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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冲着图海行了一个打千礼,图海却气得双眼喷火,疯狂吼叫道:“狗贼!少假惺惺的给老子来这一套,滚下来!老子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把你千刀万剐,凌迟活剥,为我的妻子儿nv报仇!”
“图中堂,你的妻儿老小怎么了?”卢胖子满脸的惊讶,很是关切的大声问道:“中堂的夫人怎么了?中堂的公子和小姐,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图中堂,你快告诉我!”
图海差点被卢胖子的惫懒模样气得吐血,情不自禁的破口大骂道:“狗贼!少给老子来这套!老子的夫人,被你害得投井而死,老子的儿nv,被发配到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儿子在冰天雪地里活活饿死,nv儿雅利奇……,雅利奇她……。”
“雅利奇小姐怎么了?”卢胖子无比紧张的大声问道:“她怎么了?她现在在那里?过得好不好?”
“狗贼!”图海差点气疯过去,拔刀拍马就要冲上前来把卢胖子剁成饺子馅,幸得周围的螨清将领拼死拉住,“图中堂,不能,不能啊!”
“哈,你这条满狗也有今天?”卢胖子心中暗乐,嘴上则很是惊讶的问道:“还有一件事,图中堂,卑职一直对大清忠心耿耿,对你老人家更是敬畏有加,平时也从来没有半点得罪的地方,你怎么如此不顾身份的恶毒咒骂卑职?卑职到底有哪里冒犯了你?”
“还有!”卢胖子又把铜皮喇叭举到嘴边,大声叫道:“图中堂,你说卑职害得你的夫人投井,又害得你的儿nv惨遭不幸,到底是为了什么?卑职认识你的时候,不过是一个芝麻绿豆的七品县令,你却是位居人臣的一品中堂,当朝大学士,卑职那来的本事害到你?又是怎么害的你?!”
“图中堂,你请说啊,卑职到底是怎么陷害你的?你说啊?!请平西王府的兄弟和关下的大清将士都做一个见证,图中堂你如果能说出卑职是怎么陷害你的,拿出证据!那么,不用图中堂你动手,卢一峰现在就跳下关墙,一头撞死,向你谢罪!不然的话,请平西王府的兄弟们一人一口唾沫,现在就把我淹死!”
“图中堂,你说啊——!咳咳咳咳……!”
因为喊得太过大声,卢胖子的嗓子都差点嘶哑了,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赶紧抓起水葫芦又灌起来。图海却几乎气疯过去——卢胖子利用顺治出家这一点陷害自己,自己能当众说出来吗?泄lù了这个机密,那还不得天下大小麻子又把自己千刀万剐啊?
“图中堂,你怎么不说了?”卢胖子一只手攥着铜皮喇叭,一只手指着图海,声嘶力竭的大吼道:“图中堂,你怎么不说了?你如果拿出证据,证明是我害了你,我现在就自杀向你谢罪!如果不然,卑职也不敢要中堂大人,只请中堂大人不要诋毁下官就是了!下官是随着王爷清君侧,奉天讨贼诛杀鳌拜,不是反叛,更不是谋反,将来我们云贵将士杀了鳌拜狗贼,卑职可还要在你手下饭吃!还要和你同朝为官!”
“狗贼!”图海再次破口大骂,但气焰远没有之前疯狂和嚣张了——理不直气不壮,还拿什么嚣张?图海周围的螨清将领士兵则个个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自己们的副主帅到底是怎么了,听到卢一峰的名字就发疯发狂,真正见到本人又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到底是为了什么?
“啊——!”吼叫到这里,卢胖子又猛然想起一事,赶紧大声叫道:“图中堂,卑职想起来了,莫非你说卑职害你,是因为卑职献给皇上那封关于你的血书?所以皇上才把你打入天牢?图中堂,你说,是不是因为那封血书?”
“你知道就好!”图海情不自禁的大吼。
“你承认就好。”卢胖子嘴角lù出一些jiān笑,赶紧又大声喊道:“图中堂,那你可怪不得我了,你没事刺探什么皇家机密?事关天家内的密事,你跑去刺探打听,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图中堂,这是你自己害自己,怎么能怪到卑职身上?!”
“放屁!”图海怒气再勃,狂吼道:“那封狗屁血书,是你捏造了来陷害我的!你这个畜生,狗贼!我图海到底是那里招到你惹到你了?你竟然用这么下作无耻的招数来陷害本官?!”
“图中堂,请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出口伤人!”卢胖子一蹦三尺高,大吼道:“图中堂,你自己mō着良心说说,我献给皇上那封血书,如果是假的,皇上为什么会把你打入天牢?为什么会把你的妻子儿nv流放到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当今天子圣明烛照,会因为一封假血书就这么对你这个堂堂中堂?!”
