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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上午,在放马坡上赤手空拳驱散了十几位持械争斗的山坳村村民;下午又在矿区招待所门前以一对十,打得十几个醉酒寻衅的货车司机鬼哭狼嚎;半夜里在朝阳水库边,单挑一位外地老板的五名保镖,打得他们跪地求饶,灰溜溜滚出了矿区。
毫无疑问,熊壮是护矿队中的第一高手。
熊壮蓦地发出一声大笑,说:“你有种。”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轮廓分明而坚实,直挺的鼻梁,坚毅的嘴唇,下巴刮得铁青,身体十分的健壮,但并沒有一名练武者的肃杀之气,真不像是來砸场子的,可是,他为什么非要以卵击石呢。
这个时候,倒是假小子产生了怜惜之心,她拉了拉熊壮的衣袖,低声说:“师父,下手别太狠,打人别打脸,给他点颜色看看就行了,挺帅的一哥们,毁了容就有点可惜了。”
两人拉开架势就交上了手。
尽管熊壮按照假小子的吩咐留有了余地,但楚天舒仍然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既无招架之力,更无还手之功,只能仗着步伐灵活和桌椅的阻碍,堪堪避过熊壮的几招。
看着楚天舒狼狈应战的样子,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假小子在一旁拍手叫好。
杜雨菲则是捏了一把冷汗,紧盯着场上的变化,随时准备上前替楚天舒抵挡几招。
“停。”楚天舒隔着桌子突然大叫了一声。
过了几招,熊壮看出來了,楚天舒根本就不是一个习武者,心里非常的纳闷,他这是搞得什么鬼名堂。
楚天舒喊停,熊壮就住了手。
在这么多人面前,一个成名已久的师父打败了一个不会武功的白面书生,传出去也是胜之不武,既然他知道厉害了,就让他自找台阶滚蛋拉倒。
可是,楚天舒却对熊壮说:“师父,这里人太多,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练练,免得输了的人太难看。”
熊壮一听,差点鼻子沒被气歪了:你知道输了难看,赶紧滚蛋得了,还啰嗦个毛啊,难道,你是想给我留面子不成。
楚天舒不顾熊壮一脸的黑线,他对胖老板说:“老板,给我们找个包房。”
看热闹的食客差不多都笑出声來了:我靠,大厅里都碍手碍脚的,还要找包房,那能折腾得开吗。
胖老板看着熊壮,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假小子唯恐天下不乱,她跳着脚,拍着手说:“好哇,好哇,师父,他不知好歹,你就让他吃点苦头。”
楚天舒也沒管熊壮同不同意,自顾自地走向里面的一个包房,走到门口,还回头朝熊壮招了招手。
这几乎就是挑衅。
熊壮气得头冒青烟,大踏步地跟着楚天舒进了包房。
门关上了,沒有听到大家所期待的乒乒乓乓和鬼哭狼嚎,倒是安安静静的一点动静也沒有。
假小子奇怪地走了过去,耳朵贴在门上,脸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
大概过了分把钟,包房的门突然被拉开了,假小子一个沒留神,侧身倒进了熊壮的怀里。
熊壮顺势把她拉了进去,又把门关上了。
又过了几分钟,楚天舒、熊壮和假小子一起从包房里出來了,令人跌破眼镜的是,假小子亲亲热热地抱着楚天舒的胳膊,那神情,好像他们从來沒有发生过冲突,而是邻家小妹见到了久未谋面的大哥哥。
“沒事了,散了吧。”熊壮挥了挥手,虎子带着几名护矿队员忙着给他们开道。
假小子看见了杜雨菲,她伸出手來,说:“漂亮姐姐,把帽子还给我呗。”
杜雨菲上前,将帽子扣在了她的脑袋上,问:“玩够了,不玩了。”
假小子喜气洋洋地说:“不玩了,不玩了,回家喽,回家喽。”
几个人出了门,假小子非拉着熊壮和楚天舒上了她的吉普车。
杜雨菲只得笑笑,上了他们带來的桑塔纳。
这突如其來的变化,亮瞎了疤脸汉子和黑脸汉子的狗眼,他们紧跑了几步,凑到真要上越野车的虎子面前,低声问道:“这……怎么回事。”
虎子苦笑了一声,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疤脸汉子捂着嘴巴,结结巴巴地说:“那,我这……”
虎子看了一眼疤脸汉子嘴角边的血迹,笑道:“别这呀那的了,现在沒工夫跟你啰嗦,明天到护矿队找我。”
黑脸汉子拉了疤脸汉子一把,望着三辆车扬长而去,嘴里嘟囔道:“这他妈算怎么回事啊。”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