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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片清凉……
天气越来越热起来,薪酬改革的步伐也越来越慢,面前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奖金。如果按新执行的薪酬制度,很多老员工,老臣子的奖金会比往少很多,当然也会有一些在即将过去的一年中工作出色而资历很浅的员工将得到一笔不菲的现金。我们选择了一个最愚蠢也是效率最低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挨个找老员工一个个说服。当然不能选在工作时间,也不能选择在白天。茶楼饭馆是我们去的最多的地方。所以这段时间我和欧阳婷或是分别行动,或是一同出击。
接到刘经理的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饭馆跟公司一个销售经理谈心。
号码是陌生的,我看了一会,在旁边的销售经理的催促下按下了接听键。
一开始我并没有听出是他来,不是声音不熟悉,可能是在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有想到电话的那头会是他吧。他响亮声音中略带责备,就象我们昨天刚见过一样:你有没有空,晚上请你喝茶。
八点不到我就到了茶楼,进了包厢。
刘还没有到,我先叫服务员上了壶熟普,然后点了壶**铁观音等他来了再上。
八点一刻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刘声音洪亮的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两双手握在一起,倒是他的手温暖刚强。
我赶紧叫尾随而来的服务员上了铁观音。
刘自始至终的笑着,看着服务员把茶杯放在他的面前,说了声谢谢,便让服务员出去了。
不好意思,刚才路上堵车,晚到了。
说完举起茶杯便来敬我。
我也赶忙拿起茶杯。
刘从我面前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在点燃烟的一刹那,我看到他的手细微的颤动着,他和我说了他为什么离开公司。
欧阳婷的爸爸也就是公司的董事长,之前也真的有过把欧阳婷嫁给刘的想法。可后来公司出了一件事,涉嫌违规逃税,欧阳婷的爸爸没和刘经理商量直接嫁祸给刘,刘就发火了,把这个事闹大了,董事长也火大了,两人就这么吵翻了。
整个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的完的,也没那么简单,我也懒得知道,这关我什么事呢?
“经过这次事情,我看得出来了,在她父亲的眼中,钱比什么都重要,商人不会跟你讲什么情分,嘿嘿嘿嘿。我听说你准备和欧阳婷要结婚了,你自己想清楚点。”刘笑了,眉目之间是不可言说的况味。
九点半,我们撤退了,看着他上车关上门,摇下车窗,渐渐不见伸出窗外的手,站在路边,我挥手回应,想说什么,喉咙中却被堵得严严实实。
公司的薪酬改革终于快接近了尾声,之前我们那种最愚蠢,效率最低的逐个拜访事实证明是最稳妥的解决方式,小破浪不断,但是好在没有大的反复,薪酬改革最终顺利走到了终点。
在最后一个通告发出后,我与欧阳婷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对公司今后的发展我们满怀信心。
我没有与莫柒柒联系,几次上网,看到只是灰暗的头像呆在窗口的最下方。她也没有给我电话,刘自上次茶楼一别后几个星期也再也没有跟我联系过了,就好象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还是按部就班在公司里忙着。
警察朋友在老爷子的压力下,也准备举行婚礼。
leona还是隔三岔五来我家一趟,也不多说话,或是打扫卫生,或是叫我做上一桌饭菜,然后两人默默的消灭掉。
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该说些什么,我心里很乱。
