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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了葡萄一颗颗地码在玻璃坛子里,码一排,就洒一层白色的糖粉,再码一层,又洒一层白色的糖粉。陆寒筱见此,垮了肩膀,嘟囔着,“原来这么简单啊!”
吴婶看着有些好笑,“小姐,别看这么简单的事,每个人的手不一样,酿出来的酒味道都有很大的差别啊!”她指了那些白色的糖粉,“别人家里用的糖是普通的糖,这糖粉是少爷今天制过了的,加了好几种药材进去了呢!”
陆寒筱细细地盯着陆遥风的手看,三哥这双手,真真是不一样,她也明白,同样的食材,不同的人做出来的饭菜,味道也是不一样的。
前世,父亲喜欢吃咸菜,妈妈便喜欢腌咸菜。父亲总说,一碗小米粥,一碟子咸菜,配在一起,是最好的盐糖水。他还总嘲笑世人宁愿去医院挂盐糖水,也不愿意喝一碗添了咸菜的小米粥。
妈妈腌好的咸菜坛子,从来不许姐姐碰,据说姐姐小时候有一次好奇,开了咸菜坛子伸手进去挖了一把咸菜,那坛子菜就变了味道,难吃死了。
每个人的气场是不一样的。
陆寒筱不知道陆遥风以前有没有酿过酒,不知道他酿出来的好不好喝,但,单看他酿酒的这个过程,就觉得赏心悦目,比小区中央花坛里那姹紫嫣红开遍的似锦繁花都要好看。
陆寒筱就歪在旁边的摇摇椅上,便吃着葡萄,边看她貌美如花的三哥酿酒。
“三哥,你真的要把他们都撵出去吗?”陆寒筱问。
“嗯!”陆遥风淡淡地应了一声,他神情专注,那葡萄一排排码得整整齐齐,他做事极有耐心,他做事的样子让人看着不像是在劳作,而像是在举行一场仪式,令看得人心生庄严心,虔诚意。
“为什么?”陆寒筱想起高玉凤那双眼,“我总觉得高玉凤要害我,她好像是抓住了我什么把柄一样。话说,我既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她能拿我怎么样?哼,她也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陆寒筱扭头就问吴婶,“婶儿,高玉凤今天是不是出门了?今天晚上家里炖的是什么汤?”
陆寒筱之前用香陷害高玉凤,后来高玉凤怀孕,吴婶都是知道的。此时听陆寒筱如此问,吴婶整颗心都跳了起来,尤其是她说高玉凤要害她,抓住了她的把柄什么的。吴婶真是吓都吓死了,此时,又不敢多说,只说,“她一大早出门,中午两点多钟回来的。晚上炖的是黄芪鸡汤。”
陆寒筱嗤笑一声,“她怎么还意思?还黄芪鸡汤呢,加党参没?”
吴婶摇摇头,“加了两片黄芪,味道就很不错了。是专门托人买的土鸡,一会儿小姐多喝一点!”
“当然要喝了,我也要补一补!”陆寒筱见陆遥风朝她看过来,就扮了个鬼脸,陆遥风拿沾了糖粉的手点了陆寒筱的鼻子,鼻端沾上了糖粉,陆寒筱着劲儿地伸舌头舔鼻端上的糖粉,她舌头哪里就能伸这么长,总也够不着,惹得陆遥风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