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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色的份上，就当成是学费了。
姜珺雅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非要和他面对面坐的余绡身边，让他挺直了背脊摆正姿势：“好好坐着，别以为自己一半是鱼，另外一半就不是人了。站有站相，坐有坐姿。”他总觉得让余绡的各种生活习性越来越往妖怪那边靠拢，让他心里面有些不安的同时，下意识地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只是要说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
“哦。”
“你自己的公司，总该知道个具体情况。就算你有一个靠谱的职业经理人，但是决策权还是在你的手上。这一点你得想明白。”姜珺雅的表情严肃，“国内被职业经理人下套的上市公司可不是一家两家，案例你都看过，怎么就不放在心上？”
半鲛人凶残地眯起眼睛，亮出爪子：“白发达不敢。她老公女儿还在我手上！”然后他顺手勾住姜珺雅的脖子，抬起脸问，“我的演技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像大反派？”
姜评委评价：“浮夸。”
半鲛人抬头亲了亲下巴：“怎么样？”
“唔……还行吧。”姜评委附身，双手撑在椅背上低头，表示贿赂什么的还可以再真诚一些。
“嘁。”半鲛人一把推开他，继续看邮件了。
姜评委大怒，表示：“你这样是要被挂科的。后天考试我是考官记得吗？”
半鲛人看了他一眼，继续推开他，撇嘴：“拒绝黑幕，你走开。”
姜考官只能憋屈地走开，出去叫了大黑进来，当着狗爸的面，打了一下大黑的屁股，实施打击报复：“哼！”
大黑不痛不痒，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后爸，又看了一眼亲爸，把脑袋拱到余绡怀里，被摸了摸头推开。
“过来躺好。”
大黑在指定位置躺好。
半鲛人蹬了拖鞋把脚丫子塞在狗肚子下面，满意了。
大黑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过了两个小时，余绡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鱼老板放下手上的事情，先把鱼抱去了床上，再把狗抱去了狗窝，自己重新回头去斟酌订婚的各项安排。
让余绡穿婚纱是什么鬼？果断叉掉。
订婚的酒宴必然得摆两个地方。村子里的风俗明天去问问丈母娘。z市这边……让他们到渔村来，反正他们也不敢不来。到时候弄一艘大一点的船把他们装过来……
他又折腾了一个小时，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关掉书房灯，走进房间，轻轻把门落锁。虽然是在家里，妖怪管家们也不会随便乱开门，但架不住家里有两条成了精的狗，偶尔还会有迷路的小企鹅。天知道那几个毛球那么短的腿，是怎么自己跑到二楼来的！
食品厂被刁难的后续还没有结束。余绡第二天一早就在家看到了镇长。
他穿着一身居家服从楼上懵懵懂懂地往下走：“三哥，今天早上吃什么？外面是不是下雨了？姜哥上班去了？”
“早饭做了红枣莲子粥。雨已经停了。”佘三端着茶盘从厨房出来，“珺雅说让你多睡一会儿，让你今天在家复习功课，他回来了要检查。对了，余泉镇的镇长在小会客室里等你。”
“咦？”余绡吧嗒着拖鞋，走进餐厅坐下，“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说是问的村长。”
“哦。”粥温凉适口，只有红枣原始的甜度，莲子粉糯，想着改天录上几个粥品的录像上传。现在天气冷了，适合吃一点汤汤水水的东西。他看了看时间，喝了一小碗就放下手，擦了嘴往小会客厅走去。
镇长显得有些局促，听到声音就立刻站了起来，露出一个局促的笑容：“余老板，冒昧来访，实在是打扰了。”要说他在来之前，还有一些别的心思的话，在进到了这座别墅之后，他就再也生不起什么心思了。
这个小区单纯论面积倒是不大，但是总共能有一百户人家吗？而且还是在z市这样的地方。他刚刚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几个人有点眼熟，在刚才等余绡的时候他顺手查了查，发现都是企业家和社会名流。能够和这些人住在一个小区，还明显房子比他们都要大的余绡，会是普通人吗？反正不会是他一个小镇长能够得罪的，偏偏他已经得罪了。
原本在他眼里，余绡不过是个刚刚发迹的小老板，就算背后有点后台，恐怕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关系。
“没关系，坐。”余绡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自己在主位坐下，“您今天来的意思我应该明白。不过今天恐怕得让您白跑一趟。搬厂的事情我昨天就已经通知了，接下来会全面搬迁到z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