特别是被父母圈定了要和女神经结婚这事看起来已经板上钉钉了,我越想越心乱。
女神经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们的改革可以说圆满结束,公司给我奖励了一笔将近,明天早上找她签字要,另外她还有其他事情要交代我。
还好,感情的事虽乱如麻,但我的事业目前看来是越来越风生水起。
事业混好了,心情自然好。
早上,当一抹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的时候,我便起床洗漱。阳光是个好东西,拥有阳光,拥有灿烂。当阳光照在我脸上的时候,蓦然发现,阳光原来是这个城市的特产,这个城市没有春冬,只有夏秋。即使已入冬,你依然能在这个城市享受温暖的日光浴,这是一件何等美妙的事。
洗漱完毕,我拿瓶牛奶,那天leona问我说牛奶是不是哪个女人买来给我的,其实,牛奶是那些搞推销牛奶的送的。
奔向停车点,却……他奶奶的有个轮胎他妈的瘪了,我勒个擦的昨晚还好好的,我一脚踩在车轮上,破车滴滴叫了起来。
冲向了公交站台。
几年的上班生活把我弄得风风火火如同一奔赴战场的战士。没错,公交车站台就是一个战场,一个人挤人的战场,尤其像我租住的这地方,里面住着一大批白领,早上7点到9点这段时间,他们会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公交车站台——人那个多,仿佛全城的人都挤在这似的,放眼望去,仿若大兵压境,就像春运时的火车站一样。
人多也就算了,上车的情景更惊心动魄,只要公交车车门一开,“哗”的一声,个个像脱缰的野马向狭窄的车门狂奔而去,场景好比当年打鬼子,随着首长一声令下“同志们,冲啊!”,之后战士们疯了一般地冲向了鬼子……
“8路”来了,跑啊!
据说搭乘八路上班的人大多是精英,八路车经过的写字楼都是顶级的写字楼,这些写字楼汇集了大量优秀人才。而今,我一个菜鸟也混了进来。
当然,搭这路车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它最实惠,既方便又便宜,只需一块钱,就是车烂了点,烂得直想顶他个肺,连个扶手也没有。
车烂也罢,服务也不到位,连小强都挤不进了,司机他老人家还拼了命放人上,若前门挤不上了,司机会另出妙招说:“前面投币,后门上。”真让人哭笑不得!你要跟他理论,他会说不能拒载。“但是也不能超载哈!”,这时司机会说他也没办法,都得上班。这是司机必杀句,此句一出,无人能敌。
约莫三十分钟的样子,车到了目的地,下车后我跑得跟刘翔似的,狂奔到公司,一打卡——8:59——这时间真他妈帅!沾沾自喜一下,然后微笑着走进了公司。
回到办公室忙一下下,然后再去找了欧阳婷。
她正在接电话,示意我等一下。
我利用这机会仔细看了看她:小波浪妖娆卷曲,肌肤如凝脂,性感妩媚的脸蛋上略施淡妆,写满风情。她穿着亦格外前卫,却也十分得体,不会让开放的人觉得**,也不会让传统的人觉得不顺眼,总之是恰倒好处的那种。我想,就外表身材来看,这女人做情人,感觉一定相当棒。
做情人当然好,做老婆……那就算了。
这个有房有车的成功女人工作起来就像她人一样漂亮,且做事十分干练、果断,对人也直率坦城。
不好的地方就是性格极端:只要她认准的人,她会对你百般热情,并加以重用;她看不上的人,就算你对她再好,再奉承,甚至给她一百万,她也不会齿你。另外,她的脾气火辣,一旦发火,那可有好戏了。
有次,几个业务员拜访客户迟到了,回来还嘻嘻哈哈,且藉此说那些傻b客户来得真早之类的话——女神经知道这事后,马上揪来这些家伙训了一顿直接开除我草!
她打完电话,挂了后,对我说道:“两个事,一,过来签字拿奖金。”
我过去签字,八千块啊,哈哈,又有钱喝花酒了。
第二是不是要升职了?我喜滋滋的想着。
“二,调你去另一家新开的公司,这边的改革什么的都忙完了,可以放心交给谢总打理了,我也要调过去那边。小迷跟着我过去,leona下个月应该也过去。”
我心一喜,靠,太爽了,一定是得到重用了去那里当老大了,我热泪盈眶啊心想大爷我卧薪尝胆总算熬成人了。
“升了什么?”我问。
“降了。”
“啊?”
“文案策划。”
“职员?”
