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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恩爱,日子平顺,这是再好也没有的事了。
许是在白娘子眼里,许宣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哪怕他有诸多的缺点,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不管什么事情都有她在的。
人跟人的活法都不一样呢,何况本质上是一只大妖的白娘子呢。
该说的都说了,既然要合作,那就合作吧。林雨桐利索的拿了五百两银子。她知道白娘子和小青如今都不缺钱,但这俩要合作,那就合作好了。确实也没什么坏处。
况且,林雨桐也想知道,那些练气的法门里,有什么是适合自己和四爷练的。白娘子的修为比小青不知道高出多少,因此,林雨桐问的时候,她倒是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不过,注定林雨桐是要失望的。
白娘子轻轻摇头:“要是金相公和娘子是想学一些护身的法门,这些倒是容易。你们两位本就不会轻易被邪物所伤,若是再习的一些护身的法门,自保该是能的。而且这些法门易学,一段口诀,一套剑法,尽够了。但要是想要如我等这样飞天遁地……”她摇头轻笑,然后看向四爷:“岂不知人间帝王权柄赫赫,可不只是掌管人间那么简单。多少成仙之人,被天子褫夺名号,黜落仙班。”
啊!
是了是了!怎么就忘了?
以前总听臣下说什么天子龙威,想来上古之前,说不得说的是真的。
天子口含天宪,册立鬼神。民间祭祀的神佛:天子信,则大兴。天子不信,则被打为邪神淫祠。
四爷则想到《史记.封禅书》中的一段话,是这么说的:二年(前205年),东击项籍而还入关,问:'故秦时上帝祠何帝也?'对曰:'四帝,有白、青、黄、赤帝之祠。'高祖曰:'吾闻天有五帝,而有四,何也?'莫知其说。于是高祖曰:'吾知之矣,乃待我而具五也。'乃立黑帝祠,命曰北畤。有司进祠,上不亲往。
想到这里,不由的对桐桐说了一句:“汉高立黑帝。”
对了!是有这么一件事。在汉高祖之前,是没有黑帝的。是汉高祖把自己敕封为黑帝,加入五色帝系之中。而自此,五色帝从此成了祭祀中最尊之神灵。
“不错!”白娘子肯定了这个说法:“金相公本便是帝王之身,小妖也不知道为何两位会出现在这里……”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天道尚有不足,能来便是机缘。二位无需担忧。”随即又道:“不过,要想修炼,我这里倒是一套呼吸吐纳之法,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简来,递了过来。
林雨桐没有推辞,聊胜于无吧。她也没占人家的便宜,拿了一瓶适合凡人吃的大补丹递过去:“给许相公的。”
丹药一道手,隔着药瓶就感觉到了炙热的药力,“这是……”调节阴阳……是了是了,自己再怎么像人,但终究比之常人更为体寒。与相公水乳交融,他身上便会沾染寒气。长此以往,阴阳不协……
想明白了了这一点,她起身跟林雨桐道谢。只觉得要是人都这么好相处,倒也有些意趣。
可白娘子走了,四爷和林雨桐更愁了。明白帝王在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之后,两人就知道,法海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两人的。
怎么办?
该准备的提前就得准备了。要等的,也不过是一个契机。
往后的日子,两人拿着那吐纳之法学习,对外的说法只是四爷要准备三年之后的殿试。
而白娘子和许宣的保安堂,悄无声息的就那么开张了。小青偶尔会拿来一些药材,林雨桐呢?将之加工成丹药。就是成品的丸药,治疗最普通的病症。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像是那抓回去的方剂,还得熬煮。而且丹药能很好的提炼药力,对病症见效也比较快。
但不得不说,白娘子比一般的人聪慧。她只看林雨桐练出来的丹药,很快的,她自己就掌握了几成的火候。她不练这种寻常的丹药。倒是对养颜丹,排毒丹这一类丹药很有兴趣。试着炼制出来,就对外卖了。要价也要贵的多,十两银子一瓶。
那这就是卖给达官贵人的,有人尝试过了,知道效果,就更加的追捧。
林雨桐知道的时候,钱塘县乃至整个杭州府,都已经传遍了。她暗暗摇头,太张扬了。
只这一个月,给林雨桐的分红,送来的时候,整整纹银三百两。
白娘子还有些不好意思:“这才刚刚开始,分红还不是很多……”
已经很多了。光是那个治疗感冒发烧拉肚子的药,一瓶也才几文钱,只是收个本钱的药,是挣不了那么多钱的。
这银子林雨桐当然不会收这么多:“原本不知道白娘子的手段,倒也不好平白占了你们的便宜。”她只从中拿了三十两出来:“这些尽够了。从下个月开始,我单做的药,卖了多少银子,你给我拿多少银子来便是。当初,我虽出了本钱,但是铺子是你们的。咱两家算是平摊了。经营是你家出的人手,我又不管,这已经是占了你的便宜。我看,咱们把账目算分明。我寄卖的药,把账目汇总给我。白娘子卖出去的丹药,银子划给你们账上。至于许相公那一份,另外记在许相公的账目上。咱们公是公,私是私。至于你们两口子的账,回家关了门自己算。”
听起来是很有道理。也一直像是这位金娘子的作风。她一直就是讲究个公平合理的,谁也别占谁的便宜。好像事情本该这样的,可是为什么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呢?
