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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盒子举在隽哥儿的上方,看的不真切,听着崔静嘉问着,隽哥儿还以为真是什么好东西,连忙点点头,道:“要吃要吃。”
身边伺候的人小脸吓得煞白,连忙劝阻道:“大少爷,那东西不能吃啊。”
隽哥儿疑惑的看了那说话的人一眼,嘟着嘴道:“鱼鱼吃,隽哥儿也吃。”
听到隽哥儿的话,崔静嘉忍俊不禁,低下身子解释道:“那东西鱼鱼能吃,咱们隽哥儿吃了可就闹肚子,到时候可要喝苦苦的药了。”
听到喝药,隽哥儿立马就老实的站在一旁。
没有哪个小孩是喜欢喝那苦涩的中药,崔静嘉一说,隽哥儿就立刻想到了那味道,连忙摇了摇头,挥着手道:“不吃了不吃了,不喝药。”
崔舒明瞧着爱女和爱子的互动,笑着道:“爹爹要和姐姐比赛,隽哥儿支持谁?”
听到崔舒明的声音,隽哥儿侧过头瞥了一眼,然后坚定的站在崔静嘉这边,奶声奶气的道:“姐姐。”
宁氏在一旁捂着嘴笑着,瞧着崔舒明被嫌弃的模样,那笑意完全忍不住。熟悉的笑声听在崔舒明的耳中,立刻就转过头,冲着宁氏无奈的道:“既然隽哥儿不支持我,那就委屈娘子支持为夫了。”
嬉闹一番,崔静嘉和崔舒明已经开始钓鱼起来。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崔舒明那头的鱼竿已经开始抖动起来,崔舒明眼神一眯,立刻挥杆,一只小鱼就上了勾。
崔静嘉专心的看着面前的鱼竿,注意着水上的波纹。她不着急,可是一旁的隽哥儿却忍不住着急,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家爹爹已经开始钓了下一条鱼。
直到崔舒明已经钓上了三条,可是崔静嘉那边却仍然没有动静,这下子隽哥儿已经快哭出来了,可是崔静嘉表情不变,神色认真,他站在一旁不敢打扰。
半响,崔静嘉的鱼竿突然剧烈的动了起来,崔静嘉眼神一亮,按照刚刚下人给她说的技巧挥杆回收,可是没有想到那鱼非但没有被提上来,反而挣扎的更猛烈了。
崔静嘉抿着唇,绷着一张脸,手上使劲,俏丽的小脸现在满是认真,一旁的隽哥儿也大声喊道:“姐姐,鱼鱼要上来了。”
一旁站着的下人也忍不住紧张,在一旁劝道:“小姐,您的力气小,要不让奴才来吧。”
崔静嘉皱着眉,拒绝道:“再让我试试。”她感受着手中那力量的挣扎,感受到那鱼的挣扎似乎小了些,抓住这个时机,用尽全身的力量,把那鱼竿给挥了起来。
一条肥硕的大鱼从水中飞跃,下人连忙把那鱼放入框中。鱼儿身上的水飞溅开来,崔静嘉离得近,被洒了不少的水,她摇着头喘着气,把鱼竿放到一边,掏出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
隽哥儿没有先去看那大鱼,反而有些担忧的跑到崔静嘉身边,着急的道:“姐姐,姐姐,隽哥儿给姐姐呼呼。”
崔静嘉嘴角含笑,放下鱼竿,摸了摸隽哥儿的头,安慰道:“姐姐没事,隽哥儿别担心。”
隽哥儿嘟着嘴看了崔静嘉两眼,确定没什么事后,连忙牵着崔静嘉的手,指着那竹筐道:“姐姐,看鱼鱼。”
宁氏已经走了过来,皱眉道:“婉婉,别钓了,下次别瞎听你爹爹的,尽出些坏主意。”
崔舒明正从那边走过来,还没说话,就被宁氏狠狠的瞪了一眼。若是自家女儿还是几年前的性子,他定然不会如此提议的,可是现在自家女儿那里是那种娇滴滴的人。
不过他也没辩解,崔静嘉现在的模样的确有些惨了些。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也不知是被阳光晒的还是钓鱼累的,细面荔枝般的脸蛋此刻有一抹淡淡的粉云盘踞在上,身上还沾了水,需看上去着实狼狈。