“是。”
“什么意思?我对公司有功劳,公司就这么对我这个功臣?”我怒道。
“这是……我爸的意见。”
“什么破意见!降职了,降工资的。”
“他说要锻炼你。不关我事。”
“不关你事?”我明显很愤怒,这样的事情商量都没和我商量一声,直接就自己做主把我流放!
“是不关我事。”她竟然有些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我不干可以吗!?”我大吼道。
“可以。”
看着她那么绝情的样子,彻底惹怒我了,我摔门就走了……
正在办公室里发火,抽着烟,手机响了。
我和女神经大声嚷嚷,整个公司的人都听见了,leona给我打了电话,约我今晚下班后一起吃饭,我应约了。
下班后,我正要走,副总过来找我了,他到了我办公室,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接着开始和我谈人生,谈理想,这家伙成了说客来了啊。
他说:“凯洋啊!我是从底层爬起来的,特别不容易。所以,我明白你的难处,但可能这也是锻炼你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哦,我明白的。”我心里那个急啊!你妈啊!老子佳人有约,你他妈的别墨迹了行么?
他又说了一大堆的大道理,我全没听进去,然后说:好吧,明天来找我办理调职的事情。好好干,小伙子,有前途。之类的说完站起来,拍拍我肩膀,就走,没想到倒是站起来了,但是没走,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看看表说:“等一下和我一起去吃个饭。”
“副总,我今天不太方便啊!”我说。
副总点点头道:“哦,这样啊!你是女人么?你有什么不方便的?那我叫娜娜和小迷陪我去吧。你是不知道,今天的客户简直是酒神,我自己恐怕扛不住,听说你挺能喝的,本打算你帮我顶一下,真不巧!”
副总说完就走了,脸色不怎么好。
很快,我接到了leona的短信,说今天不行了,副总要她出去帮忙喝酒,明天再约我。
我忍不住骂了句:“你妈啊!”
次日上班,小迷告诉我,吃完饭后去了ktv,又是一顿喝。最后总算是把leona喝吐了,然后客户开始动手动脚。leona迷迷糊糊,半推半就,之后上了客户的车,去了客户的酒店。
我听完后整个早上都坐在电脑前发呆,他妈的他们干什么去了,去酒店能干什么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leona走进了我的办公室,她一进来就靠在了桌子上说:“对不起,昨天有事。今天我请你吃饭吧。”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抬头看看她说:“不用了,我今天有事。你还是去陪客户吧!”
leona听了一愣,她从我桌子上抓起香烟点燃了。她优雅地抽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后说:“小迷告诉你的吧!我告诉过她,别和你乱说的。我这是工作,你当我愿意陪酒吗?”
“是。”我说完就摸着鼠标开始漫无目的地打开关闭着一个个网站。
“该死的小迷,就会损毁我的形象。”
我自此开始就不说话了。
leona看我不说话,便默默地离开了。我想不到,leona竟然是这种人,令我无比的恶心。
于是我开始不停地用双手挠自己的头皮,最后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下班后,一路朝着公园走去。
然后坐在榕树下的长椅,郁闷的抽着烟。
我这是在吃醋吗?我喜欢上了leona?
leona就是这时候慢慢地坐在了我的身旁。我只是抬抬头,然后又低下头:“你跟踪我?”
“我想请你吃饭,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不屑地一笑道:“其实你很多朋友,你不差我一个。”
“不!”leona显得很激动,“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只想着和我睡觉,而你不一样。你的眼睛里很干净。我欣赏你的是那种什么都看在眼里,又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开什么玩笑!我也想啊!谁说我不想?我的眼神干净吗?我每天都会偷偷看你的胸和屁股!”我现在可以用愤怒来形容自己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坦然交代自己的“罪行”。
我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看着leona道:“我有洁癖!”
