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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现在想起来,却是弥久常新,还是那样的印象深刻,看路莫问路,在现体制环境下,要做到不问路,说易行难,金泽滔一直在努力寻找属于自己的路。
目前,连温重岳自己都没有不问路的资格,更何况自己。
总有一天,他可以不用问路,他将走一条专属于自己的道路,他坚信!
收拾了心情,金泽滔让翁承江通知有关部门负责人看码头区,春节期间,他就曾向祝海峰副省长求助,希望省里能有这方面的资金倾斜。
新经济发展战略,已经进入下一轮,接下来,他将重点改造码头区,修筑两条拦洪坝,将南门的渔船码头和货运码头打造成永州第一个安全避风港。
改造码头区,需要大笔资金支撑,以现在的南门财力,不要说修筑拦洪坝,就是多打造一个码头都无力支持。
他把目光对准了西州甚至京城,项目立项前期工作已经展开,这些天,他将敲定最后的设计方案,准备择时提交省计经委立项审批。
杜建学得到书记会议最后消息时,也发了一会呆,他没有想到,金泽滔竟然连提名都没有。
金泽滔最早跟自己坦露心扉,机会难得,至少也要争取一下,不然于心难安。
金泽滔的年龄和资历,竞争副书记机会都不大,但争取进入提名环节,也有利于他参与下一轮竞争。
最理想就是在第一轮被提名推荐,能进入领导视线,争取主动,在第二轮时,有合适位置再谋求进步,但现在,无论是浜海的蒋国强还是郭长春都比他机会要大。
葛敏松导演了一出好戏啊,金泽滔这是默许商贸系统干部联名状告葛敏松,其初衷是想将葛敏松排挤出局,结果却将自己排除在提名之外。
金泽滔毕竟年轻,杜建学很担心他会因此沉沦,特地到他办公室准备找他谈心,当他得知金泽滔刚带着一班人调研码头区改造方案,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隔了二天,南门市委组织部突然接到通知,葛敏松副市长调任省供销社副处级调研员,连实职都没有安排。
金泽滔接到这个消息时,心里骂了一句,好一招金蝉脱壳,以免去副处实职的代价,顺利摆脱了南门商贸系统的举报。
陈建华和葛敏松联手演了出好戏,葛敏松也足以自豪,终于在离开南门前,狠狠地算计了金泽滔一把,对于金泽滔来说,葛敏松事件的后遗症还未最终凸显。
金泽滔现在重点不是要竞争常委职务,而是着眼自己分管的一亩三分地,种种迹象表明,有人盯上了他主导的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
所有这些,金泽滔都暂时搁一边,何悦挺着大肚皮,在双方家长的护送下,回到南门,金泽滔特地请了一天假,迎接大熊猫回家。
当看到何悦时,他顿时惊呆了,这还是那个飒爽英姿的何悦书记吗?
倒不是说何悦变丑了,实在是她现在全身上下,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知道她是爱妻,金泽滔都以为是棕熊,棕子一样包扎的熊。
快进入五月,天气开始转热,还头扎围巾,脸戴着口罩,穿的还是冬装。
京城就算昼夜温差大,但也不能离谱到要穿着冬装过春吧?
金泽滔手忙脚乱,连忙将包裹着她的外套围巾全摘了下来,还连声说:“这不是活受罪吗?谁出的馊主意,都要焖出痱子来了。”
何母和母亲都怒目而视,父亲开学后就回西桥上班,母亲则留西州照顾爷爷奶奶,这次也随着何悦回来。
何悦也曾经努力抗争,两位经验丰富的妈妈说,春节容易感染病菌,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娃娃着想,一句话,就让一向独立的何悦都没了脾气,只能乖乖做个另类的套中人。
此时回到家,倒也无需严防死守,何悦从套中解放出来,伸着舌头直喘气,深身汗气腾腾,金泽滔不敢大声嚷嚷,只能小声埋怨:“罪过,这哪是保胎,这简直是谋杀嘛。”
两位妈妈耳朵都很灵光,母亲劈头打了自己一暴栗,还连连合什,虔诚说:“神明在上,小孩子胡言乱语,莫在意,莫计较,童言无忌,阿弥陀佛!”
何悦在金泽滔的搀扶下,瘫坐在沙发上,新打的沙发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金泽滔小心地沙发后背防护着,生怕沙发散架。
好不容易,等她坐了下来,看她鼓囊囊的身躯霸占了整个三人沙发,还真是名符其实的大何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