径上，差一点就成为了前进的堵塞。一些仿佛地基一样的坑洞里，隐隐约约能看见骨白的天灵盖。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韩曼音和颜墨总算从那个阴森诡异的窟窿洞里走了出来。
然而洞外的世界，随处可见白色奢侈石材雕刻成的残缺拱门以及恢弘的台阶，预示着这个地下城曾经不可一世的繁华和贵气。
入眼处大约十丈有一个类似大堂一样构造的地方，上面供奉了许多佛像。佛像和地面以及墙壁都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灰，显然很长时间无人来打扫。
“佛像，澜栖人还拜佛？”韩曼音瞧着那一个个布满灰尘的佛像，不解地问道。
“当然，人人心中皆有佛。这里本是大澈的一方土地，由于人迹罕至被澜栖人秘密地建造第一座地下城，贡佛讨个吉利也不足挂齿。”颜墨微微一笑，随手弹了弹衣裳上的灰尘。
韩曼音转过头，有些异样地看着颜墨：“你说的，是事实还是猜测？”
“你的猜测是事实，我的事实是猜测。”颜墨的眸光微闪，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似乎全身上下都是秘密。有这样一个秘密的人在我旁边，还真是提心吊胆……”韩曼音无奈地摊了摊手，有些玩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