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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自从月露‘恢复记忆’以来，脾气就变得越来越暴躁，动辄打骂，就连妩栗，也觉得有些心凉。
“主人……真的变了。”
无论是九千年前的月露，还是没有恢复记忆之前的月露，都与眼下的这个相去甚远。
感觉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对此，妩栗脸上微微露出一抹怅然之色。
难道重生一次，真的能够让一个人转变如此之大吗？
灵源子无声地转达着自己的意思。
“我早就跟你说过，主人已经不是以前的主人了。”
变化太大了。
自那天被月露一通话表明要将其抛弃之后，灵源子再也没有亲近过月露，一直都与妩栗呆在一起。
曾经，它还会因为自己没有能力被抛弃而感觉到悲伤，但是现在，已经完全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妩栗愣了愣，随即无奈地笑了笑。
“她再不好，也是我们的主人啊。”
灵源子：“……”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
妩栗还真的是个认死理的主。
……
墨予跟着蚀妖宗的人抵达仙灵宗的时候，偌大的仙门里，已经是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且，其中有许多人身上穿的都不是仙灵宗的服饰，不难看出来也是受邀前来的外宗之人。
蚀苍野怎么说也是三大宗门之一的宗主，所以一出现，立马就有守候在旁的仙灵宗弟子迎了上来。
“蚀宗主，长老早已交代弟子在此等候，请随我来。”
“嗯。”
蚀苍野微微点头，带着身后众人跟了上去。
墨予混在人群之中，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曾经在她离开异时空之后，呆得最久的地方。
周围的环境还是那么的熟悉，与当初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她现在的心境，却是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这大概就是……物是人非最好的诠释吧。
她曾经因为某个身影，想要好好地守护这个地方，到头来，却发现一切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想到这里，墨予的唇角，缓缓浮现一抹淡淡的嘲弄之色。
视线里，忽的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南风……
东云……
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绷着一张俊脸，喜欢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
往事浮上心头，墨予的心里，犹如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空气中似乎还隐隐漂浮着记忆中的某种气息，她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收回眸光，墨予掩在面罩下的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仙灵宗的弟子将他们引到一处待客的院子。
“蚀宗主一路赶来辛苦了，还请在此处好生歇息，待仙姑之事开始，再移步高台之上。”
蚀苍野嗯了一声，摆了摆手，那个仙灵宗随即退下，只是在经过墨予身旁的时候，不经意地抬眸看了她一眼。
这也不能怪他，谁让墨予的脸上蒙着一块面罩，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呢？
墨予对于他的举动，也未曾表现出半分异样。
无关紧要之人的目光，她向来都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