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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的手一下松开,立即跪下纷纷朝刘启行礼,“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我也躬身朝他行了一礼。
刘武笑着叫了声大哥,又说道:“大哥,安寒刚刚冒犯了本王,本王正要对她略施惩戒。”我看向刘启,对他投去求救的目光,暗自想着他定会帮我免去这顿板子。
刘启瞟了我一眼,嗤笑了一声,又对刘武回道,“安寒虽是本宫的奴婢,不过她居然敢冒犯二弟,本宫自是不得轻饶她,二弟的二十大板确实罚的太轻了。”
什么?!本以为他会救我,没想到他居然落井下石,还说什么二十大板罚的太轻,以我这柔弱的身子,二十大板打下去,不得屁股开花才怪!
我瞪了刘启一眼,猜想着他要怎么罚我,四十大板?八十大板?脑中浮现出我被打板子的悲惨摸样,真是惨不忍睹。
“林贵,吩咐下去,安寒因冒犯代王,罪不可恕,罚至掖廷令永巷,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开永巷寸步。”我吓得一震,知道反是被罚到永巷的人,无论妃嫔或宫女,想要再从那个地方出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林贵听后答了声诺,朝一旁站着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小太监便朝我走来,带着我退了下去。
只听背后刘武问道,“大哥,你的确是罚的更重!不过依我看大哥这是有意为之。”
刘启似不以为然,笑回道,“二弟严重了,本宫管教下人自有分寸。”
不知刘武说的有意为之是何意?难道是刘启故意要重罚我,为了让我免去代国的安排,想到此才恍觉也对,一个正受重罚的宫女,怎么可以嫁去代国呢?就算刘武有意,但皇上那必定不会同意。如此一来,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两个太监带着我,越走越远,他们谈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想着那幽禁过众多受罚的妃嫔和宫女的掖廷令,心中一叹,起初还在为茶青被罚至暴室的不幸而暗自悲叹,而转眼不到一个月,自己居然也被罚到了那儿。
永巷。
天还未亮,我却起身,屋外的冷风吹过干枯的树枝,发出吱吱的声音,我搂了搂有些发抖的身子,朝窗外看去,永巷共有十室,每室均住了七、八个人,而我现在的屋子总共住了十人,夜里合塌而睡。永巷自是不比宫里,屋内不仅没有取暖设施,连塌上的棉被已是破旧不堪,晚上盖在身上,仍是出其的冷。
因这里的屋子已多年未曾修葺,四处的墙壁早已破败不堪,蛛网四结,灰尘蒙蒙,一股糜烂的霉味充斥着整个鼻子,躺在那冰冷的塌上,一夜都未曾合眼,偶尔风刮过脸面,扫的眼里泪水直落。是没睡好,所以眼睛很痛。
不知怎的,夜里清醒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刘启温暖的笑容,和他那宠溺的眼神,我是想他了吗?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我披了件厚点的袍子,朝外走去,夜色中的永巷更显的苍凉。巷子很长很长,两边的高墙在夜色中看似像要封了天一样,走在破旧的石板路上,总觉得背后有一股阴冷的风吹着。
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一处题有苾薰园的庭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