“你是说我脏吗?”leona的眼睛突然朦胧了起来。“我只是陪客户喝了顿酒。”
“可能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吧。”
“林凯洋你太尖酸刻薄了。”leona说着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后回来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大嘴巴。
我至今都搞不懂,为什么她会打我。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她打完我后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抱住了我的脑袋咬住了我的鼻子。我算是懵了,推开她说:“你,你疯了?”
旁边开始有人围观了。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抽搐着哭泣的女人。她那圆润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哭得委屈极了,像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儿。她慢慢转过身,一边擦眼泪一边走,而皮包则留在了我的身旁。
“小伙子,你错了。不能这样对待女孩子。”
“你这样样子对待女孩子就不对了噻!”
“你在做什么哦!”
指责声此起彼伏,我的头大了。我不明白,周围的人是凭什么来判断是非的,但是我知道,他们都没有恶意。我伸手抓起leona的皮包追了出去,从她身后拉住了她的胳膊说:“其实你没必要咬我,我没有侮辱你。”
leona用力甩开了我,喊道:“林凯洋!我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和你说一句话!”
我问道:“你怎么这么愤怒?”
她没有说话,用那华丽的后背对着我。我把皮包挂在了她的肩头,然后转身要走。她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呀!”
我说:“没有啊!”
“那么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开始抽烟,保持缄默。leona突然转过身走到了我的身前,她看着我说:“我结婚了。”
我一听就瞪圆了眼睛,随后不屑地笑了。然后迎着万里东风骂了句:“卧槽!那我两还扯什么蛋啊!”
“骗你的!”leona说完竟然咯咯笑了起来。
这下弄得我是目瞪口呆了。
我脸上有眼睛和嘴巴形成了三个圆。
身前的她,就这样咯咯笑了个痛快,似乎是有报复后的**一样。我回过神后说:“我回去了。”
“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吃饭了吗?”leona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我和她走进了一家公园附近的酒店,吃饭的时候我最盼望的就是赶快把饭吃完,这顿饭花了六百多,我甚至忘记了吃的到底是些什么。在她的坚持下,她结了账。然后指着大厅旁的酒吧说:“我们去坐坐吧。”
我看看时间,然后点点头说:“不过这次我结账。”
“我们只是喝杯水,坐一会儿。”leona率先站了起来,然后拎起了皮包对我伸着手说:“走吧。”
我握住这只手的时候,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了起来,只有眼前的她是那么的真实存在。
就这样,我就像一只傻呵呵的羊一样被她牵进了咖啡厅,然后和她坐在了一个阴暗的角落。一个在酒杯里的烛火在我俩之间跳动着,我的心随之澎湃起来。
她坐在了对面,然后拿出一面小镜子看了自己一下,随后调皮地对我一笑道:“你等我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她拎起了皮包就站了起来。
我赶忙说:“皮包放这里就行了。”
她只是笑笑,还是拎着皮包走了。也是从这天开始,我明白了女人去洗手间绝对和男人不是一个目的。男人去那里,除了拉屎和撒尿,绝对不会为了别的。但女人去那里可就不一样了。她们还可以在那里为自己化妆。
她从远处走过来的时候我看呆了,完全变了一个人。本来清新淡雅的她此时已经变得浓妆艳抹。猩红的嘴唇画得出奇的**动感。我就像是看到了电,看到了光,看到了唯一的神话一般。我的脚趾死死抠了下鞋底,心也跟着抽了起来。她的妩媚妖娆,让我想起了很多人,比如妲己,比如褒姒,比如夏姬。
当她改变了自己的脸以后,似乎一下子整个人都变了,走起路来胯部左右摇摆,和肩头和相辉映。长长的腿每一步都落地有声,左胳膊挎着包,掐着腰,长长的右胳膊在身侧前后摆动,头发在这一步步行走的同时上下飘扬。虽然我一直给这样的女人冠名狐狸精,但是我喜欢!
酒吧里的目光一下被她吸引了过来,齐刷刷地注视着她。但是她目不斜视,一直走到了我的对面,双手一摸自己的臀部,坐下后伸出两根手指道:“给我一支烟!”
