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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议论声,手上的绣花针来来去去,很快便勾勒出一朵花儿,“总归王爷与王妃不在这里头,叫他们知晓,他们等了大半日的,竟是辆空车,届时气恼的便不是咱们了。”
可不是么?
前头那辆十分华丽的马车里头,可是半个人都没有的。
正如连翘几人猜测的那般,直过了一个时辰后,温良白方是带着一众心腹缓缓而来。
桑支早有预备,不待温良白开口说话,便已站出来道:“来者可是温良白温大人?”
她容貌虽是出色,只身上却是穿着丫鬟的衣裳。温良白扫了她一眼,便不耐烦地摆摆手,“本官不与一个丫鬟说话!”
显然是要等着王爷与王妃来附和他了。
偏生前头那马车却是半点儿动静也无,桑支见状,只柔柔一笑,便又钻回了马车内。
姑娘说的果真不错呢,这温大人想必不会想听她一个丫鬟说话的。既是如此,那便不能怨她了。
四周安静得很,温良白双手背在身后,身侧站着的正是他的妻儿。显然这些人平日里在凉州横行霸道惯了,竟也不觉得温良白这般不恭敬有任何的不是。
偏生马车内无人说话,仿佛是恼了温良白如此不给面子一般。
温良白亦是端着一张冷脸,不愿意再开口说话,省得坏了气势。
如此一来,却是有些尴尬了。纪念在后头低头闷笑,眼见着温良白额上渐渐冒出了热汗来,他状似好心一般,开口提醒道:“听说贵人们都爱用下人传话的,莫不是方才那位姑娘,本是想着与温大人说话?”
温良白气恼,他堂堂的一个刺史,当今皇上的大舅子,在战王跟前却是如此的低贱不成?
本还打算开口询问一番,被纪念这般一说,温良白倒是没了再次开口的意思,只咬牙站在前头,一副与战王对抗到底的模样。
他便不信了,那什么战王,竟是敢叫他站到天黑!
温良白能忍,他身侧的温思雅却是撅着嘴巴怨了一句,“什么人啊,本姑娘还从未被人如此为难过呢!”
她在凉州内,便宛若公主一般,谁敢与她为难?
温良白眸色一暗,恨恨地哼了一声,面上更是不满至极。
这一个时辰比方才的一个时辰更时候痛苦,方才桑支一行人等在城门外的时候,日头还未变得这般毒辣。眼下温良白一行人等着,倒仿佛是在火炉上烤了。
早前来的人,譬如纪念之流,早便占了旁的阴凉的地方。偏生温良白自恃很有些脸面,更是不愿意挪动了半步,只定定地站在原地与桑支一行人僵持不下。
人群中的女眷晒了一个时辰,便有些撑不住了,手中的帕子都要被汗水给浸湿了。
温思雅将手中的帕子丢开,指着那马车叫道:“我不等了!什么战王,分明是要给我们难堪罢了!”
她气呼呼地拎着裙摆,扭头便走。
还未走了几步,便听到一个十分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