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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大公报》记者秦之模获得机会立负对准安毅提问。
安毅对这位去年遇刺前在北京就认识的记者朋友微微点了点头,站起来向大家敬个军礼再次坐下:
“目前最为急切的是控制瘟疲的蔓延,本人已经于昨日致电南昌,请求南昌士官练基地后勤部门立即筹集五十万元的药品,想尽一切办法尽快运送到灾区来。在前来潢关的一路上,我们中央代表团各位同仁均看到了宝灵、固县、桐峪等沿途县镇的早灾,的确令人触目惊心,无比担忧和伤感,本人已有个救助河南灾民的腹案,将会在经过中央会议商讨之后实施。
要是中央一时筹措困难的话,本人愿意率先捐助给河南乡亲三千吨粮食和一批药品,并请求江南医学院派遣两个百人医疗队,深入灾区全力防病治病,如果灾民太多、干旱又不能得到及时缓解的话,本人愿意接收妇幼孤寡和无家可归的灾民暂时移居江南各地,先想办法生存下去再说。
至于陕北,似乎情况要比河南好很多,从进入潢关再到华阴这一路上。本人没有看到逃难的民众,除了干旱之外没有任何的受灾迹象,只看到我们坚忍不拔的三秦乡亲在田间地头辛勤劳作,本人深信,勤劳善良的西北人民在冯焕章将军的英明领导下,在西北军将士的团结互助下,定能战胜困难赢来胜利!”
安毅的话让满场愕然,短暂的寂静过后,随即响起嘈杂的反驳奂和辩解声,不一会儿,几乎所有人的复杂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冯玉祥脸上。
冯玉祥连带笑容,频频点头,颇具深意地转头望了安桑一眼。
老谋深算的张之江心里非常着急也非常恼火,可是安毅的话挑不出任何一点毛病,他把西北军吹捧得天上有地下无,极尽夸耀之能事。
暗中却把人推到无比被动的地位。
张之江没想到安毅会这么狡猾。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明捧暗贬,把老帅和西北军损了个遍,却又让人无法反驳和生气,因为在迎接中央代表团来到华阴的一路上,张之江特意安排士卒沿途严防死守。将成千上万流离失所正在向东、向南逃荒的灾民驱离主干道,把公路两旁倒下的一具具尸体全部拖走掩埋。再悄悄命令沿途驻军官兵换上老百姓的衣服,扛上锄头犁耙,散布在道路旁的田地里,以防随同中央代表团一同前来采访的数十名中外记者展开负面报道。
张之江等人早已经为此做好打算。只需掩盖个十天半个月,等战火烧起就能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推个一干而尽,可如今安毅突然来这一手。无异于打破苦心维持的平静。很可能因此而过早地激起本就非常尖锐的矛盾,让西北人民因此而将没有获得援助的责任全都推到西北军身上。使得日渐迫击忍耐极限的民怨提前爆发。
喧嚣声中,《华西商报》的女记者激动地站起来大声质问安毅:
“请问安将军,你为什么只对河南灾区伸出援助之手,而漠视比河南受灾程度严重十倍甚至百倍的陕西和甘肃、宁夏三省?将军这么偏颇,到底是为什么?”
会场再次安静下来,在数百双目光的注视下,安毅显得非常震惊,站起来呆呆地看着女记看好一会儿。又转向尴尬的冯玉祥和脸色铁青的张之江,再次面向小脸气恼得红扑扑的女记者惊讶地问道:“请问小姐贵姓?。
小女子吴颖懿,阎良县人氏,就职于《华西商报》。”吴颖懿在安毅的注视下脸蛋更红了,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乱跳。
安毅礼貌地点点头,郑重地说道:“很高兴认识吴小姐,只是,在此之前本人和中央代表团只知道瘟疫在陕北和甘肃宁夏交界地区爆发,并不知道灾情有多严重,现在看到吴小姐如此激动,我知道肯定是本人失察了!
前天跟随我们中央代表团一同西上潢关的,还有中央政府费尽心血紧急调拨的两列火车的赈灾大米,结果在郑州和洛阳被西北军官兵拦截下来,本人前去交涉,官兵们说河南到处都是灾荒,不能运到西安了。
焕章将军听到我们的通报后立刻致电河南韩复渠将军,命令他立即将两列火车赈灾粮送到陕西,想必这会儿也应该到了。如果陕西也出现像河南那样的灾荒,情况就太糟糕了,真没想到”在此,本人郑重向吴小姐道歉,向陕西和西北各省受灾的父老乡亲道歉!
本人借今天这个记者会向西北灾区的父老乡亲们承诺,一定会全力以赴,大声呼吁,同时尽能力筹集资金购买粮食药品送过来,并与情况较好的江西、湖北、湖南各省驻军紧急协商,尽一切能力接纳流离夹所的父老乡亲们!
本人本人无比愧疚,可能力有限,也只能做到这一步,错误之处敬请吴小姐原谅。不到之处请冯将军、张将军和西北军民谅解。”
掌声和赞誉声轰然响起,安毅涨红着脸缓缓坐下,挠了挠脑袋连连叹息,显得无比痛苦和难过。
主席台上的冯玉祥微笑着一起鼓掌。张之江借机站起大声宣布记者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