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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再然后面前便站了两个人……
或许是因为万木之心的缘故？
算了，不管是怎么来的，反正来都来了。
林染闻言点了点头，温言道：“你等着。”
林染本就因为瞎特么乱改林缘的命对她心怀愧疚，而且自家孩子现在全身骨头都断了，都这么可怜了，林染也就难得温情了一下。
……这孩子变成这样基本上都是她坑的，勉强破例帮她一次也不过分。
退一步说，就算她过分了，谁又能拿她怎么样吧？
转过脸的时候，她脸上温和的表情已经变成了冰冷。
“啪！”
“为什么砸我的玉雕？”
林染抓着神秘老祖脖子的手骤然收紧，面无表情的甩了他一巴掌，看了一旁斩云一眼，又加了一巴掌，顺便加了一句：“为什么砸我们的玉雕？”
脸上的剧痛让神秘老祖从懵逼中回过神来。
太过分！
这熟悉的耳光，再加上这熟悉的声音，时隔几十万年前之后，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是以这样一种丢人的方式。
而且她还问为什么砸她的雕塑？！
这还用问为什么？！
“本尊想砸就砸！”神秘老祖即使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都强梗着脖子，语气都没有软上一点。
即使被掐着脖子呼吸困难，却还艰难道：“既然你还活着，本尊未来总有一天会将你揪出来，将你的四肢都折断，废掉你的修为，扔进虫窟当中，让你承受万虫噬心之苦……”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郁的怨毒，几乎用尽了各种恶毒的词语来形容林染未来的死状，不过林染却没有生气，反而还愣住了。
摆了摆手，示意脸色已经冰冷到极致的斩云动手，她摸着下巴思索了半晌，抬头问了一句：“你认识我？”
却不想这句话一出口，正滔滔不绝诅咒林染的神秘老祖仿佛被破抹布塞住了嘴，声音戛然而止。
他似乎没想到林染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竟然还愣了一下。
下一瞬，他眼中的怒意越发浓郁，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林染现在早就被千刀万剐之后被他的怒火烧成灰烬了。
“你竟然……”神秘老祖控制不住的想要说什么，但是后半句话却被他吞了回去，他愤怒的暴吼：“林染！你欺人太甚！”
眼见着神秘老祖已经愤怒到失去理智了，林缘低声对林染说明情况：“这人应该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对手，嗯……历史上是这么记载的。”
换句话就是真实情况究竟是不是如此就不一定了……
反正她现在看着，这神秘老祖还算不上林染老祖最大的对手，哪有最大宿敌被揍的毫无还手之力的……
其实林缘非常理解林染，她又不是自己一样只在一个世界历练，林染老祖可是分身无数到处玩的。
每一个分身都有不同的记忆，这些记忆最后全部都会汇总到本体当中。
也只有林染这种层次的大能有足够的能力处理的了如此庞大的记忆，换成林缘的话，接收一个分身的全部记忆可能就得昏睡上两三天。
寻常人就更别说了，他们直接会被冲击致死。
但就算是林染能承受得了，也不代表她就喜欢那种全部记忆蜂拥而至的杂乱情况，这还是很让人头疼的。
一般来说，在回到本体之前，会将她认为是有用的记忆会整理出来，剩下无用的记忆便隐藏起来，放到潜意识里，以防未来有一天能够用到。
就像是整理文件，她只将一些有用的文件拿出来以供过目，剩下的文件全部以打包的形式原样搬到本体的记忆库当中。
未来某些时刻，只要提起一两句关键词或是看到一些关键的情景，就能重新将这份记忆翻找出来
不过虽然说着万一有天能够用到，但其实这些被隐藏的记忆能够用到的次数并不算多，因为真正有用的记忆已经被她挑出来了。
只要没有特殊的需要，放在潜意识里的记忆林染是绝对不会去翻的。
看林染现在的反应，显然在她看来，神秘老祖是不够资格进入“有用的记忆”当中的……
况且时间也过了几十万年，林染想不起来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经林缘这么一提醒，林染仔细检索了一下潜意识，而后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你应该是叫……陈……嗯……陈术？”
“我叫苍术！”苍术的口水险些喷了林染一脸，不过都被无形的空气墙拦在了她身前一尺外的距离。
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不过都一样。”她的脸色突然重新变回了极致的冷酷，“但这也不是你砸我雕塑的理由！”
林缘在一旁听的泪流满面，这怎么就跟雕塑犟上了？重点难道不是她身受重伤吗？
好吧，不论是因为什么，能给她出头就不错了，也不该奢求那么多……
“虽然你只是一个分身，杀了你也无济于事，不过既然我已经离开此地几十万年，就不再过多掺和此地的事情了，就暂且放你本体一马。”
说罢，林染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就将神秘老祖的分身捏死了。
在林缘眼中实力强横至极的神秘老祖，在林染眼中连蝼蚁都算不上。
神秘老祖死之后，其身体突然化为了黑红色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距离此地极远的神秘势力最深处的地下，突然传出一声极其压抑的吐血声。
一双血红的眼睛睁到了最大，似乎要挤出眼眶！
“林……染……”
几声咳嗽之后，犹如砂纸摩擦的艰涩声音响起，似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开过口一般，他那难听的声音回荡在黑暗当中，听上去无比的瘆人。
“是不是你……”
……
随手捏死了神秘老祖，林染看了看林缘，伸出手在林缘额头上虚抓了一把，一颗青色的种子出现在她手中。
林缘一点都不意外，这世界上唯有一个人能将已经融入她精神海中的万木之心轻而易举的拿出来。
那便是创造万木之心的林染。
哪怕是斩云也不可能动的了认主之后的万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