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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发展,还是从实施西桥振兴计划,企业搬迁都应尽快提上日程,浜海酒厂都能改制,西桥酒厂为什么就不考虑引进外来资金和推进改革。”
谢凌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西桥酒厂的经济效益在原浜海国有企业,都是排得上号的,现在还远远没有到难以为继的时候,政府在支持国有企业方面,如果都考虑把它完全推向市场,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
金泽滔回头看了他一眼:“谢凌,政府不是企业的保姆,象浜海酒厂这种高耗低附加值的企业,如果不引进现代企业制度,不改进生产工艺,等待它的只有破产清算,不要把女儿耽搁大了,才想到要把她嫁出去,做父母的,更要早出打算。”
庄子齐插话说:“永州经济总量中,国有企业所占份额不多,但中小国有企业先天不足,抗市场风险能力差,还要早作筹划。”
金泽滔语气坚定:“酒厂必须改革,可以把酒厂改革和企业搬迁结合起来考虑,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是国有企业改革的方向,总书记最近专门对国有企业改革作出了这样的指示,也应该是酒厂改革的方向。”
说话间,已经到了麒麟山下,如果从高空往下俯瞰,西桥古镇边,栩栩如生地卧着一头郁郁青青的麒麟,从山下仰望,眼前的山丘就象低卧在地的麒麟头,形状十分逼真。
家属们都上了山,山脚下,就能听到山上几个小家伙的嘻闹声,麒麟头并不高,只是山道却是九曲十八弯的盘山石板路。
金泽滔一行人说说笑笑着,倒也不怎么费力,很快就上了山,从山上看下去,兰浦河尽管已遭污染,在蓝天白云的掩映下,仍显得清亮和柔美,就象玉带,环绕着镇区。
老镇区大多是一些老子房,楼层普遍不高,西桥街头巷尾的全貌一目了然,全收于眼底。
镇区边上刚才经过的酒厂,现在看来,就象江南古镇的写意国画上,不小心掉落的一块墨污。
滚着浓烟的高耸烟囱,堆积如山的青褐色酒刁,以及厂区不知是掉了煤碴还是泥头土的道路,看上去,和古镇的环境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谢凌感慨说:“从现在看,恨不得把酒厂给剐掉,它就象古镇身上生长的黑瘤,既有碍观瞻,也影响环境。”
此时,家属们也从上面下来,山顶是块平坦地,唱唱跑在最前面,后面紧紧跟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顶顶和立立规规矩矩地被大人们牵着。
唱唱老远就喊着爸爸,蹦跳着纵了过来,后面的男孩跟得满头都是大汗。
金泽滔抱过唱唱,金泽滔看这男孩一头浓密的黑发,眉目依稀有着庄子齐的影子,吃惊说:“庄市长,小伙子不会是你家的孩子吧。”
金泽滔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儿子,刚才接车的时候,也没有仔细打量。
庄子齐怜惜地连忙掏出手巾擦着男孩的额头,骄傲地大笑:“别看我现在头上一毛不拔,想当初,我也是有一头浓发的翩翩少年,看到儿子,就象看到少年的我。”
金泽滔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说:“是个帅小伙,庄市长,不怕说句打击你的话,你太自恋了,小伙子可比当年的你帅多了。”
庄子齐瞪眼道:“你都不知道我少年时候长什么样,怎么能比较。”
金泽滔捏了一下拳头,说:“把现在的你,浓缩一下,我想象不出,少年的你,翩翩在哪里,或者是我缺乏想象力,或者是你的发育走了歪路,总之,不科学。”
庄子齐鼻子都气歪掉,夏新平等人虽然不好笑出声来,却也笑意盈盈。
其实庄子齐也没金泽滔说得那么不堪,那个年代做播音的,至少也要求五官端正,举止大方。
少年扑通笑了:“金叔叔,我爸每次夸我的时候,都要先夸夸自己,我看过他小时候的照片,土得掉渣,没有可比性。”
金泽滔低声道:“你应该理解你爸的心情,他需要从你身上找回失落的信心,莎士比亚说过,善意的谎言可以让生活增添色彩,可以让不自信的人光彩照人,也可以让荒山长满青丝,所以,少年人,不必太较真,偶尔说几句违心的话,能使你的父亲更爱你。”
少年人搔搔头:“莎士比亚真说过这样的话?”
金泽滔眨眨眼:“你又较真了,刚跟你说过,善意的谎言可以让生活增添色彩,这句话真是莎士比亚说的。”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