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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苏厅长现在日子也艰难,省政府正在清查财政资金违规审批,说起来,还是你们南门搞出来的一支笔审批惹出来的麻烦,需要时间,你也别整天就惦念着这钱。”金泽滔暗暗叹息,苏厅长也是难,该亲近谁,该疏远谁,苏子厚并没有自主建立政治圈子的自由,他得服从政治派别的利益需求,省里主要领导时不时地给他制造一些羁绊,也在情理之中。金泽滔摇摇头,把这些念头都赶出脑外,章进辉有些愤愤不平说:“现在,现在省里有个说法,省局陈建华常务副局长准备接班财政厅长。”金泽滔心里咯噔一紧,这种说法还真有可能,陈建华也挂着财政厅党组成员的职务,排名在苏子厚之后,无论从资历还是能力,他是除了苏子厚以外,在财税系统内部接任厅长最合适的人选。金泽滔有些无言以对,只能安慰说:“不是还没到最后吗?应该相信苏厅长会顺利接位厅长的。”金泽滔现在已经无法用前世的历史来对照现实,现实已经被他涂改得面目全非,谁知道苏子厚还能不能顺利接任厅长,希望强大的历史惯性并没有脱离轨道。刚放下话筒,卢海飞急匆匆地进来了,最近他的妻子,有点腹黑的革命女军人齐泳也结束了探亲回部队了,他又恢复了单身生活,但从他有些发福的小肚子看得出来,这段时间,琴瑟和鸣,日子过得非常滋润。跟随齐泳一起离开的还有秦时月,以她自强自尊的性格,只要能克服胆小的弱点,相信在部队里一定能如鱼得水,前途未必就比考大学差。卢海飞给金局长添了茶水,说了些局里的事,最后,才小声说:“现在,外面开始盛传行署董副专员要接任专员,还说温重岳书记要被调回团省委,传得很凶,也不知道真假。”这又是一个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传言,金泽滔忽然想起在西顶山上的地下赌场门口,他还曾经和董副专员的儿子,一个爱装冷酷的阴郁男发生过争执。由此想起陈建华局长的儿子奔驰男,西州市政工程公司的陈副总,他也曾和他有过拳脚往来。如果这两位公子的父亲接位厅长和专员,那么,可以想见,他在财税系统和永州前途基本一片灰暗,什么上进之心全死心了,什么前进道路全变成断头路。快下班的时候,柳鑫踱着方步,带着柳立海和赵向红,螃蟹一样横着进来了,吕氏叔侄的地下赌场案基本查结,浜海县局参与案件侦破的柳鑫一班人,也开始交接手头工作,准备打道回府了。今天这三人来这儿,却是商量好了,一定要请金局长请顿饭,谢谢金局长在关键时刻总不忘拉兄弟一把。三人的表现很受省厅董厅长的好评,如果不出意外,三人通过侦破吕氏叔侄地下赌场案,可以换来一次记功机会。如果在这个黑色六月,还有谁的心情有如这天气一样的灿烂,那就非这浜海三人组莫属。吕氏叔侄案的侦破,永州公安处及南门市公安局首当其冲,就在这个六月,两个公安系统的班子几乎为之一空。南门局就剩下一个罗立新政委,公安处只剩下一个党委委员,其余人等悉数被叫去谈话,停职的停职,审查的审查,至今还没有一个正式结论。说起该案的主角吕大伟,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莫不咬牙切齿,羞与此等败类为伍,实在是永州公安的害群之马。到现在这个时刻,吕大伟也是破罐子破摔,这败类别的不行,记性却是不错,连小时候偷看村里寡妇洗澡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记得一清二楚,审讯倒没费什么劲,但求证却化去了办案组大部分精力。柳鑫一拍桌子,骂道:“麻麻的,吕大伟,太不是东西,玩女人也就罢了,他的地下赌场,养了不少暗娼,任他骑任他嫖,却偏偏专找有家有室的良家妇女,而且嗜好到别人家里嫖宿,不知道坏了多少家庭。”金泽滔还没感慨,柳鑫又是大力拍桌,道:“你知道他有名有姓交代出来,他奸淫过的妇女有多少?”金泽滔没有去猜这无聊的数字,却心痛地看着桌子说:“你义愤填膺也不用和我的桌子过不去吧,这又不是吕大伟,是我的办公桌。”柳鑫愤怒道:“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正义感了,对这种败类,就要愤怒声讨。”金泽滔无奈说:“这么在意他奸淫了多少妇女,那就不是正义感,他的那些肮脏事,我还真不想知道。”(未完待续……)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