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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就是为你不值，你知道吗？她都要和柯凡订婚了，你知道吗？”
最后一句话，简直是生生低吼出来的。
他吼完之后，办公室里瞬间就陷入了一种寂静。
栖左吼完就有些后悔了，他干嘛要说这些出来！
正如顾安年所说，他对这一切是最了解的人，为什么要去把这一切过错，推到一个毫不知情的人身上。
还是他视为妹妹的一个女孩！
栖左觉得自己现在也有些讨厌自己了，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因为，他看到这样的顾安年，所以就有些想为他打抱不平？
他停止自己无止境的懊恼，偷偷看了一眼顾安年的表情，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顾安年本来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看着他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你刚刚说什么？”
栖左知道，自己闯祸了，他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看着顾安年，声音有些结巴的说道：“我……什……什么……都……都没……”
还没结巴完，就被顾安年冷冷的打断。
“我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栖左见好像他一直不回答，他就一直要问下去的样子，有些烦躁。
他看了一下自己站在这个位置和办公室门的距离，有些远，然后他不动声色的向门的方向，小挪了两步。
“咳咳……”清了清嗓子，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我刚才说，她都要和柯凡订婚了！”
说完，就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离开！
但是，才刚踏出一步，就被顾安年看穿。
“站住！”
栖左看了看自己与门的距离，无奈的停下脚步，转回头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顾安年的神色依旧是冷冷的，他向栖左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到原来的位置上去。
栖左仔细的观察了一会他的表情，试图看清楚他现在到底是喜还是忧？
想到这里，栖左为自己这种想法觉得好笑！都这样了，他还能喜个什么劲啊！
那就是忧了。
栖左视死如归的走到原来的位子坐了下来，等待着他的问话。
顾安年觉得现在都没有一个词来形容自己内心糟糕的情况了！
“你说的是真的！”
他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说的有多么的苦涩！
栖左有些不忍，他是知道乔芷对于顾安年来说，等于什么的！
但是……
也许，只有这样，他才会彻底死心，和他们一起离开，为了自己活一次！
“嗯。”栖左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的说道：“我也是前几天听我爸爸无意中提起的，他是和柯叔叔一起喝茶的时候听他说的。”
顾安年站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栖左被他突然的站起吓了一跳，问道：“你去那儿啊！”
顾安年脚下没停，直接打开门，走之前给栖左留下一句话。
“把办公室收拾一下，你就离开。”
“碰……”的一声，门被从外面关上，不应该是甩上。
栖左有点明白他要去那里了，也就不再想。
但是……
他转头，看着办公桌和地上的一片狼藉，心里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