我的手不由自主摸向了衬衣的口袋,掏出了一盒红河来。我递给她一支,她叼在了嘴里。然后一弯腰,用蜡烛点上了。她慢慢直起身体,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看着我说:“傻样儿,看什么呢?”
说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花边衬衣。衬衣的扣子随后又被她解开了一个。我忍不住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喃喃道:“你太美了。”
“小流氓!你现在才知道!?”她说着就把吸了两口的烟放进了烟灰缸里,端起水喝了一口。放下的时候,水杯上留下了一个诱人的唇印。“我经常来这里,静静地坐在这里,这还是我第一次和男人来这种地方。”
我不知道如何接话茬了。难道她是在向我表达吗?
“骗你的!”她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对了,你真不想做了吗?”
我用手擦了把鼻子,没有流血。我以前一直不相信男人一冲动就会流血,看来这是真的。她那火辣的目光此刻就像是化作了一只爪子,伸进了我的胸膛,握在我的心脏上扭捏一样。我的身体开始发热,血液就像是岩浆一样,每个汗毛孔里都要喷出火苗了。
烛火在我们面前依旧跳动着,我从大腿上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后,总算是平静了一些。但是那种对她的渴望却已经在我的心田里埋下了种子。这种**只差一场甘霖,就会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我问你话呢!你不想干了吗?”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道:“不想干了。”
“为什么呢?”
“我感觉被人耍一样的玩。”我说完变得冷静了下来,意味深长地提醒道:“我可是有功劳的。”
“那我呢?”leona说完紧紧地咬着嘴唇的一角,那双嫩白细长的手开在桌子上不安地揉搓起来。脚趾也开始用力抓自己的凉鞋。
“好吧,我们今晚先不说这个。”妈的我也怕辞职不干了的话我去别的地方也要重新开始,而且工资肯定比现在就算调职过去的少很多。
当晚我们喝了点东西就各自散了。
第二天,我去办了调职手续。
调职到了分公司,人事给我引荐。
在这里我碰到了一个让我很不爽的家伙。
人事给我介绍我的上司道:alex,公司的创作总监,你的直属上司——听完我先是一愣,不知道是人事口齿不清还是我听力有问题,alex,怎么听上去像“爱拉屎”啊!真是有屎以来最恶心的名字。而其中文名呢,除了老总级的人物和人事知道外,其他人不甚清楚,只知其姓陈。我琢磨着肯定是他的中文名比较烂,大概叫什么陈几巴、陈阳道之类的,所以不敢拿来丢人显眼。
老实说,在他手下工作,我很不习惯,处处压抑,他看我总是不顺眼。跟他接触段时间后,我发现这厮有两大“优点”,第一:喜欢找下属麻烦;第二:喜欢邀功——打个比方,他布置给你的工作,如果你做得很棒,他就会在老总面前说这是他的功劳,而且还会大肆吹嘘他做得是如何如何得好;但假如他安排的工作你没做好呢,他就会在老总面前说你能力不行,这事与他无关——总之他就这么变态,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公司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人不喜欢他,不少同事还叮嘱我:你以后得防着点“爱拉屎”,小心他乱拉狗屎。
为此,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颇为无奈,因为防不胜防:这天快下班,alex丢来一个工作单,叫我加下班,务必弄个方案出来,说是明天客户就要要。我气得发晕,一下午那么有空不叫我写,快下班的时候就把工作单丢过来!我真怀疑他是存心找茬,有意让我加班,妈的!