白娘子问了一声:“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没有!”林雨桐只笑了笑,刚开始指点几句就可以了。白娘子剔透的很,之前不明白人情世故,可你告诉她之后,她明白的很快,这么长时间,跟别人的人际关系处的也挺好。古氏出门采买,回来也总说许大娘子对她这个弟妹满意的不得了,逢人就夸。这个一个聪明到了极致的人,一旦知道规则,她比一般人都会玩。
她行事高调……这只能说是性情使然。
人家就是那么一副性子。你觉得人家高调,人家还觉得你们胆小如鼠。
人家活了千年的大妖,说起来比林雨桐和四爷的活的时间可长多了。提点一下就行了,要是处处干涉,你们以为你们是谁。
白娘子只皱眉微微犹豫了一下,便道:“到底娘子是出了本钱的,以后有什么疑难病症,好事少不了娘子出手的,这么着吧,从总的受益里再抽一成给娘子……这已经很低了,娘子再推辞,这买卖我都不好意思做下去了。”
这次林雨桐没推辞:“也好。”她还有借助自己和四爷的地方,答应下算是安了她的心了。
看着白娘子离开,林雨桐就跟四爷说:“性格决定命运,这话放在哪或许都是有些道理的。”
四爷正要说话,唐久进来了,“老爷,尤相公来了。”
尤相公是四爷的同窗,可能觉得跟四爷的关系比较好吧。属于常来常往的一类人。这家伙家里良田千倾,铺子无数,年纪也不小了,却整天混迹在小小的书院里,把读书当一门正经的营生在干,好似对能考上还是考不上倒是不怎么在意。
这家伙是隔三差五的来。每次来还都不空手,什么南北货,什么稀罕拿什么。每次过来,林雨桐都亲自下厨,他就好那一口。
而四爷呢,也乐意陪此人。一是因为这家伙低调,跟那么多人交往,知道这家伙家里底细的没几个。就是学里的夫子同窗,也几乎都不知道。家有万贯家财,却能整天清粥小菜的过日子,这也是一种本事。二是因为这家伙消息灵通。南走走货的铺子,天南海北的消息总比别处灵通些。
几样小菜,一壶老酒。
他的话匣子就打开了:“……金兄,我今儿可真是有事跟你说才来的。”他自斟自饮了一杯,“这消息对我没多大的用,想来对你应该有些用处。”说着,声音就低下来:“你知道梁相国的吧?”
这个自然知道。
“怎么?”四爷给他把酒斟满,“这位可是当红的红人,你如今连朝廷上的事情都能打听到了。”
尤相公摆手:“别挤兑我!朝廷上的事我从来不关心。我这不是为你打听的吗?梁相国膝下只有一位公子,这位公子这次可是下江南呢。这次来的除了梁公子之外,还有梁相国的两个外甥,也都是官宦人家的贵公子。你要是想要一心殿试,多认识几个人对你到京都总是有些好处的。你要是不想殿试,这省试考中之后,想候缺谋个一官半职,这更是捷径。我知道,嫂夫人跟县太爷的后院很是说的上话,可这县太爷他尚且得仰仗别人的鼻息,金兄你要是想靠着他举荐提拔,只怕不容易。更何况,他那个贪劲,就是把家财都献上去,这事情还在成与不成两可之间呢。可这些贵公子可不一样,对他们只要能投其所好,想要相交,说实话,并不难。”
这个消息倒是有些用处,那位梁公子要来了吗?
