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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荼看着满头银发的天子使者单旗,看着这个世间仅存的最伟大货币专家,恋恋不舍道:“先生,您非得回朝都吗?”
朝都指天子之都,成都,或者说叫洛邑。
单旗望着亭外的萋萋衰草,过了一阵儿,方才道:“是啊,必须回去!因为那里有我单旗的家”。
吕荼沉默,看着苍然老矣单旗,想起当年第一次伐楚之战时,他是那么有精力的与自己对骂,想起自己在朝都游历时,单旗对自己的敦敦教诲,吕荼就忍不住双目流泪:“先生,寡人可以让孟谈去接您的家人。”
单旗扭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吕荼,突然笑了起来:“你啊,都已经是堂堂大国之主了,为何还是如此的感情用事?”
吕荼道:“先生,感情用事难道不对吗?”
单旗道:“对或者不对,谁知道呢?现在看是对,但将来看不一定对;一个人看是对,另一个人看不一定是对。”
“不过,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的‘感情用事’是不对的!”单旗笑着,皱纹能塌陷他的额头。
“为何?”吕荼道。
单旗指着亭外的一棵老树道:“叶落飘零,可是最后总要归根,我单旗的根在天子之畿啊!”
吕荼见闻沉默,秋风渐浓,吕荼能感受到冬天快要来了,他突然招手亭外站着的吕渠。
吕渠赶忙走了进来,吕荼指着吕渠道:“先生,这位是寡人的长子吕渠,寡人不能送您,就让他送您离开齐国吧”。
言罢,吕荼掉泪,他知道至此一别,将会和单旗是永别,单旗若死,这个世上将会再少一个最伟大的人。
单旗看着吕荼的表情,最终叹息一声,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来:“本初,就让老头子再一次无礼称呼你吧?这是我一生的精血所写,本来是想留给子嗣们的,后来遍观族中子弟,没有一个能够提携的,如今我赠送给你,希望对你在执政时有所帮助”。
说罢,递到吕荼的手中。
吕荼接下,看着册子中间的那四个大字《子母相权》,他用手来回摸索着,摸索着,眼睛酸楚,泪洒册子之上,然后退了一步,扑腾一声跪倒在单旗面前:“先生,吕荼对不起你”。
言罢嚎啕。
吕渠不知为何父亲会这么做,但他还是乖顺的跟着父亲跪倒在单旗面前。
单旗也不曾想到吕荼会这么做,要知道吕荼如今是一国之主,能让他跪拜的只有比他还尊贵的人,能比他尊贵的还有谁呢?天子吗?
自己只是一个即将死去的无用老头而已!
单旗忙拉起吕荼,吕荼却是不起,只顾嚎啕,最后无奈单旗问其原因,吕荼便一一说起当初自己是如何的给父亲献计诱骗天子姬匄,让他把从楚国夺走的典籍拉回到齐国的事来。
单旗听罢笑了,他拉起吕荼道:“夫子以前讲这个世间最我们最应该感激的人不是我们的父母也不是我们的君王,而是能让那些死物最后生出价值与意义的人”
“所以啊本初,这件事我不仅不会怪你,而且应该感激你,因为是你让那些典籍变的不再是放在库馆的死物,是你让它们生出了价值,生出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