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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都不难受吗？”
姜小花抬着半张脸：“穆师妹，你说什么？大声点。”
穆世澜看清她的脸，扑哧笑了。
上次她去找师兄们打听姜小花的情况，结果师兄们一致摇头，还用一种很同情的眼神看着她，穆世澜当时很不理解，就问他们干嘛摆出那种表情，师兄们说你看到姜小花的脸就知道了。
以前姜小花来去匆忙，她没怎么仔细注意姜小花的脸。此刻，忽然懂了。
许是没来得及梳头，姜小花蓬头散发，满面黑灰污垢，只有眼周、牙齿是白的，其余地方全都黑的一塌糊涂。最搞笑的是，她手里正拿着一只空碗，好像准备舀点水浇熄烧得太旺的地火。哪里像个女孩子，分明是一个要饭的叫花子。
“哎呀，穆师妹，你拉我干什么？”穆世澜捂着鼻子，几步跨进去，架住姜小花的两条胳膊，不容分说地就把姜小花拖出了炼丹房。
穆世澜直接把她拖到了院子的水井边，指着光可鉴人的水面道：“姜师姐，你自己看。”
姜小花往井中瞄了一眼，伸出两只黑爪子，往脸上使劲地搓了两把，嘿嘿笑道：“这没什么呀，很正常。我的脸就算是洗干净了，也不会比现在好看多少。我要是和你一样天生丽质，哪还用得着炼制修颜丹，你也看到了，这活儿压根不是人干的。”
穆世澜嘴角抽动了两下：“原来你每天鼓捣炼丹，是为了变漂亮？”
姜小花连连点头：“是呀，我好不容易弄到一张修颜丹的方子，就算再难炼成功，我也要坚持到底。长得丑是我的错吗？等我变美了，看谁还敢笑话我。”
穆世澜想说其实你这样率直蛮可爱的，嘴上好奇地道：“修颜丹有这么神奇？姜师姐，可不可以把方子借我看一下。”
姜小花瞪着她道：“你又不需要修颜丹，跟我要方子干嘛，我不给。”
她要方子，只是想快点帮她把修颜丹炼出来，然后早日脱离这种烟熏缭绕的日子。穆世澜开始软磨硬泡：“姜师姐，别小气嘛。你把方子给我看了，我就可以帮你一起炼丹。这样不是比你一个人闷头苦练来得快？”
姜小花半信半疑：“穆师妹，你会炼丹？”
穆世澜欣然道：“当然了，不信跟我来。”
等到烟雾散去后，两人一块儿回到炼丹房，穆世澜让姜小花把通风管换掉，她则对着方子看了一遍，然后又让姜小花把丹炉里废弃的药渣清理干净，接着她按方子一一配好药材，按照药材的重要程度，分不同的时间段放入丹炉中。打开地火口，等火焰燃烧起来后，穆世澜又放出一缕神识，用神识操纵火焰的浓度，使得丹炉中的药材能够得到均匀的受热。
火焰是要用神识操纵的！姜小花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才是炼丹，她才明白自己用烧火做饭的流程去炼丹简直就是儿戏，难怪这么久都学不会。
“好了，接下来每隔半个时辰，来看一次火。注意保持这个浓度，明天早上就可以取丹了。”穆世澜拍了拍手刚要起身，就见姜小花拿着一条干毛巾和一杯水，很讨好地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