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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且消息之间也可算是灵通的很,在云姝从雁门关回来了之后,这其他几个商会里头,尤其是那宁家,薛家,方家还有那君家的也都已经向丐帮货运物流处发了单子,大车小车的不少的东西都开始朝着雁门关外的交易市场去了,商户之间的消息那是再灵通不过了,一下子也有不少人打听了消息,这大庆和高丽之间所通商的那都是极好的东西,但在通货交易市场上买卖的就是一些个寻常的平价的,又或者是当初堆积在仓库之中压了箱子底的虽不时兴却也可算是个好东西,在大庆之中买卖只能折价,但运往雁门关外或许还能赚上一点也未必,至少也不会让人太过亏本。
这行商怎会没有那么一丁半点积压在仓库的东西,如今有了去处,自然是要去的,但这雁门关外的通商市场的规矩到底是如何的,那也就是得同柳家的千金去商量去了,还有这货运也都想着寻了丐帮,且看之前丐帮所运送的货物这一路上也都没有出现任何的情况,有这样的江湖人士出面也可算不错,至少还能落个安全。
这么一闹腾之后,云姝这雁门关外的摊位的收益也还算是十分的不错,至少前期投入也能收回来不少。
谢淮隐看着那情况,他也佩服云姝,原本还以为在雁门关外投了那样的一大笔钱还可能会赚不来多少银子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买卖倒十分稳妥,再这么下去,只怕不出两年左右就可以将当初投出去的钱给赚了回来,而且现在丐帮货运的局面也一下子打开了,商户之中的自是大头,同样的也开始有人寄书信一类的东西了,这前景看上去也是十分不错,枫无涯也觉得这往后这般下去应该还是有不错的情况,他开始将丐帮之中那些个年轻的孩子送去那书院,让他们开始读书认字。
在云姝回到雍都城之后,方才从谢淮隐哪儿听闻了在她离开雍都半个月之后,便有琉球的使者来临,甚至还带来了琉球天皇的来信,信上也便是琉球想同大庆做买卖。
大庆一直都有海禁,而那琉球的位子,云姝瞧着那海图看着也就和日本没啥大的差别,之前在江南沿海一带视察店铺的时候,云姝也曾遇上过琉球的人,那装束也是同古时日本类似,月带头和服木屐鞋的。这虽有海禁却多少也还是有几分屡禁不止的味道,琉球的人也来购置大庆的东西,只是这交易一直都没有摆在台面上,都是私下进行的,一旦抓住之后刑法甚重,但却也还是有这些情况的发生,因为这其中所带来的利润也可算是十分巨大,重利之下,自是有铤而走险的勇夫。
“你且说,这同琉球之间的合作如何?我也是晓得在沿海一代还是有人同琉球之人通商往来。”谢瑾婳看着云姝和谢淮隐,“原本这件事情也是应该你们招商局的事情,我也不应该插手,但兹事体大,也是需要问上一问才保险。”
谢淮隐正襟危坐,他道:“之前我也接触过那琉球的使者,说是琉球之中有商人在高丽之中购买了一些大庆的东西,这才起了这个心思想要同我大庆通商。”谢淮隐道,他在知道琉球的使者也是抱着想要来通商的心思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其实早在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有大庆的商人代为购置过琉璃一类的,是云姝一直掌控的比较严格,不可能让人大批量地买卖,再加上那些个人代为购置的时候也会收取的一定的代购费用,再加上我大庆有海禁,之前对外交易的这一块管制也可算是十分的严格,所以甘愿冒这样的风险之人也可算是在少数,可现在已有了这同高丽和长塑通商的先例在,所以琉球的人来也算正常,基本上是从高丽之中看到了其中的利润了。我觉得这还是十分可行的,七姐你觉得如何?”
谢淮隐觉得既然这琉球的人愿意把钱送上门来,他干嘛不接,再说了他还欠了国库不少钱,能赚这一笔也可算是好的么!
