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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说魔宗血煞的左护法姜无欲,那么很多人都只会想到一件事上。那便是此人与他的名字丝毫不符的,男女不忌,更是充满了暴戾血腥的房|事。在修真界甚至有夸张说法,说被他从各个门派各个地方所抓来的弟子散修,能以千计数。
而事实上,即便是姜无欲练就了一身金枪不倒,又怎会真的毫无节制?抓人门派弟子,冒着如此风险去得罪那些大小门派,纵使诸多门派对这魔宗血煞毫无办法,但区区一个金丹后期的护法罢了,要对付还不是手到擒来?
对于门派来说,一宗的弟子是根本亦是未来的支撑所在,没有一个宗门不会在意自己的弟子惨遭不幸,弄得宗门内人心惶惶。事实上,对于魔宗的调查从未中断过,或许有所收获,但至始至终都没有传出的一丝消息却是越发彰显着事情的不简单。
所以,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那还当真是个假话,就连丝毫不了解情况的初到者也不相信其说辞。就不知这魔宗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这么大动干戈的将抢人进行到底的行为,倒是先将姜无欲的名声给弄得人人皆知起来。
不得说这真是一个颇为有趣也有点可笑的结果,时局造就名声,姜无欲也算是恰恰赶上了趟。
至于魔宗所为的是什么,仍旧是不得而知。不过当听见琅琊二字的时候,叶清歌倒是有所恍然的觉得,这大概是其中一个原因也不无可能。作为一大杀器,能够瞬间可扭转乾坤的琅琊之兵,其可怖的威力的确值得魔宗如此大动干戈。
对于叶清歌自己,倒是有点不能理解了。
兵器虽强也只是兵器,有必要大动干戈拉人仇恨值吗?永远也不是什么领导者料子的叶清歌显然了解不了大人物的想法。不过对于如今颇有些自身难保意味的他来说,这些太过遥远的事情尚且不在他的注意范围之内。
他现在要想的,最为首要的,便是怎么恢复,然后从这地方逃出去。
对于这种三番五次都是逃跑的修真生活,叶清歌的内心都快有点麻木了……天知道他的运气为何总是这么不好。
……
……
昏暗的光线印着窗前的一小块儿地方,橙红色的光团可怜兮兮的笼罩着小小的区域,就像快要被黑暗给吞噬似得,莫名的望着就多了点恐惧的感觉。
火烛闪烁着发出微弱的光线,在墙壁上投射出几个巨大而扭曲的黑影,它们连成了一片,在花白的墙上张牙舞爪的,野兽似的。偶尔发出的蜡油爆开声,只会衬得这间屋里格外的安静。
面色灰败的男子安静的坐在榻上,眼中茫然的将视线定格在不知何时拿出来的玉佩之上。就如同和外界隔绝一样,不闻不问,不看不动。即便是少年主动的去搭理也只不过是给了几个语气词。
至于这间屋子的最后一个人,从一开始,这间屋子的最后一个成员就始终见不到踪影,只有老天才知道这么怎么一回事了。
那是极为寡言的男子,好像白天见到的,望着那魔修的情绪是幻觉一样。这让屋子内的另外一个住客有点郁闷,要知道这种性格的家伙最难相处了。就像他以前见到的某个江湖散人,除了井水不犯河水,还真的想不出和谐相处的方法,以免望着上火。
从以前,叶清歌的脾气就不是有多好的,特别是在他屡次碰壁的情况下。不得不说这货也是个相当自我中心的家伙。
男子的心绪还停留在白天时候的那个开门的瞬间,带着血的邪肆男子大步的闯进屋内,黑红的袍子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毫无停留,他看来是找到了一个新的兴趣。以往他和他的联系就像是被尘埃掩埋的线条,无人理会。
他有些不敢再往下想了,事实上在那男子不再护着他而让他回到炉鼎的噩梦里的时候,他就应该醒悟过来了。
却仍旧还是有着那么一丝念想。
而被碰了一鼻子灰自讨没趣的叶清歌此时正盘腿坐于榻上,他的长发披散着,将表情遮得晦暗。烛光并没有达到他这边的小角落,他的床榻是最为里头的一个,位置不好,灰尘也挺多。不过叶清歌自己这典型的少爷都不甚在意了,所以也不是什么不能忍受的事情。
他的思绪如今也不在这间小小的昏暗室内,而是回到了那个在禁言之林外的夜晚。兵器交戈的声音化作虚无缥缈的印象,在他的脑海中交响不绝。男子鬼魅的身法和艳丽的长刀带着红得刺眼的线条在眼前展开,叶清歌的心陡然提了起来,紧绷的身体和微微战栗起来的皮肤让人觉得他仍然是处在战场之上。
与展君翔的战斗虽然持续不久,然而这其中所暴露出的问题和感悟却深有所获。对方是一个真正的强者,更何况这个强者还有意提点了他的缺陷,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指导战。叶清歌越是琢磨,越是感慨颇深。
其中最为明显的,是对于他的剑道。
一直以来叶清歌的剑始终被停留在剑意初成和剑法圆满的粗浅门槛之上,虽然形成了独属于他的风格,却始终淬炼不透他所要悟出来的意。就像是铸剑师手中已经成型的长剑,只有形,而始终还差一点,所以终究没有完成。
叶清歌始终认为他的剑道有所缺,但却始终不得,何处有缺。就如同画龙一般,少了那抹点睛之笔,便始终脱不了死物的框架。
他在脑中不停的回忆着那场战斗,那场真正的,将生死独之体外,不是在宗内的切磋,而是真正的磨砺。
叶清歌细细得回想着黑夜里的那场败仗,不放过每一寸的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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