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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五一急,看两个兄长的表情,两个兄长都在气的捶胸顿足,这才晓得自己上了那小姑娘的当,把四姐跟王师爷私通的事给抖出来了,这事可是马家兄弟这几年在东家放肆的底牌呀,可怎么是好?马五当即反口,可是,在情急之下说出口的话是多说多错,一个不小心暴露出的信息就更多。
“乖乖,你姐到底长得哪支花,跟这么多人有染?牢头大人,你可听仔细了吗?”锦曦侧目问,马家兄弟一愣,这才发现先前离开的牢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负责看守的狱卒,那牢头点点头,一脸正色道:“不止是我,还有我这两个手下也都听得一清二楚,等回头上了公堂,在县太爷那,我会把马家兄弟招供的话,还有他们的恐吓以及马五亲口供出的事实,一字不漏的据实禀报给县太爷!”
“李牢头果真一身正气,实在让我们这些商主敬佩!”锦曦道,朝李牢头微微屈膝行了一礼,李牢头后退了两步,道:“姑娘言重了,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说完,还朝文鼎那看了一眼,瞧见文鼎背手而立,目光冷然淡定,脸上情绪无波动,李牢头悄悄退到一旁。
木栅栏后面的牢房里,马五懊恼的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嗷的一声咆哮,像野兽样扑到那木栅栏那,伸出手要去抓锦曦,口里还在大叫:“贱人,挖坑让我跳,我要撕开你喂狗!”
文鼎这回没有对马五出手,而是早先一步把锦曦护在身后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李牢头那边已经带着差役过来,刀背直接砍在马五的手上,只听到砰的几声脆响,马五痛的跳起了脚,不用想也晓得,他那手指怕是得断了。
“文大哥,这里好可怕,当着狱卒的面他要打杀了我!”锦曦道。
“那我们这就出去!”文鼎道,护着锦曦往出口处走去。走到门口却没立即离去,而是在那等李牢头。
“五弟呀!你这急性子……哎!”马二不满的数落道:“李牢头身后那个差役是王师爷安插在这里的人,要不是他罩着,你我兄弟三到了这种地方不被打残也休想出去,方才那差役一个劲儿的朝你眨眼睛,你说你眼睛不管事,可怎就连自己那张嘴都管不住呢?你供出谁也不能供王师爷呀,人那可是咱一家子的护身大佛呢!”
马五懊恼的耷拉着肩膀子,马大也阴沉道:“你们也莫慌了阵脚,就算那小姑娘设计套出咱们的实情,就算那李牢头把话禀报到县太爷那去,凭着咱四妹跟王师爷的那些‘床上交情’,凭着县太爷对王师爷的倚重,这事啊,保不准胜券还是在咱这边!”
马五一听马大这话,肩膀子又横起来,一拳砸在面前的墙壁上,咬牙切齿道:“等老子出去了,头一个就是把今个那小姑娘给弄来,我要玩死她再卖到勾栏院去,让她晓得得罪了我马五爷的厉害!”
“那些恶徒让姑娘受惊了,实在是我们的失职!”李牢头追上文鼎和锦曦,忙地道。锦曦摆摆手,敷衍了过去。
锦曦心内暗暗诧异,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位牢头大人,似乎对她和文鼎格外的亲和,不,应该是恭敬。这种恭敬从何而来呢?锦曦进来的时候,虽说给了那牢头二两银子,可也不至于让他恭敬吧?而且那种恭敬,跟一般的面上的恭敬不一样,而是一种从骨子深处带出来的崇拜和折服!
锦曦目光瞥向文鼎,见他正淡淡的跟那李牢头说话,分明是在说话,可李牢头的背微微躬着,一副听吩咐的样子。
问题铁定又在文鼎身上,锦曦暗想,以前一直觉着自己跟文鼎很熟透,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随着跟他接触的更深,锦曦却有点迷茫了,觉着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他了。隐隐中觉着,真正的他,或许是她所想象不到的。等到两人告辞,李牢头也转身进了牢房,好像是朝着马家兄弟那牢房去了。
“文大哥,你刚走的那会子跟李牢头说啥呢?”锦曦忍不住问。
文鼎温和一笑,道:“自然是让李牢头多多关照下马家兄弟了!”
锦曦微怔,随即眯起眼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皆心照不宣的笑了。这‘关照’二字,搁在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凭着李牢头对文鼎的那份恭敬,想必得了文鼎的交代,李牢头从即刻起,定然会好好的,‘关照’马家兄弟的!