崔静嘉笑着安慰着宁氏:“娘亲可别怪爹爹,这也是女儿答应的,我也没想到这钓鱼还要花那么大的力气。”她低头看着那竹筐中的鱼,一时间颇有满足感。
经过这么一出,一家人也回了庄子,下人们把今日采摘的野菜和鱼都拿去厨房了。
崔静嘉换了一身衣服,去了宁氏他们的院子。喜嬷嬷把那笔墨纸砚给全准备好,特地寻了处亮堂的地方,全部摆好。
宁氏抱着铭哥儿,崔舒明坐在正中间,隽哥儿在一旁扭动着,想要到崔静嘉这边,可是却被崔舒明给拦了下来。
望着眼前这一幕,崔静嘉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盯着三人看了许久,杏眼半眯,脑中立刻有了印象。
先是细细的轮廓,崔静嘉看着不安分的隽哥儿,有些忍不住发笑,想了想特地把隽哥儿不安分的模样勾勒了出来。
隽哥儿全然不知道崔静嘉在做些什么,无聊的坐在崔舒明身边,手里拿着东西把玩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氏已经有些撑不住,铭哥儿太沉了些,她抱着手有些酸胀。崔静嘉看在眼里,手中的动作不断加快,紧紧蹙眉,把宁氏和铭哥儿那头大概的轮廓给画了出来。
最后宁氏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婉婉,还要多久?”
崔静嘉站在那画前定定的看了几眼,道:“娘亲,再支持半柱香。”现在只差崔舒明那了,直到勾勒出最后一笔,崔静嘉才送了口气。
这画已经完成了一半,轮廓有了,可细节处却是只是画了个简单的边角,至于这颜色还没涂上。
崔静嘉示意的给自家娘亲一个笑容,道:“娘亲让嬷嬷们抱着吧。剩下就没问题了。”
其实哪里是没问题,男子和女子的衣服最为复杂。宁氏今日虽然穿着比往日简单,可是那衣上的花纹却也繁琐。崔静嘉只是把一些连接处花纹给画了出来,剩下就是大片的空白。
崔舒明站起身到崔静嘉的身边,瞧见崔静嘉站在那画前,把那空白慢慢的填补起来,期间低头思忖许久,然后才落笔,落笔之后,就如同一发不可收拾般,直把那花纹补整齐了才开始考虑下一个。
“爹爹,您没进去陪娘亲?”太阳朝着西边移动着,院子里的阴影也变了位置,崔静嘉原本站的那处,已经阴影挡住,这才抬起头,没有想到却看到崔舒明站到一旁。
崔舒明面上惊讶,要不是刚刚瞧见崔静嘉真正的把一片空白补上,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宁氏一直坐着任由她慢慢勾画的一般。
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家女儿书画天赋出众,那引荐给张老或许真的极有可能。
“婉婉,别太幸苦了,待会再画吧。”崔舒明温润的目光看着崔静嘉,轻声道。
崔静嘉揉了揉手腕,却道:“爹爹,您先进去陪着娘亲,我一会就进来。”言下之意就是现在画,不准备一会再画了。
崔舒明见劝不动崔静嘉,挪了个地方,在挡不到崔静嘉的地方默默站着。
崔静嘉画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要不是几个下人又是举着灯笼,又是点了烛的,这画恐怕还真的要拖一拖。
身上酸疼的要命,崔静嘉放松下来,猛地就感受到脚有些酸胀。或许因为今日已经走了不少的路了,所以这感觉才尤为明显。
“婉婉,快来吃饭。”一转头,崔静嘉就瞧见宁氏和崔舒明在身边,担心的看着她。
宁氏只是看了一眼那画,就忍不住责怪道:“不是娘说你,这画不着急,若是你眼睛熬坏了怎么办。都累了一天了,还不快歇息。”
责怪的语气里却难掩关心,崔静嘉歪着头俏皮道:“知道了,娘亲。”
宁氏看了哪里舍得继续说下去,牵着崔静嘉的手,就往里面走。崔舒明在身后冲着喜嬷嬷道:“把画好好的收起来。”
