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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拉着方亦清的手,带着哭腔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吧……”辩机对于uā柳病没有什么研究,大夫说是也就是了。他一个和尚,若是被传出有了uā柳病,那还有谁会相信他的无辜,尤其是在发生了纳言这件事情以后。
他情绪jī动,猛摇着头,突然斗笠从他的头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辩机是个和尚光头,而斗笠的主人却不是,辩机的头也不大,自然两不相配,斗笠戴在头上松的很,很容易就滑下脑袋。
辩机注意着并不碍事,但他情绪jī动,那里顾得了那么多,斗笠从他头上落下出了一头亮晶晶的脑袋,头上显眼的九个戒疤,表示这辩机的真实身份。
方亦清神è一呆,想起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僧,贪僧事件,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细细一看,忽然惊呼出声来,“辩机大师?”
辩机未免身份败特地选择远离弘福寺、会昌寺的城西偏远之处。长安城规模雄伟,是现在西安城面积的十倍,汉长安城的二点五倍、北魏洛阳城的一点二倍、大都的一点七倍、明南京城的一点九倍、明清北京城的一点四倍,是古代规模最大的都会。城南、城西相隔近十公里,在长安城里的居民,便是有人一辈子也没有逛过整个长安城的都大有人在。彼此相隔太远,原以为只要来到城西,便可避免遇到熟人。
他却料不到,方亦清原来便是住在会昌寺附近的,只因师傅驾鹤西去,他是所有徒弟最没出息的一个,不好意思与一干师兄弟争饭吃,一个人来到了城西。他在会昌寺附近当学徒的时候,曾经远远的见过辩机几面。他记不错,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辩机面如死灰,他好名重名,并不甘心就这样被逐出长安这个uāuā世界,经过反复思量,已经将当前的情况,视为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如今长安有道高僧,几乎被一网打尽,在名气上能够胜他的以找不出几人。
现在的他固然是臭名远扬,但却是唯一一个无罪释放的人。只要利用这点,大做文章,未必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毕竟在法律上他只是一个受害者。
他现在的情况就如一个无辜的人,到一个大盗家里作客,大盗用抢来的金钱热情的款待他一样。他确实享受了这些肮脏钱,但本人与这些肮脏钱无关。只要跨过这道坎,他相信自己能够凭借着一张嘴,重振声威。
但如今他却悲剧的得了uā柳病,此事传开,纵然他有苏秦、张仪的口才,也不能将死的说成活的呀。
眼看自己即将身败名裂,辩机心中突的横生杀机,将眼前的人杀了,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他那死灰般的脸,突然转为苍白,连他自己也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不敢再想下去。
方亦清并不信佛,他穷得自己都险些养不起,也没有余钱去接济神佛,心底鄙夷辩机这个道貌岸然的和尚,却也没有什么怨念,生搬硬套的从医书上抄下uā柳病的医治方。
辩机将身上的钱全数给了方亦清,让他好好的提自己保守秘密。
方亦清掂量着手上的碎银子,见钱眼开一口答应下来。跑这一趟,可比他几个月的收入还多。
方亦清兴匆匆的走着,在大堂遇到了李凡,乐呵呵得道:“李兄弟,遇到一个有钱的主,赚了一笔,晚上来我家喝酒,让你嫂子给你做几个下酒菜。”
李凡眼中一亮,一口应了下来。
傍晚。
方亦清、李凡聚在一处,你一杯,我一杯的大吃大喝着,方亦清的妻子甄氏在一旁伺候,不住的给李凡夹菜,让他以后遇到这事,多多关照一下自家丈夫。
李凡看着一桌的好菜好奇的问了一句:“方哥,那个农民样的穷家伙,真的是只羊?”
方亦清酒喝多了,随口道:“哪里是穷家伙,那是一个大人物。”
李凡是个跑堂的,最喜欢收集iǎ道消息,这一听按捺不住,拉着他追问缘由。
方亦清道:“这个不好说,我答应人家了……”
李凡脸lù不悦。
甄氏见了生怕得罪了李凡,以后就没人拉生意了,忙踹了丈夫一脚道:“李兄弟又不是外人,隐瞒什么?”
方亦清起先有些犹豫,但听老婆怎么说了,也低笑着将辩机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凡、甄氏认真的听着。
于是乎,第二日,辩机得uā柳病的消息以神速传扬开来。
辩机如老鼠一般躲着哭无泪的悲愤大叫:“我是处男……我冤枉,我无辜……”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