图海再次哑口无言,卢胖子则越吼越是起劲,“图中堂,你无话可说了是不是?你自己再mōmō良心说说,那封血书如果是假的,鳌拜老贼为什么还要把你从天牢里救出来,对你委以重任?!图中堂,其实你应该感谢我啊,如果不是我把那封血书献给皇上,你能有今天?!”
“卢兄弟,那封血书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高得捷忍不住好奇问道。
“高将军问得好。”卢胖子乘机大叫道:“云贵的弟兄们,大清的将士们,刚才高将军问了,图中堂说的那封血书上,到底写的是什么?问得好啊,云贵的弟兄们,大清的将士们,我卢一峰相信,你们也一定很好奇,图中堂说的那封神秘血书上,到底写的是什么——你们说,是不是?”
战双方的无数士兵将领大点其头,还有不少人轻声答应出来。卢胖子又大吼道:“弟兄们,大清的将士们,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那封血书上,写着一个皇家机密——!”
“不能说!”图海大惊失脱口大吼道:“狗贼,你如果不想死得更惨,就给老子住嘴!”
“不行,你不要我说,我就偏要说。”卢胖子也是大吼,“我今天要请云贵的弟兄们,还有大清的将士们,都给我做一个公道,看看是你自己害了自己,还是我卢一峰害了你图中堂。”
“住口——!”图海魂飞魄散的大吼起来。
“弟兄们,你们听好了!”卢胖子干脆跳上箭垛,手举喇叭疯狂大吼道:“图中堂秘密刺探到的皇家机密是——当今大清康熙皇帝,其实是鳌拜和皇太后的ī生子!”
“哇!”包括图海麾下的无数将领士兵都惊呼起来,无数人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
“你放屁!”图海差点没晕过去,挣扎着大吼道:“放屁!放屁!我没这么说,我没这么说!”
“弟兄们,将士们!”卢胖子不管不问,只是大吼大叫道:“现在你们该明白了吧?图中堂就是因为知道康熙皇帝是鳌拜老贼的ī生子,所以才被皇上打入天牢,儿nv发配到宁古塔为奴!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图中堂才被鳌拜老贼重用,因为鳌拜老贼知道末日将临,所以才故意重用图中堂,留下图中堂这个活口人证啊!”
“放屁!放屁!你放屁!”图海气得脸上都已经看不到半点人è了,一个劲的大骂卢胖子放屁。
“图中堂,你不承认这一点可以!”卢胖子也鼓起最后一丝力气,声嘶力竭的大吼问道:“那你自己说,你如果不是发现皇上是鳌拜的ī生子,那皇上为什么要把你打入天牢?鳌拜老贼为什么又要把你从天牢里揪出来,重用你?!你自己说,是不是这样!”
图海一阵天旋地转,张口想要大骂,喉头却忽然一甜,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倒头栽下战马,吓得周围的螨清将领士兵一片大赶紧七手八脚的把他救起,扶在战马,在吴军将士的哄堂大笑声中落荒而逃——当然了,同时很自然的是,图海说过康熙小麻子是鳌拜ī生子的这句话,也深深的铭刻到了这些清军将领士兵的脑海之中,成为终生无法忘却的深刻记忆。
“哈哈,等这段谣言在满狗军队里传播泛滥,鳌拜老头就有得好日子过了。”看着螨清军队被自己骂得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卢胖子得意万分,忍不住摇头晃脑的自夸自赞起来,“唉,连我自己都害怕自己啊,这么短的一点点时间,我竟然就能够琢磨出这么一段谣言,还利用到了图海满狗无法辩白这点,鳌拜这次铁定是黄泥巴掉ù裆,不是死也是死了。”
“卢兄弟,小心。”高得捷忽然大声提醒。
“小心什么?”双脚站在关墙箭垛上的卢胖子一楞,再扭头时,卢胖子只觉得脚下一滑,惨叫着就向外摔落关墙,“救命——!”
“小心!”高得捷大吼一声,伸手一把揪住卢胖子的后襟衣服,总算是把摔落关墙的卢胖子给揪住。卢胖子松了口气,感叹道:“谢天谢地,还是老天开眼,好人有好报,差点就和图海两败俱伤了。”
“哗啦”一声,老天果然开眼,卢胖子的自言自语话音未落,卢胖子的衣服后襟处应声而裂,人也重重摔下关墙。高得捷、高洪宸和肖二郎等人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探头出去观望情况时,却见卢胖子恰好摔在了一个雨水淤积的泥淖之中,溅得满身泥浆,人也在泥淖之中翻滚呻惨叫如嚎,“老天爷,你不开眼啊!怎么能让我这样的好人,和图海那样的走狗两败俱伤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