喜嬷嬷低头应下:“喏。”
一连在这庄子待了三天,崔舒明也不能再待下去了,他本来就处于交接的时候,正是繁忙,因为崔静嘉的原因,这才艰难的腾出时间。
所以三天一到,就先走了一步。
崔静嘉和宁氏在庄子里待到晌午,把东西全部收拾好之后,乘着马车不疾不缓的回了自家的府邸。
次日清晨。
翠芽捧着一张帖子就小跑了进来,进了院子,等胸口平复下来后,才缓缓入了房:“小姐,长公主派人送来了请帖。”
待喜嬷嬷给崔静嘉别上最后一只钗后,崔静嘉这才看了那帖子,赏菊宴。
“嗯,没事,不用那么着急。”她看着翠芽脸色微微发红,还有那有些凌乱的呼吸,轻笑道。
或许是因为崔静嘉太平静,翠芽也慢慢的平静下来,然后道:“是奴婢莽撞了。”平日里邀请崔静嘉的人也不少,可是身份大都相等,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一听到长公主的名号,翠芽就想到了安阳公主。这长公主的宴会,这安阳公主也定然会去的,到时候又和自家小姐会面,她怕那安阳公主做出些不利崔静嘉的事情。
崔静嘉安抚的笑道:“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不过这是不能避免的了。这些年,你见的市面也不少了,把公主府想成咱们往日见的就可。”
这怎么可能一样?
翠芽嘴里有些发苦,这皇家之人最难相处,几年前的记忆她还清清楚楚,哪里能放松的了。
崔静嘉却在楚弈言回来之后,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出了。不过她更加明白就算楚弈言不回来,这京城也要乱了。
上辈子她不知事,可凌昔上位,几位皇子被送往封地这样的事情沸沸扬扬,全朝没有一个人是不知道的。
这次长公主府,明知有危险,却不得不去。崔静嘉捏着那请帖,神色淡了几分,只愿针对的人不是她。
可这请帖出现的时间太凑巧了些,前些日子她去了庄子的时候不送,偏偏她一回来了就送,要不多想也有些难。
“小姐,奴婢听说惠音小姐和柔嘉小姐也要赴宴,到时候您和两位小姐一起的话,或许…”翠芽顿了顿,三位小姐都在一起的话,这受伤的机会也会小些。
崔静嘉但笑不语,若是真的是针对她,那不论她和谁在一起,都不可避免。
猛地,她突然想到她还未曾告诉崔舒明这凌昔最终会成为太子的消息,脸色一变。
“爹爹今晚回来的时候,嘱咐门房的人,就说我今晚上在书房等着爹爹。”她揉了揉额角,对自己忘记这么个大事有些自责,不过还好,现在还不算晚。
虽然不知为何崔静嘉脸色大变,可是喜嬷嬷仍然恭敬的点头应下。
崔静嘉从女学回来,用过晚膳,径直去了崔舒明的书房等了起来。坐在凳边,她用手臂撑着头,望着烛火,思索起来。
其实现在想来,崔舒明在外地任官也是极好的。远离了皇权争斗的中心,受到的波及面太小,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
可是在靖安侯府却不一样了,她马上就要回到靖安侯府,这是逃不开的。她只知道一些大概的事情,具体的到细节却不知道了。
再说她的政治灵敏度定然是不如沉浸官场数年的爹爹还有大伯高。只是说一个结果,没有任何的推理,若是给大伯听的话,不知大伯会不会相信。
为今之计,只能给她爹爹说一说,然后借由崔舒明的口告诉崔舒志。这样的话,也避免了靖安侯府在之后出什么意外。
上辈子虽然没有感觉靖安侯府出了问题,保不准是因为那些消息没传到她耳中罢了,现在能够出一份力,少走弯路也好。
崔静嘉正想着待会要怎么说,没一会,就看到崔舒明出现在书房中。
站起身,崔静嘉乖巧的道:“爹爹。”
崔舒明身上还带着些许凉气,看到崔静嘉,嘴角扬了扬,轻声道:“婉婉,这么晚找爹爹,可有大事?”
