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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说罢,她伸手接了对牌,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老夫人、小齐氏一眼。
老夫人已觉得胸口堵得厉害,一股子腥咸味儿在喉间翻滚,她强力忍了下来,摆摆手,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去忙吧,我、我也要休息了!”
“是,母亲!”
陆延德、梅氏起身告辞,陆离和谢向晚紧跟其后,唯有陆元和小齐氏留了下来。
陆延德也不计较,长子与老夫人感情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左右现在老夫人失了臂膀、又服了软,短期内再难掀起什么风浪,陆元怎样,由他去吧,他陆延德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
现在要紧的还是尽快落实分家的事,然后让大房、三房的人麻溜的滚蛋!
陆延德心里算计着,回到外书房,稍作了片刻,便寻来心腹之人,命他们悄悄去了族长和几位族老家。
次日上午。陆氏族长陆延年,并几位年高德重的族老应邀来到国公府。
宁寿堂的正堂里,老夫人斜倚在罗汉床上。卢延年和几位族老坐在床侧两边的黄花梨官帽椅上,陆延德、陆延宏、陆延修以及陆元等男丁则分坐在堂前的两溜椅子上。
陆延年照例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便开始按照宗法程序宣布分家:永业田、功勋田和祭田不动,国公府的两处祖宅不动,其它产业分作两份,一份给陆延德,剩下一份再平均分作两份,陆延宏和陆延修每人一份。
表面上,这样的分家方式很公平。
但事实上,却是陆延宏和陆延修吃了大亏。原因无他,经过几年的折腾,陆家最大、最值钱的产业便是那些田产,偏这些是不能分的。
而能动的产业并不多,铺子、宅子还有田庄,分到陆延宏、陆延修手里的,加起来尚不足十万两。
十万两银子,与偌大的国公府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陆延宏和陆延修当场就急得跳脚,直说不公平。
陆延年的脸登时沉了下来。道:“不公平?难道把陆家的祭田分给你们才算公平?你们也都是读书识礼的人,难道连起码的规矩和道理都不懂?”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偏你们就比旁人尊贵了?
陆延宏、陆延修的老脸登时涨成了紫茄子,抗议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陆延年说得没错,如此分家,就算是闹到公堂上,也不会有人说陆延年‘偏心’。
陆延德很‘厚道’,见大兄、三弟可怜,硬是从自己分得的那份产业里拨了两套宅院,分别送给他们。
两处宅院都在京城,就是不在内城,但位置也不错。左右邻居都是读书、做官的人家。
陆延年看了两套宅院的地契后,也忍不住连声赞陆延德:“国公爷果然重情义。这两处宅子,都是极好的呢。”就是出了京城的贵族圈子。不过,陆延宏和陆延修离了国公府,也算不得勋贵了,只能算是普通官宦人家。
住那样的宅子,也算是符合他们的‘新身份’。
陆延宏和陆延修深觉被陆延德羞辱了,偏又说不出什么:哦,人家送宅子还送出不是来了?如果他们真的开口了,别说陆氏宗族的族人,就是外人听了,也会骂他们不知好歹。
“这个老二,愈发奸诈了!”
陆延宏、陆延修恨恨的看着陆延德,心里忍不住的骂着。
家分了,但大房和三房却赖着不肯搬家。这边陆延宏‘病’了,陆延德作为一个重情义的好弟弟,自是不能逼着重病的大哥搬家。
那边三太太袁氏似是诊出了喜脉,胎像还有些不稳,陆延德作为一个厚道的好哥哥,更不能让孕妇劳累。
就这样,大房和三房打定主意死赖在国公府不走。
陆延德恨得牙根直痒痒,陆离再次献计。
次日,顺天府尹发了签子,遣差役到国公府请陆延宏和陆延修去顺天府,当天两人便被留在了顺天府。
虽然没有直接投入大牢,但却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陆延宏和陆延修心里明白,这是陆延德逼他们搬家呢。
两人也死硬,就是不肯让步,没几天,顺天府便将他们放了回来。
但刚回来,还不等他们得意两天,锦衣卫竟然也上门了,说是调查西宁卫、肃州卫等处的几件官司,陆延宏、陆延修当场吓得瘫软了身子,迭声请陆延德来帮忙说项。
……次日,大房和三房便齐齐打包了行李,麻利的搬出了国公府。
短短不到十天的功夫,国公府里热闹不断,不过谢向晚却顾不得,因为谢向意马上要及笄,她要回去参加妹妹的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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