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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储白走了,那个男人又去了楼上,安宁在客厅里左看右看,都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她起身想跑,楼上又传来厉流畅冷冷淡淡地声音。
“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掌心吗?”
安宁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男人正一头湿漉漉的发,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
安宁是想跑,可是再见到这个男人后,她突然又打消了要跑的念头。
她知道,她跑不掉的。
于是,又走上前来,站在他面前,垂着头,突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柔声问,“你其实并不是真的要我还你那些物质,你想让我留下来,不过就是为了侮辱我,对吗?”
厉流畅来到客厅,坐下,看着茶几上的协议书还没签字,他脸上面无表情,也没有回答安宁的话。
安宁跟着走过来,又问,“既然你只把我当成是你*上发泄的工具,既然你都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难道就不怕你未婚妻知道你的下流行为吗?”
男人垂着眸,依然没回话,闭目养神。
安宁有点受不了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压低声音喊道:“你放了我好不好?”
轻轻地几个字,瞬间让灵魂沉睡的男人惊醒,他睁开眼睛,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看着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那双圆溜溜又明亮美丽的眸子,该死的,心里那处最柔软的位置,又开始动摇了。
不过,倏尔想到事已至此,他没必要再装她心目中那个衣冠楚楚的姐夫了。
何况,他也压根就不是她的什么姐夫。
“你我之间现在的关系,是雇主与员工的关系,不是让你去准备吃的吗?还坐在这里做什么?”
“……”
厉流畅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一连串冷冰冰的声音,彻底将安宁打回了现实。
不管她怎么做,都回不去从前了。
现在的她,就是他一个做工抵债的员工,而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老板。
她终于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还愣着做什么?去啊?”
见安宁坐着不动,厉流畅又吩咐道。
安宁站起身来,恨恨地瞪着他,“我不会做。”
“不会做不能学吗?”
“我……”
看得出来,他是很严肃的在命令她,安宁一气之下,冲去了厨房。
厉流畅瞧着她的身影,唇角牵扯起一抹冷嘲,淡淡地,诡谲又森冷。
等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候,安宁还没从厨房里出来,厉流畅好奇她会做什么,走过去一看,眼前凌乱狼藉的一片,顿时让他大吃一惊。
而安宁,还举着菜刀,闭着眼睛猛劲儿的朝石板上的鱼头砸去。
砸没砸到,她也不看,就一个劲儿的闭着眼睛砸。
看到这里,厉流畅狂汗不止,这丫头,要是嫁给别人,不被婆婆数落死才怪,谁要是娶了她当媳妇,那真是倒八辈子的霉。
就她这样,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让她在这里当大小姐还不乐意,非得跟他对着干。
现在,不让她尝尝苦头,她是不知道她曾经的生活,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弄了整整两小时,安宁的一碗白汤面才端来厉流畅面前。
看着碗中那奇怪的东西,厉流畅抬头,一双墨黑又满带复杂的目光看着他,“这是人吃的吗?”
安宁撇撇嘴,很是生气,“除非你不是人。”
她人生中第一次弄吃的,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什么挑。
厉流畅眼角抽搐了下,再低头看着碗里的东西,无奈摇头。
那真不是人吃的东西,就连给狗吃,狗都不一定会吃。
他起身要离开,安宁有些气急,“喂,你不吃啊?”
他没应她,拿着外套要出门的趋势,安宁想到自己忙碌了两个小时,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他居然连尝都不尝一下。
心里有些不平,她追上去拦住厉流畅,“喂,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是饿了吗?饿了怎么不吃?”
厉流畅瞧了她一眼,丢下几个字,“跟我出去吧!”
安宁有些莫名,但还是跟着他一起走出了别墅。
俩人坐在车上,安宁发现,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楚扬,就连之前一直守在他家别墅周围的保镖,都不见踪影了,甚至连张阿姨都不见了。
她想问他什么,可看到他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她又把话吞了回去。
厉流畅的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家餐厅门口,他阔步上前,餐厅的服务员忙上前招呼他去VIP位置坐下。
安宁也跟在他身后,没有吭声,见他坐下,她也怯生生的坐下。
厉流畅的目光扫过来,“你一个下人,有资格跟主人坐同一张桌子吗?”
一句话,说得安宁不知道有多尴尬。
她红着脸颊站起身,气得想掉头就走,厉流畅又吩咐,“难道不想知道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他带她来这里?是有目的的?
安宁好奇,回头看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过来!”
她站着没动,他那副天生就爱命令人的尊王样子,她看着就欠扁。
“我叫你过来,没听见吗?”
安宁咬牙切齿,“我听见了,你到底叫我做什么?”
“过来!”他又重复着。
安宁最终还是走了过去,还没气得爆粗口,厉流畅示意自己的肩膀,“按摩会吗?”
安宁睁大眼睛,“你叫我给你按摩?”
男人点头,表示他的话,毋庸置疑。
安宁顿时气得肝肠寸断,“不会!”
说完,掉头就走,谁知道还没走出一步,那男人长臂伸过来,一把将她揽抱在怀中,她跌了他一个满怀,看着他冷酷又没有表情的模样,她吓得小心脏扑扑的直跳。
正想挣扎,男人俯身,狠狠吻上她的唇。
安宁被吻得气都喘不上来,整个小脸涨得脸红筋涨,渐渐地,她放弃了挣扎,视死如归。
然而,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推了开。
萧抉一身餐厅侍应生的服装,手中推着推车,温润如玉的走了过来,“打扰二位,你们点的菜到了。”
闻声,椅子上坐着拥吻的两个人,这才停止了那不雅行为。
厉流畅到显得漫不经心,而安宁就不同了,再抬头看到来人是萧抉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傻了。
萧抉也没想到,在他打工的这家餐厅,还会再遇到安宁。
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俩人四目相对,有点不敢想象,又有点不可思议。
更觉得羞愤的是安宁,因为刚才厉流畅那样对她,或许此刻在萧抉的眼里,她已经脏到极致了。
俩人就那样相互对望着,目光复杂,彼此的心里都不好受,更可恶的是,厉流畅还笑着倾过身来,搂着她讲,“怎么?还没吃够吗?”