但埋怨也解决不了问题,加吧,谁让人家是领导,于是我准备晚上开工。
俗话说开工容易做工难,因为是个急单,所以把我也弄急了,以至于做了半个通宵也没把方案做完,倒是最好方案把我整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可以想象得到第二天把方案递交给客户的时候,客户的脸是多么的黑。
客户的脸黑了,欧阳婷的脸也跟着黑了,客户一走,欧阳婷马上把我叫到办公室训话:“怎么搞的,这方案你怎么做的。”
“我熬通宵了,所以……”我试着找理由。
“至于通宵吗,这么简单的案子,你白天干嘛去了?”女神经逼问。
“陈总昨天快下班的时候才让我做的。”
“不是吧,”这当儿,坐对门的总助小迷插了一句,“这工作单昨天上午我已经下了。”
她说完我差点晕倒,她说这个单当天上午就已经下了,但爱拉屎居然快下班的时候才把单给我,太阳(日)!我知道真相的刹那真想把alex从楼上丢下去。
“这alex是怎么回事?”小迷看着欧阳婷又问了一句。
欧阳婷想了想说把他叫过来。
我应声把爱拉屎叫了进来。
“alex,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工作单的事情?”欧阳婷问。
“什么工作单?”爱拉屎装b,其实他清楚得很,刚才他还和欧阳婷一道跟客户谈判来着。
“就这份!”欧阳婷边把工作单拿到台面上,边质问,“昨天上午就交给你了,你怎么快下班的时候才安排林凯洋做?”
“噢!”爱拉屎扬起手朝自己脑门一拍,继续装b,“这个啊,昨天我工作忙,忘了,快下班的时候才想起来。”
他一说完这话,我就觉得他特他妈虚伪,昨天上午我经过他办公桌时还无意中看见他在聊qq,现在居然有脸说工作忙。操。
“那就是你失职了。”小迷说。
“这个我承认,但退一步说,这方案也不至于做得这么差吧,”爱拉屎妄图推卸责任,“是不是小林以前没有做过?”
我顶你个肺,爱拉屎这不是明摆着找茬吗。
“我相信林凯洋,我看过他以前的作品,如果早点交给他,结果不会是这样。”小迷替我辩护,我万分感激。
“也许吧!”爱拉屎。
“好了,别说了,”女神经把话接过来,“现在想想怎么弥补吧。”
“我再整整。”我毛遂自荐,“这次我保证做好。”
欧阳婷点点头:“好吧,先这样,忙你们的去吧。”
言毕,我和爱拉屎退出总经理室。因为走的时候爱拉屎走在前面,所以我真想在他身后踹一脚过去,以解心头之恨。
话又折回,气归气,工作还得继续,这次方案做完后我没鸟爱拉屎,直接提交欧阳婷审核,随后经欧阳婷转交给客户。这次第,客户审阅后好歹露出了笑容,我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事后欧阳婷还表扬了我,我笑着接受了。就这么着,来新的分公司终于给公司搞定了一单生意。往后我再接再厉,又为公司做了几个成功的方案,欧阳婷对我说很快你又要能升职了,我心里那个狂喜,想平日累死累活的终于有回报了。
当然,能取得这样的成绩除了自己的主观努力外,还跟一个人分不开,那就是小迷,她帮了我不少,我不懂的地方她会告诉我怎么做,爱拉屎找我茬的时候她会维护我,这让我有种被器重的感觉。
所以我特意请她吃了个饭。
六月的天气有点变态,说变就变,就像川剧的变脸,时不时的下场雨,让人防不胜防。且大地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湿闷,使人感到压抑。
我每天都是出租屋、办公室、快餐厅三点一线的生活着,感觉了无生趣。
这天快下班没事做,偷偷上了下q,发现唯唯的个性签名中赫然写着“此号已消”,心情由此纳闷不已,不知道她在玩什么鬼把戏,抑或者q号真被盗了。
正想着,爱拉屎的质问声猛然从身后传入耳朵:“在干吗呢,小林。”
“没干吗。”我反应过来,顺手关掉qq。
“公司一般情况下不允许上qq,以后注意点。”爱拉屎训导。
我郁闷的“哦”的一声,丫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能上,凭什么不让老子上。再说,公司有好几个同事都在上q,为啥单说我,仔细一看,原来那几个同事都是爱拉屎玩得好的,敢情公司只对陌生人讲规定,而对熟悉的人讲人情?