想到这一点之后,谢淮隐又补充上了一句道:“七姐,这事成了的话那可算在我招商局的名头上吧,到时候我这欠下的钱你也记得划去一笔,这般算来这完成这一笔欠款也不是什么难事嘛。”
谢淮隐说到这样一点的时候更是有了几分得意洋洋的味道,之前他还在为自己欠下国库的那一笔钱而感到困扰,可现在倒刚刚好,瞌睡的时候就有人送了枕头来,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谢瑾婳全然就当做没听到谢淮隐刚刚所说的话,她看向云姝,想要看看她是个什么意见,反正对于谢淮隐的那点想法,那还是忽视不管就行了。
“其实我在沿海地带的时候,所听闻的那些个琉球商人之中也有一些个似乎不是那般的好的,伤人越货的也常有出现,在海上也有海寇的出没,不过既是做生意的话,这冒点风险也不是不可行的。毕竟有长塑和高丽的前例在不是?”云姝看着谢瑾婳道,她在沿海地带的时候也听说过不少事情,“只是这琉球毕竟不像是高丽和长塑一般同我大庆是有内陆相连的,到时候这货运是打算如何?这才是我们应当要关注的重点不是?”云姝想了想道,“不管是是由我们运输还是他们运输这首先都是要解决的困难,再加上这沿海上所出现的海寇,这才是真的困扰我们的存在。”
云姝的话说出口之后,谢淮隐和谢瑾婳也没有反驳,这海上的海寇的事情他们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的,这种情况也的确一个问题。
“所以你还是赞同要同琉球做这个买卖不是?”谢瑾婳道,“那这件事情还是得你们招商局的事情了,到时候要怎么解决也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这儿是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只是你们也知道这件事情若是没有办成的话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谢瑾婳的话虽说的隐晦,但也很明显说的就是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是不会负责帮着他们两人将这件事情给兜住的,而这事情要真出了什么问题,那就得算在他们招商局的头上去了。
谢淮隐死命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想到那些个老臣的时候他就觉得头疼不已,这群老东西就是糟心的存在,一想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的事情,只有那糟心到不行的情况,到时候口诛笔伐那绝对少不了,但现在看来,除非放弃琉球这一块饼,不然出了问题就要他们自己背负。
果真是想要赚的多付出的代价也要大么?!
谢淮隐耸了耸肩膀道:“这件事情还得容我再想想,毕竟这海运的事情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谢瑾婳也不反驳,反正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剩下的也就是招商局的事情了,就由着他们两人去头疼这个事情算了,反正想这么多一时之间只怕也是解决不了的。
“对了,我听闻你在雁门关外的交易通商市场还算是不错?”谢瑾婳看向云姝,将话题转到了另外一处上去,她对于雁门关外的事情也是十分好奇的,从听闻上来看似乎也还是不错的样子,而且听闻现在也有几分动向了,所以她也是要问上一声的。
“也还可以,至少可以将一些个积压的东西给售卖了,折损不了多少,倒是可以将资金回笼上一笔,长塑和高丽的商户也都清楚这一点,所以这买卖之中的都有几分分寸,长塑的白希景在这一次接货的时候也有出现,对于通货市场他也没有表示出旁的态度来,我想他应当也是接受这一点的,而且在通货市场都有一系列的规定,同我们和长塑高丽之间的交易并不冲突,所以应当还算是可行的。”云姝如实地同谢瑾婳道,“至于那些个同我来商议要在哪儿售卖的,我也是同他们签署了一定的条约,在市场上也有专人管辖视察,暂时应当不会有倒卖的状况出现。大家都十分明确那边是用作清仓货物的打算,而且这通货市场上也永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的货物,所以大型的通商会我打算半年一次开启,平日里头的时候也便是交给那边的一些个小商贩们互通有无罢了。”
云姝也觉得这通商市场要一年到头地开着原本就是一件不怎么靠谱的事情,首先从商家的角度上来说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的积压物,要真有这么多的积压物,那只能说商户是有问题的,而且太过太长时间的开启,难免不会有人生了倒买倒卖的心思,到时候也不方便控制,所以这大型的通商会就像是现代的时候每年会开启的展销会一般的模式来进行这样可算最好不过,平日里头的时候开放的区域也压缩一番,只是足够附近的小商户互通有无,这样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那都是最好不过的,而且她也亏不了。、
“所以我决定在今年重阳节之后开启第一次的通商会,以招商局的名义发出帖子。”云姝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谢淮隐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情他是知晓得且也还是十分支持云姝做这件事情的。
“重阳之后?那离现在也可算是没有太长的时间了,可还来得及?”谢瑾婳道。
“放心吧七姐,以前到雁门关是要花不少的时间,可现在不是还有水泥路么,这时间能够减少不少呢,路途平稳的很,也足够那些个商户们将东西准备起来了,再者雁门关的气候同我们这儿还是不怎么相同的,原本再迟一点倒特还是可行的,但等到十月开始,雁门关外便开始冷起来了,只怕不是常年生活在那苦寒地方的人是有几分受不住,所以还是在那初冬来临前将这些事情给办好也好。”谢淮隐道,“若是没有赶上这一茬,那就等到明年清明前头的那一场了吧,左右也亏不得哪里去的。”
谢瑾婳见谢淮隐同云姝两人都已经商量妥当了,她也不过就是微微颔首,也不反驳两人做下的决定,还想同两人说点正事,书房的门却一下子被人撞开了。一脸怒气的谢瑾英冲了进来,而她身后还跟着春嬷嬷,春嬷嬷的神情之中也带了几分愧疚,想她在外头伺候着如今这书房之中正在议事,现在叫人闯了进去,这也可算是她这个当嬷嬷的人失职。
谢瑾婳朝着春嬷嬷摆了摆手,晓得现在春嬷嬷是个什么心思,这事情到底也还是算不得春嬷嬷的过错,瑾英好歹也是个公主,春嬷嬷拦不住也可算正常,只是谢瑾婳面色一沉,看向匆忙闯入的谢瑾英道:“你像是个什么样子,没有瞧见我在书房之中议事,半点规矩都不懂,这是要我寻了教引嬷嬷过来再给你重新教一回规矩不成?”
