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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筷子指着面前的米饭问顾慕瑶：“你可知这是什么米？”
什么米？顾慕瑶咬着筷子联想到这是竹子结的米，下意识回道：“是竹米。”
云倾华面无表情，挑起一些熟透的米饭细细咀嚼，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晕开，却没有一丝灵力。
“这是仙竹米，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米。仙竹米蕴含着极为纯粹的天地精华，可是……一旦遇热，将会与凡米毫无二致。”
说话期间，没看顾慕瑶一眼，紧接着又指着一盘青菜问：“你可知这是什么？”
顾慕瑶眼睛一亮，这她知道：“是青菜。”
“呵，青菜？”云倾华反倒被气乐了：“这是翡翠青元，一片叶子都能制成解毒圣药的极品药草，你说是青菜？你知道翡翠青元多难得，我培育了千年，也就培育出了那几株，你真是好样的。”
顾慕瑶瞥了眼不淡定的云倾华，弱弱地说：“我没烧完，要不待会再种回去？”
云倾华觉得自己要吐血了，深吸一口气，敲了敲盛着百花羹的碗，也不问顾慕瑶了，径自说道：“这里面的花，每一种都是稀世珍宝，放在整个灵界都是快绝迹的宝贝，你给我拿来煮羹汤？”
“还有这个，”云倾华将石锅里的鱼夹起来，气息都开始不稳起来：“这是龙鱼，是龙鱼，不是鱼。龙鱼以后是有可能修炼成龙的存在，你给我来拿煮汤喝？”
顾慕瑶手足无措的看着满桌子的美味，她真的不知道这些都是绝世珍宝啊，要是知道哪怕一点点，她也不会动手的啊。
“奇珍园入门立的石碑你没看见吗？啊？晃眼的’禁入‘二字，你没看见啊？”
顾慕瑶撇撇嘴解释道：“我当时太饿了，所以没注意嘛……”
“没注意？我传输给你的记忆里应该有奇珍园吧？知道是奇珍园了，还冲进去？”
“我不知道那里是奇珍园来着，真的，师傅别生气了！”
在云倾华的注视下顾慕瑶不自觉低下了头。
半晌，云倾华低沉的嗓音才再次响起：“你可知……那些孩子，具已开了灵智！我想，收你为徒，怕是做错了！”
听罢，顾慕瑶顿时抬起了头，却只看到云倾华离开时的背影。
他说，收她为徒，怕是做错了！
没有大声指责，也没有严厉的惩罚，只是略带失望的语气，却让她心如针扎。
顾慕瑶鼻子一酸，眼前的景物霎时蒙上了一层烟雨朦胧的质感。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真的好饿，这才不小心忽略了这些本来很显而易见的问题。
一桌子的美味顿时变得犹如毒药一般让人望而生畏，顾慕瑶慌乱的站起声，一边收拾一边说着“对不起”。
她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瞬间，泪珠跟倒豆子似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一想到这些都是开了灵智的生物，想到千年万年来，都是他们陪在师傅身边，陪他渡过了漫长的岁月，她就觉得自己像个杀人凶手。
亲手杀了这些陪伴了师傅千年万年了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