对于引荐的事,四爷说:“这个事倒是不急。”
尤相公还要再劝,林雨桐进去给给添菜就笑道:“多些尤相公想着。我们不急,是因为我本也是京都人士。娘家虽不是高官显贵,但也是世代书香人家……”
“啊!”尤相公还真不知道这一点:“怪不得看嫂夫人言谈举止格外不同呢。”心里又想着,怪不得人家说考就考上了,原来这金家的根底也不错啊。
是啊!能配得上世代书香人家的门庭的,这门第自是低不了的。
没听说吗?
人家说娘家不是高官显贵,不是高官,但不等于说不是官宦人家。如今有几个书香人家不出官宦的。
都说自己低调,原来真正低调的人在这里呢。
四爷又格外交代:“这是当着尤兄的面,瞒着不应该。别人……”
“懂!”尤相公连连点头:“出你的口,入我的耳。绝不叫别人知道。”
彼此知根知底了,这有些话说的就更没有顾忌了。
尤相公就说实话:“这梁相国,如今在朝廷里是这个……”他竖起一根大拇指,脸上的表情却讳莫如深。
这意思就不是夸梁相国好了,而是说梁相国独挑大梁,揽权占权,有些霸道。
“这样的人,不交好,但最好还是不要得罪。”尤相公摇头:“以前,梁相国还多有贤名,如今倒是……有些刚愎自用了。”
四爷也说着尤相公:“既然不想踏足朝廷,那这朝廷的事,多听少说为妙。”
尤相公举杯跟四爷碰了一下,接受这份好意。
酒过三巡,都微微有些熏意。尤相公起身告辞的时候,又邀请四爷跟林雨桐:“……三日后,去拜送子娘娘,一块去吧。我家这位闹腾的,去年求过一次,前年求过一次,都没有什么用。人又说求子不过三,成不成的,就在今年了。算命的说,得找个命里富贵双全的,金兄和嫂子,那绝对是富贵双全之人。”说着又作揖:“小弟能不能给尤家添丁,就看二位的了……”
这话说的!
有些地方,也确实是有这样的讲究,既然人家请了,那就去吧。
黄历上说了,这一日宜求子。
所以,出门求子的人就特别多。还没出门了,许大娘子就来了,“正说叫你一块去呢。我跟我家弟妹都准备好了……”
林雨桐就说跟尤家娘子作伴,叫他们只管先去。
尤家娘子长的白白胖胖,特别的富态。见了面,两人相协行礼,林雨桐顺便摸了脉,心里一笑。今年的娘娘一定特别灵。这是都已经怀上了,只是时日尚浅,不足一月。因此,一路上,林雨桐就多照顾了她几分,两人相处的甚是和谐。
求子的人还真就排着队呢,姐姐带着妹妹的,婆婆带着媳妇的,有那大姑子带着弟妹的,也有手帕之交一起来的。相公们呢,不能在女人堆里钻,就在路边的小茶馆或是边上的酒楼里坐坐,等着吧。
尤家娘子还说:“要是咱们都能心想事成,将来做一对儿女亲家多好。”
呵呵!
生不生的再说吧。
许大娘子听见了,也跟白娘子说呢:“咱们这肚子里要是一男一女,正好亲生加亲……”
林雨桐听的一笑,正要跟尤家娘子说婉拒的话,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三娘——”
三娘?
叫谁呢?
不少人都冲着说话的人看过去,林雨桐也一样,可一跟这人的眼神对上,见那人对着自己怔愣的样子,林雨桐想起来了,这原身便是林三娘。
她微微皱眉,那边说话的女人已经推开伺候的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了:“三娘?是三娘吗?”
她过来就拉住林雨桐的手,将左边的袖子撸起来,露出两个紧紧的挨在一起的红痣来。她的眼泪马上就下来了:“三娘!果然就是三娘。”说着,抬起胳膊,一巴掌一巴掌的拍在林雨桐的背上:“你个死丫头,你……你……你怎么那么狠心呢你!不说大伯娘了,就是我娘她,都快哭瞎眼睛了。”
她娘都快哭瞎眼睛了,她大伯娘这伤心比她娘更甚。
那这关系?
自己的娘是她的大伯娘?
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姐?”
“还知道我是你姐?”这女人紧紧的攥着林雨桐的手:“走!跟我回家!不管发生什么事了,先跟我回家再说。”
林雨桐确定了,这真是原身的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