这分公司,爱拉屎早就来了,他熟悉的人自然比我多,而欧阳婷,由于管很多个地方,到处在外面跑,哪有时间长期坐镇这里,于是,这里几乎就成了爱拉屎一个人的天下了。
“这有个工作单,你抽空做一下。”爱拉屎又说,同时把工作单放在我桌上。
我不情愿的接收了。我顶你个肺,上q的事老子还憋着一股子气,现在又得为加班的事烦了,怎一个靠字了得,今天真他妈撞邪了。
一说到加班,我就想起前天的光景,这次加班太经典了:这些天都没时间搞车轮胎,也不是没时间,而是懒了,因为太累,那天下班也是因为太累,犯了迷糊,下班回家搭错车,原本是坐8路的,结果糊里糊涂地上了6路,车上我大睡,一觉睡到了的终点站汽车客运东站,要不是司机提醒,我还知道坐错车了!真他妈让人哭笑不得,要知道汽车客运东站的方向和我住的那里正好相反,我还得坐公交车绕了半个城市才能到家。
通过这事,我明白一个道理:出来混,迟早都会累死的。
但又没办法,得活着,得活下去,再苦再累也得坚持啊,有时我真想去买张彩票中个5000万,然后马上辞职,游山玩水,周游列国,那多好,想想都爽。但这是yy,现实太……不说也罢。
幸好这个工作单没耗费我多长时间,不到九时便搞定。写完后,我伸了伸懒腰,随后起身向窗户走去——放心,我不是因为工作压力大,不是因为受到委屈了就要跳下去,我承受能力不至于跟鸡蛋一样脆弱,我只是透过窗户向远处眺去,观赏夜景,城市夜景无疑是迷人的,窗外华灯璀璨,各种灯光交织在一起,迷离恍惚、影影绰绰。
在这种光景下,我感到自己既在窗里,又在窗外,我对这夜景感到着迷,同时也为其感到无尽的茫然。我不知道这个城市还有多少人跟我一样,为了生活这么晚了还在忙碌着。
“咦,林副,你还在啊?”不知过了多久,小迷的声音传入耳朵。
这厮早就习惯叫我林副了。
想想曾经啊,她们这帮都是我的手下啊,现如今,一个一个的都熬成婆了,连小迷都成了分公司的总助,而我,却他妈的飞流直下三千尺啊!
扭头一看,她正从总经理室走出来。这时公司只剩下我俩了。
“是啊。”我无奈地说。
“你吃饭没有?”
“没有。”
小迷想了想说跟我一块去吃吧,我也没吃。
“这不好吧!”
我嘴里虽然拒绝,但心里早接受了,和美女上级共进晚餐实在是件得体的事,再说又不用花钱,不吃白不吃,吃了还想吃,最好连她一块吃。
“没什么不好的,你不也经常请我吗,走呀。”小迷的语气不容反驳。
这人要是升职了,连说话都跟以前不一样啊,以前的小迷经常是跟屁虫一样的跟我们后面问问这个问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现在那张脸还是看起来什么还不懂的样子,但其实已经什么都懂,工作得心应手,再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娃娃了。
我随后跟着她走出了公司。
我们去了一家粤菜馆,这顿晚吃得我分外开心,意犹未尽,吃毕饭,小迷说想去酒吧坐坐,问我要不要陪她去玩玩。我想了想,然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酒吧是个有魔力的地方,里面有酒,有音乐,重要的是有人,而人恰恰是**的始作俑者。所以酒吧在我眼里一直是**的代理名词,去酒吧的人应该是感性的,人们都期待着发生什么,但在发生以前,他们常常假装绅士,假装淑女,假装高贵,假装矜持,假装戒备,而一旦发生,寂寞袭来,**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