崔静嘉抿了抿唇,“爹爹,圣上要立太子,您知道会立谁吗?”
崔舒明原本温润的脸猛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双深黑的眸子盯着崔静嘉,问道:“婉婉,这话不能乱问。”崔静嘉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可是再怎么,崔舒明也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
崔静嘉也知道这个在崔舒明耳中听起来或许实在是惊世骇俗了些,不过还是点头,认真的道:“爹,女儿知道,这个事太重要,所以必须要告诉爹爹。”
崔舒明瞳孔一缩,只觉得崔静嘉竟像是他从未认识过那般。但瞧着融合了他和宁氏特色的眉眼,还有那坚定的神情,又多了几分真切。
“婉婉,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爹爹最后问你一次。”崔舒明收敛那惊诧,语气也严重了几分,若是崔静嘉只是随口乱说,他就当没有听到这话,若是崔静嘉不是假话……
崔静嘉恬淡一笑,却坚定的道:“爹爹,静嘉没有在开玩笑,是真的想要和爹爹谈论此事。”
崔舒明沉吟片刻,坐在一旁,身子坐的笔挺,压低了声音道:“婉婉想给爹爹说什么。”不知为何,看着崔静嘉那般模样,他竟然相信了崔静嘉会说出些什么,明明自己女儿从来没有过问过朝政。
初步取得崔舒明的松口,崔静嘉松了口气,轻声解释道:“爹爹,现在在这京城的,最得圣上看重的,不是凌昔殿下又会是谁?”
崔舒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转过头直言正色:“为何?”
崔静嘉刚刚已经绞尽脑汁想尽所有法子,拼凑出一个凌昔的可能性:“殿下是二皇子,现在年十七,等到陛下退下来的时候,正处于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最合适的年纪。”
“殿下在外的名声比其他的皇子要好,贵妃娘娘又怎么可能不帮殿下打点。还有楚世子,为什么会突然尚公主。安阳公主和凌昔殿下是同胞,成为驸马,楚国公府和那位就绑在一条绳子上了。”
崔静嘉顿住,暂且说了那么多。崔舒明听着却有些变了味,特别是在听到那最后,虽然觉得崔静嘉说的有道理,可是想着崔静嘉和楚弈言的关系,却有些想发笑。
他的婉婉,该不会是醋了那安阳公主了吧。这想法一闪而过,立刻就被抛到了脑后。
“婉婉给爹爹说这个话是想要做什么?”
崔静嘉的清眸直勾勾地盯着崔舒明,细声道:“爹爹,请您提醒大伯。”
崔舒明这才知道原来崔静嘉不安的是什么,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崔静嘉的头,道:“婉婉,不论谁当上这太子,对我靖安侯府并无影响,我们侯府只忠心陛下。明白吗?”
崔静嘉被揉的没缓过神,等听完崔舒明的话,嘴角一抽,然后两只大眼水汪汪的看着崔舒明:“爹爹的意思是说,是女儿想多了?”
崔舒明温和的笑道,“虽然婉婉想多了,可是能听到婉婉这个想法,爹爹却是很开心。婉婉给爹爹的惊喜太多,爹爹感觉每日都要认识不一样的婉婉。”
崔静嘉却抿着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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