若是寻常的时候谢瑾英要是听到谢瑾婳的这般训斥,她早就已经先顶嘴上去了,哪里会由着人,可今日她像是半点也没有意识到似的,看也不看谢瑾婳一眼,那双眼睛带着恨意看着端坐在一旁的云姝,她上前两步扬手就要给云姝一巴掌。
谢淮隐打从谢瑾英进门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关注到了她,又哪里能够容得她在自己的面前给了云姝一巴掌,要是当着他的面还能够看着人给她一巴掌,谢淮隐觉得自己也就应该找条绳子挂了脖子算了。、
谢淮隐伸手就将谢瑾英的那一巴掌给挡了下来,捏着人的手腕子捏的是咯咯作响,全然不顾谢瑾英那神情之中是有多么的痛苦,他冷着一张脸道:“你这是做什么,当着我的面伤人,当我是死人不成?”
谢瑾英被谢淮隐捏的手臂生疼,又看到谢淮隐和谢瑾婳两人这般维护着云姝,她觉得心中委屈,当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样子是半点也没有公主的应当有的模样,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你们都只知道维护着她,可也不想想她干了什么样的好事!”
谢淮隐最是烦躁的就是瞧见一个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哭,当下也就松了手,只是还留意着谢瑾英的动作免得她到时候又扑了上去寻了云姝的麻烦。
谢瑾婳也觉得有几分头痛,她道:“你这有事也就慢慢说就是,这样像是什么样子,也不觉得丢人的。”她知道谢瑾英是个什么个性的人,从来也不在自己的面前服软的,现在在自己面前摆出了这个样子只怕是出了什么事情的缘故,当下也懒得同她计较那擅闯书房的事情,只想早早将事情给解决了也好打发了她。
“这有什么可丢人的,我这还有更丢人的事情!”谢瑾英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的,她指着云姝朝着谢瑾婳嚷嚷道,“若不是她将那该死的妓子介绍给了驸马,现在至于会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只怕往后我这公主府的大门都是要出不得了,七姐,你我都是父皇的女儿,虽是过往之中有几分误会,可这一次你可得为我做主才是,就是因为她介绍了那叫琴卿的妓子给了驸马,现在那妓子有了身孕,驸马便是要将她迎进了门来,我若不允,驸马便说要休了我!”
谢淮隐听到谢瑾英这么说的时候,他原本还当是出了什么大的事情,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这么屁点大的小事,这么点小事也好意思拿到他们面前来闹腾,真真是嫌自己不够丢人的,自己的相公都看不住,现在还有脸面将这事闹的众人皆知的,也便是只有这个九妹了。
“胡闹!”谢瑾婳冷哼了一声。
谢瑾英当下便是大蛇随棍上道:“当日若不是她对着驸马说甚那琴卿是雍都城之中出了名的美人,驸马又怎会识得那人,现在又怎会闹出这等荒唐事来,这般有辱国体之事,也便是她所做下的事情,七姐今日若不为我做这个主,那么今日我便要去父皇哪儿说道说道,且看父皇是要怎么说的!”
原本这件事情谢瑾英也是不想同谢瑾婳来说的,这事实在是有些丢脸,可现在她的兄长被拘禁之中,而母妃也早已不是当初贵妃了,眼下能帮着自己的人也几乎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哪怕是丢脸也只能是丢到谢瑾婳的面前去,趁着现在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先将事情给解决了,否则到时候更有她丢人的时候。
“我说你胡闹!”谢瑾婳睨了谢瑾英一眼怒斥道,“活了那么大年纪了,这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这点事情还真有脸面闹到我的面前来,还要闹到父皇的面前去,你也不怕被父皇训斥上一顿,我们谢家怎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愚笨的,你当真是愚不可及。”
谢瑾英有几分傻眼,想这谢瑾婳不训斥云姝也就算了现在还转而训斥起她来了,这同她所想的真的是相差太远了,当下谢瑾英这脸色更加苍白了,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