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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眼色看,但此中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和体贴还是让曲向东感动,他默默地也举杯和老姨干杯,老姨开心地碰杯。
这顿饭吃得悠悠晃晃,化了一个来小时,三人都说些生活琐事,金泽滔没提调查组的事情,曲向东也没问,只是出来时,曲向东却说:“关于酒厂的事,还是先放放,不急。”
金泽滔惊愕地看了眼曲向东,默默点头,也没有细问,他能猜测到金泽滔还在关注着酒厂的问题,那不奇怪,但他的态度,却是令金泽滔有些不解。
现在也不是动酒厂的时候,他还仅仅剥下酒厂的一层外衣,任重道远吧,既然曲书记有此说法,那也说明,酒厂,并不是只有自己,还有更多的有心人在关注。
回到张晚晴家的时候,也不过七点多,看到张晚晴正戴着个大耳机,棒着本法文教材练口语。
她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甚至每个毛孔都清晰可见,却是那样的白皙而细腻,既象半工半写的仕女图,又象是极富质感层次的肖像油画。
他痴痴地看这幅传世杰作,听着从她薄红檀口飞出的优雅而又高贵的发音,他无法用语言描述,却又不能保持沉默,只能用心去体会的声音,这种声音和音乐类似,是触及人类灵魂的东西。
此情此景,令他莫名地感动。
他忽然感觉,正如小汉关,他就应该生活在阳光下,而不是蜗居在病床苦苦挣扎度日。
张晚晴就应该登高丘,望远海,颠倒众生,而不应该被困在这斗室,捧着这教材,陪着自己这个俗人。
他轻轻地上前,从后面环抱着她,喃喃说:“你注定是站在高处的人,你应该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你应该感动更多的人,”
张晚晴摘了耳机,迷惑地问:“你说什么呢,回家了怎么都象个贼?”
金泽滔只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嗅着她蔷薇一样的芳香,体味着她温暖而舒心的体温,感受着她的快乐和忧伤,仿佛这一切亘古存在,又仿佛这一切转瞬即逝。
张晚晴双手抓着他的双手,却发觉他的手微微颤抖,回首凝眸:“你知道了?”
金泽滔有些消沉:“我不知道,我只感觉你要远游,你不属于这里,鲜花陪伴你,音乐围绕你,而不是我这个俗人拥抱你。”
张晚晴转过身子,拂着贴着额际的刘海,看着金泽滔忧伤的脸,亲着他的眼:“你这傻瓜,你是我的男人,无论天涯和海角,无论生存和死亡,你都是我的男人,没有鲜花,我还有绿草,没有音乐,我还可以歌唱,但没有你,我的爱人,我就没有明天和希望!”
张晚晴用法语说着诗一样的情话,金泽滔听不太懂,但他可以感受到那么份悸动。
金泽滔也渐渐地高兴起来,说:“无论你在天涯,还是海角,我的脚步一定会跟上,无论你是生存和死亡,我的生命都与你同在。”
张晚晴一直在自学法语,而且进步很大,她有着非比寻常的语言天赋,她这次去西州见到同寝的一个同学,同学建议她再去深造,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可惜了。
同学还帮她报了京城外国语大学的研究生,春节前就要开考,留给张晚晴的时间不多,错过了,就得等明年。
她有个梦想,她梦想能说着五颜六色的语言,和五颜六色的人们交往,她梦想走遍高山和大海,走遍乡村和城市。
因为金泽滔,给了她做梦的床,因为金泽滔,给了她飞翔的翅膀,
金泽滔不知道上辈子,她是不是一直在东源中学工作和生活,直到老死,或者她孤独一生,或者结婚生子,他在东源工作生活了五年,却从未听闻她的名,从未见过她的人。
或许她压根就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过,她就是陪伴自己重生的一个精灵,或者,她就是上帝赠予自己的礼物。
这一生,如果她没在自己身边出现,她会在哪?
“如果没有你的出现,过几年,我会辞了这份工作,或者到处流浪,或者就住乡间那间老屋,最后默默地老去,直至死亡。”张晚晴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诉说着自己的心话。
“但你出现了,我不会漂泊流浪,也不会离群索居,你注定是站在高处的人,你应该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你说,你是不是傻瓜,你怎么会是个俗人呢,你是我的爱人,你是创造奇迹的人,我一直坚信。”张晚晴捧着他的脸,说着和他同样的话。
写这章很累,唉!做作业啊不干活(自作孽不可活),干么要这么花心,一个女人多好,我也不用这么费脑筋,多个女人不是多条路,而是没活路,下本书,如果有下本书,一定要单女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