“啊?”
安宁一怔,视线转移在厉流畅似笑非笑的脸上,呆了。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萧抉在这里,所以他是故意的?
她气得真想跳起来踹他几脚,可此时的萧抉,就好似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推着推车上来,摆好餐点后说:“二位慢用,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找我。”
说着,他抬眼看了一眼安宁,安宁也正好迎上他的目光,两道目光又交织在空气中,气氛显得格外的异常尴尬。
她看出来了,萧抉的目光里满是深邃的痛,那种悲痛,就像她当时在酒店遇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上时,感受出来的悲痛一样。
她张口,想解释,可萧抉依然板着脸,鞠躬退了下去。
“萧抉……”
她站起身来,想要追上去,手腕倏然被厉流畅捏住。
男人一用力,她整个人又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包间的门被关上,她绝望的看着那道厚实的门,心,碎了满地。
萧抉,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萧抉了。
就像现在的她,也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安宁了。
他们俩之间,已经形成了两条平行线,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再也不可能了。
厉流畅冷眼看着身边的女人,瞧着她见到卓君后的失魂落魄样,一股火气没油来的窜上心头,暴戾恣睢。
可他也并没有把怒火爆发出来,示意她,“赶紧吃,我只给你五分钟时间。”
五分钟时间?
安宁都还来来得及消化刚才卓君见到她跟厉流畅的不耻行为,转眼间,五分钟过去了,她没有吃,男人起身拾起外套就走。
她不想再跟着他了,厉流畅回头,冷笑,“难道让我抱你?”
她知道,他从来就是那种说一不二的男人,何况这里还有萧抉,她无奈之下,又灰溜溜的跟在厉流畅身后。
走出餐厅后,她都没有再看见萧抉,甚至是上车离开,她也都没有看见。
俩人前脚刚走,餐厅的某一处落地窗前,男子笔直修长,静静地处在那儿,看着他们离开。
心口,像是被硬生生的撕裂开来一样。
那种痛,不言而喻。
他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淡淡开口,“只要你跟着他幸福,我祝福你们,安宁,这辈子,一定要快乐!”
回到家
厉流畅以改之前的温柔,扯着安宁一直拉到房间,将她重重地扔在大chuang上。
安宁皱眉,狠狠地瞪着他,眼泪唰的一下涌出眼眶,她答非所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他蹙眉,瞧着她哭泣的样子,心疼至极。
“我对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都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吗?为什么还这样对我啊?当真我在你眼里,就只是发泄yu望的工具吗?”
想到之前他跟那个男人的对话,她心猛然一震,一股不明所以的揪痛感从心口弥漫开来。
那种感觉,又涩又酸,还好痛,好痛……
他脸色黯淡了下来,口吻也淡漠,“那你想成为我眼里的什么?”
安宁含泪摇头,“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你让我离开。”
一听又是离开,厉流畅刚对她的点点心疼,,瞬间烟消云散,冲进她身体里的*,也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加快了速度。
他恨死了她说离开的话,他现在之所以这样对她,那还不都是她自找的吗?
他说过,他的东西,就算不要,也休想别人染指,所以,他宁愿毁掉。
厉流畅气得起身,摔门进了浴室,安宁躺着,心冷得麻木了全身,一动不动。
目光,也随之转向浴室的方向,隔着那道磨砂的玻璃门,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她无力的闭上双眼,眼泪直流。
原来,不管她怎么想逃,只要他不放手,她是逃不掉的。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厉流畅再从浴室里出来,衣冠整洁,站在*边,看着*上脸色苍白的女人,他眉头一挑,心虽有疼痛之意,可他硬是把对她的那抹在乎,活生生的隐忍了下去。
此刻面对她的,除了冷酷,还是冷酷。
他一句话没说,又摔门走了出去。
安宁被那道沉重的摔门声震得身子一颤,睁开眼睛,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突然感觉自己身边,不断的有什么席卷而来,包裹得她的身体,变得恐惧又寒冷。
真的好冷。
她卷缩在*头,什么时候沉睡过去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某间PUB
包厢里,难得的四人齐聚。
个个都是极品美男,温润如玉,妖孽至极。
都见今夜的厉流畅很是怪异,一杯酒一杯酒的不停猛灌自己,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陆擎天冷笑,“以前,不见你这么爱喝酒啊?怎么今天晚上这么能喝?”
一杯酒下肚,厉流畅的目光扫向叶储白,那犀利阴森的眸光里,满带着深恶痛绝的恨。
白夜轻易的觉察到了他们俩的不对劲,淡淡地开口问,“都是兄弟,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何必埋在心里一个人受罪,到底什么事?”
厉流畅没理会那俩人,倒了一杯酒,又接着喝。
叶储白看不下去了,伸手阻止他,“好了阿畅。”
俩人四目相对,空气中燃起了浓重的火药味。
叶储白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我知道,我做得有点过了,可是你们当真以为我是为了我自己吗?我们四个人的命都在三叔公手上,非得每年去向他低声下气的讨解药才能活!”
他鼓足勇气看向厉流畅,一脸的歉意,“好不容易,温馨提出了要与你在一起,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你不知道吗?只要跟她结了婚,只要取得三叔公的信任,或许他就会把解药拿出来,到那个时候,你完全可以丢掉温馨的,目前在我们的立场上来看,也只有温馨能帮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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