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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屋、抢亲,就冲这仨字都值钱,一下子她发现自己犯了个很蠢的毛病,要把南方的桔子往北方种了。这个品牌的认识度地域性极强,恐怕你无法嫁接到大都市。
也就是说,即便拿到了好的醋种,也得从头吆喝了。
可她的难处在于,想吃现成的,实在不想从头吆喝,谁也知道做一个新品推广的难度。
看着郑总颓废不已,殷淑荣关心地问着:“郑总,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我可能犯了个细节上的问题,这个醋种要是真推广开,怕是广告投入得不少了,我在想,这样做有没有价值?如果有,价值能有多大?是不是会对我们现有产业的增长形成冲击或者造成负面影响,如果维持现状不动的话,就咱们分销网络一年消化掉雁落坪的产量也不是问题……你觉得呢?是稳妥为上,还是做个大胆尝试?省城这可是个砸钱的地方,万一砸进去收不回来,那可就成笑话了。如果稳妥的话,保守销售,甚至可以做其他醋种的搭销,有几年功夫,知名度也能提上来。”郑锦婵狐疑地道,到需要砸钱时,不得不慎重了。
“这个,我…我说不准,不过以醋的品质来讲,确实不错,但究竟能不能打开市场,以什么样的包装打开,我就说不准了。”殷淑荣含混其辞地道。
“这样,你和熟悉的潞州几位打个招呼,问问他们对这个包装的看法……还有,中午你一定要接到单勇,下午陪同他去参观时,征询一下他对这个新品种上市的意见,话委婉点,白手起家的人,路子都比较野,有的想法里不缺真知灼见………”
郑锦婵意外地和缓的安排这些事宜,殷淑荣已经习惯看到老板出现这么焦虑表情。她喏喏应声,心里免不了在想,真是吃饱了撑得,到潞州找了这么一大堆不自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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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就联系上了秦导演,上午去逛了逛,中午的时候请了秦导演和一位电视台的主任吃饭,饭局花费着实不少。毕竟是省城,比潞州宰得还狠,三个人一顿饭。吃了小一万,还真对得起明珠海鲜大酒楼的名子,比吃明珠还贵。
“小单。在省城呆几天?瞅空到我们摄影棚玩玩,这段时间正拍一部室外剧呢,我给你植个广告。”大胡子秦导演笑道,一把揽着单勇,电视台那位却是说起了民俗抢亲一事,感觉很有新意,单勇却是对二人的鼎力相助又是多谢了几番,秦导演虽然是冲着他的面子,可电视台这位,却是李玫莲找的关系。三个喝得红光满面,说说笑笑刚下台阶,就看到了殷淑荣从车里下来,单勇一指道:“对不起二位啊,下午您忙。我去醋厂学习学习,回头再找二位聊。说不定回头还得麻烦您二位。”
看着殷淑荣,秦导演免不了混个脸熟,递了张名片才走,单勇要开自己的车时,却被殷淑荣拦下来。一想也对,别在省城查着酒驾又给拘起来可划不来了,车就扔在酒店门口,直接坐上源源公司的车了,后座上一倒,敢情是喝得爽快、聊得舒坦,单勇即便被宰,那兴奋劲看来很足。
司机看了经理一眼,这样,能去总厂参观么,带着酒鬼去?
殷淑荣却是摆摆手,示意着走,从副驾上回头问着单勇:“单总,您喝成这样,要不咱们改天再参观?”
“没事没事,遛一圈去,不就看看吗?搞那么正式干什么,做醋还不就那两下,又不是搞飞机导弹。”单勇一骨碌坐起,精神稍显亢奋,笑着道。
殷淑荣笑了笑道:“那好,我们厂里早期待单总光临了,一定给我提点建设性意见啊。”
“拉倒吧,甭给我捏高帽,就我们那小摊在你们眼里,还不土老帽。”单勇笑了。
“您这是自贬身价呀,您可是我们董事长亲自请来的。”殷淑荣笑道。
“是啊,她估计恨不得亲自赶走我呢。呵呵,我在潞州可把她的市场啃了个干净,连马炳忠都开始卖响马寨醋了,哈哈。”单勇哈哈大笑着道,既然联营成了一家,原代理自然没有什么顾忌了,那个专卖店,反倒成了响马寨的专营产品了,那地方,源源根本卖不动,就像响马寨你来省城一样,照样没人光顾。
这话说得,殷淑荣气结了一下下,不过有了董事长的嘱托,她也不敢拂逆这位喝多了的家伙,听着不常说话的人今天话多,倒也是个机会,她直接问着:“对了,单总,我们这次的设计和包装,您看还有什么欠缺的地方?”
“挺好。”单勇压着嗓子道,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您应该坦诚相待啊,我们毕竟是合作方,如果销量扩大,对您也不无裨益嘛。”殷淑荣笑道。
“你的意思是想听真话?”单勇醉眼朦胧地问。
“对呀,这个上面还需要藏着掖着吗?”殷淑荣很诚恳地道。
“真话就不好听了,实在够呛,好歹你们也是个大公司,怎么跟做贼似的,东抄一场、西挖一片,挖挖补补,整出这么个玩意来,拿手里,手感没手感,美感没美感,看着都让人嗝应,有人买才怪……有人看上那是瞎了眼了。”单勇不知是醉话还是真话,评价得一塌糊涂。
殷淑荣郁闷了,这话要传董事长耳朵,还真得把他赶走,那可是公司里数位设计和策划花了一个月时间包装起来了,容器确实借鉴了数家设计的优点,不过不能算剽窃,在这个同质化市场竞争已经非常激烈的环境里,想标新立异,那有那么容易。
“都说了,不好听,你非要问……回去别照实说啊,就说设计新颖,包装靓丽,符合流行潮流,很能吸引大众眼球……唉,这就对了。卖得不好,你们回头就说,市场疲软,同质竞争激烈,顾客的消费习惯使然,对不对……”单勇装模作样说着,果有几分董事长的架子,听得司机也哈哈笑上了,那话倒经常听说到,殷淑荣可不知道此时单勇是酒后失言还是酒后吐真言,干脆单刀直入地道着:“我们董事长早看出不对来了,她正在寻求一个广告覆盖的方法,现在纠结的是,这个包装值不值得大量花费广告投入。是不是能对其他醋种起到提升作用?单总您看呢?”
“你们准备投入多少钱广告费?”单勇问。
“正常每年有一百多万,如果新品上市,单项投入最少也要有五六十万,假如前景看好,也许能再高点。”殷淑荣道。
“给我一百万,我给你想办法,你要给二百万,我把你们库存全卖了。”单勇酒气喷人说道。
“切。”殷淑荣一扬头,不屑了,现在也忘了尊重了。
这牛吹得大了,不过单勇笑着道:“你看你不相信,以为我看不出来,郑总的心思根本不是两家合作的醋上,她另有所图……其实何必呢,把醋一样做好,就够她一家发的了。这么大市场呢,还怕没钱可赚?”
“不会吧,我都没发现郑总的心思,你倒发现了?什么另有所图?”殷淑荣不信了。
“你别光问我呀,你问她去……得,跟你白费嘴皮,你都当不了家,说这些干嘛。”单勇看气氛不好了,兴致大减了,靠着后座小寐。殷淑荣再问什么,他却是嗯啊着说不成一句话了。
总厂在离市区三十余公里的清徐县左源村,等到了目的地,让司机和陪同的殷淑荣气结的是,来参观的单总,早在车后座上打着呼噜,带着朦胧醉意先和周公约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