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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达达才离开,女孩就猫似的敏捷,悄无声息的移到了帐边,紧贴在了帐帘上,提心吊胆的细听着外面。
“诶?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要是不行就换我。”佩垄提议着。
“凭什么诺达达不行就该换你?你排我后面。”另一名队员不服道。
“谁他妈的不行!老子第一个钻的,必须老子先耍,你们全要往后排。”诺达达呛声道。
“那还排个屁,等你上完手估计就废了。”哈叠擦着刀,头也没抬的撘了一句。
“诺达达还不至于,你要是上完手就是真废了。”一名队员对哈叠纠正着。
“......”
无数下流不堪的言语飘荡在帐篷外,尾幽眼色越来越浑,双手越攥越紧,她起身坐回了毯子上,抽出了精弓放在了身旁,人也不敢再睡了,圈抱着双腿一动不动的僵着。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怕死,所以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但事情的发展总是在不停变化的,比如你还不能死,比如你还要活下去,而活着就要面对有些意想不到的,有些肮脏透顶的,有些比死还要难以去承受的......尾幽此时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从没有真正的去面对过什么。
以前在北区有阿姐和大兄护着,后来在异兽场有赫禹他们保着,尽管有过危险,但从来她都不是自己一个,总会有人挡在自己身前,总会有人横在她与危险之间,比如阿姐、比如北区一刃、又比如希熙,还有......夏耳。
尾幽不想在这个时候没骨气的去想夏耳,可就是止不住的去想他,甚至在诺达达压到她身上时脑海里最先划过的就是夏耳的脸。
过去尽管如何的不情愿、如何的回避,夏耳却从未令她有过真正的恐惧感,也从未令她有过那种恶心感,即使是在他第一次钻自己帐子时也从未有过。
明明那个时候的自己对夏耳也是极排斥的,但为什么就是从没有过刚刚那种感受呢?
那时的自己有惊慌、有愤怒、有弱小的屈辱感,也有尊严受挫的打击,更有想宰了对方去雪耻的报复心,但唯独没有刚刚那种恶心感......刚刚那个诺达达一沾上自己,她就有种恶心到想吐的冲动,那种感觉根本就是作呕到难以忍受。
一想到那种作呕的接触女孩就是无比的委屈,眼中升起了湿气,它们聚了又散、散了又聚,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化作了无边的戾气。
既然她已经为自己选了路,那就要走下去,能完成自己的心愿那是最好的,可如果坏在了半路就只能算自己运气背了,她不会任他们为所欲为的,除非她的四肢全被折了,只要她还能动她就会拼到底。
尾幽深吸了一口气就躺下了身子,盖上自己的外衣就是蒙头大睡,这种事不是她耗下去就能解决的,硬来的躲不过,躲不过就去他妈的,豁出去了!
她要像那个混蛋一样,天塌下来都能当被子盖,没到豁出去的时候她就要能吃能睡!只有养足精神才能抓住一切机会......
而现在,尾幽认为的那个混蛋可不是天塌下来都能当被子盖的了。
夏耳此时正在紧张的打量着葵晓神情,从尾幽不见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了,继续这样漫无目的找下去等同大海捞针,浪费的时间每一秒都意味着加倍再加倍的危险。
夏耳和葵晓都觉得以希熙的身体素质应该是醒了,所以几天前葵晓就独自去了东区,原因很简单,他俩要知道希熙为什么要去闯兽巢。
又或者他们盼望着希熙能知道尾幽离开营地的原因,那个他俩原本第一时间就该知道的原因,那个被他俩甩尽混账后铸成的大错......
“他醒了吗......说了什么?”夏耳开口道。
“醒了,他说......”葵晓吐字艰难着。
“你说吧。”夏耳低沉着。
“他说尾幽......病了。”葵晓极勉强着。
开始希熙怎么都不肯说,就一口咬定是他带着尾幽跑去的,后来就出了事,葵晓会信他才有鬼,过程并不重要,反正到最后他私下里让希熙吐口了。
但葵晓做梦也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原因,他当时根本就无法接受,不只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更难以接受的是那晚的自己。
“你说什么......尾幽什么?”夏耳的眼神里全是迷茫和恍惚。
“希熙说尾幽当时不肯回营地,她浑身滚烫,高热不退,人也是意识模糊,那种样子很像是......生病了,尾幽那时需要冰水降温,需要尽快喝水,而附近的水源除了营地就只有......”
葵晓后面的话夏耳根本听不清了,只有那个“病”字不停的飘荡再飘荡,脑子里全是那晚她祈求的眼神,她紧抓着自己衣衫的小手,她那张无助的小脸......
眼前的葵晓突然变得不真切了,夏耳退了一步就是踉跄的跌坐到了地上,眼睛里只剩了木然。
葵晓看着夏耳失魂落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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