……
“马家兄弟如今得了李牢头的特殊关照,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文鼎淡淡的声音把锦曦从昨日的牢狱一事中拉回思绪,隔着一桌吃剩下的菜看向对面的他,只听他低笑了一声,继续道:“我倒是很想晓得,你昨日怎么都不跟我吐露半字,今日至今半字不提,我愈发想知晓你是在构筑个什么点子来对付那马寡妇?”
锦曦还是微笑不语,道:“文大哥,你再耐心多等三日,不,或许只要两日便可,到时候你自然就晓得我送了什么大礼给那马寡妇了。”
文鼎无奈摇头,既如此,便不再追问。两人都坐着闲聊了一会,锦曦估摸着时辰,已经是下昼了,便起身告退想回火锅铺子去。
“这些菜,你不打包了?”文鼎扫了眼桌上的菜,问道。
“这些菜也不可能再给别的顾客吃,扔掉怪糟蹋的,全给我打包上!”锦曦道,好些菜基本都没动筷子,带回去也让孙玉霞和桃枝她们饱饱口福。
文鼎笑了笑,轻轻击了一掌,先前那个上菜的小二又推门进来,麻利的把桌上的菜打了包。全部折在一个五层的红漆大食盒里面。
“等一下,你方才放进去的那个是?”锦曦喊住那小二,指着食盒最顶层一只壮鼓鼓的东西,问。
“是烤红薯,我刚让他去下面买来的,这红薯很香甜,你带回去尝尝看。”文鼎道。
锦曦惊讶,想起自己开饭前趴在窗户边看街景,被那烤红薯的特有香甜气息勾的指腹打动,指不定是情不自禁下自言自语了两句,被他听到了,便以为她是馋了红薯,这才……
锦曦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站起身大大方方接过那份量超重的食盒,文鼎也随即站起身,道:“走吧,正好我好长时日没去找玉宝兄,恰好送你回去!”
……
锦曦的预测还是没太准,因为就在翌日早上,小北楼开早市的时候,关于东街马寡妇家发生的事情,就已经从偌大的县城东面传到了北面,西面和南面也都同时获悉了,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锦曦去早市里买菜,几乎那些买买菜的妇人们都在谈论着马寡妇家昨日下昼发生的事情,这些妇人们别的特长没有,一传十十传百,且添油加醋的事情是最拿手,不出半日,发生在马寡妇身上的事情就有了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版本一:马寡妇仗着东街街坊不敢得罪她,昨日晌午去隔壁靠给人发米粉耙为生的刘婆家蹭晌午饭,正好遇上西街出了名的无赖王庆,王庆是个出了名的**不给钱的无赖,在西街也是人人躲开着走。不晓得是为了啥,这王庆和马寡妇两个在刘婆那遇着,一下子就看对了眼。找了个借口把刘婆骗出家去,两个人在刘婆家的饭桌上就宽衣解带干柴烈火起来,事后王庆要赖账不给钱,扔下马寡妇不管抱着衣裳就要逃,马寡妇抓住他一通厮打,被正好经过的县太爷跟前的红人王师爷撞见,马寡妇求王师爷主持公道,说自己是被王庆给用强的,于是,王师爷便进来主持公道,王庆还是被跑掉了,不晓得马寡妇对王师爷使了些什么手段,勾的王师爷也动了心,等到家丁回去禀报,王师爷的夫人带着三名小妾急匆匆赶到刘婆的家中,正好撞见王师爷正把马寡妇抱在腿上哄着,据说马寡妇当时那白花花的赤胳膊还勾在王师爷的肩上,两个人的样子亲昵的不得了……
王师爷的夫人当即就冲过去跟王师爷厮打在一块,带来的三个小妾,还有几个丫鬟也都不是吃素的,不敢去碰王师爷,就都蜂拥而上,一群妇人把个膀阔腰圆的马寡妇压在地上,又厮又打,又踢又咬,那几个小妾都是内宅争斗的好主,害人的阴损招数是层出不穷,等到王师爷被夫人揪着耳朵拽出刘婆家,马寡妇也已经被那些小妾们打得不成人形,只剩下半口气吊着……
锦曦微笑着从菜市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经过,才真正晓得最正宗的版本是什么,因为,她就是操控那件事情的幕后者。不过,这些谣传的版本虽然有些夸张的地方,但终归几个重点关键的地方没有跑题。这些出场人物,都是锦曦安排的,对王庆许以金钱,对刘婆许以日后的买卖关系,王师爷的恰巧路过也非恰巧,是因为有人给师爷虚假的信报,不过王师爷家那些后院的女人,却是得到送信的特地赶过来抓 奸,一切的人物时间地点和出场的先后,都配合的天衣无缝,于是造就了马寡妇的遭遇!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