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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室布置简单,一张案几,一把石凳,阳光从窗口射入,清晰地照映出屋内的灰尘杂物。王寇手脚被铁链铐牢跪在地上,两名近卫队员将其死死按住。高勇给张武眼色,他立刻会意派人到门外站岗同时将屋门关上。王寇见此情景立刻紧张起来,恐惧令其手脚渐渐发抖,毕竟以前他自己也常常这样做,害人无数!
高勇手拄脸庞盯着灰土满身的王寇问道:“招了吧!窦实可是把一切都供出来了。”
王寇梗着脖子吼道:“本太守没啥可招的,窦实小儿向来与本官不和,其言怎可相信!”
高勇笑道:“呦呵!挺有骨气的吗。告诉你,趁早吧你藏钱之地说出来,否则受苦之后再说岂不冤哉!”
王寇诡笑道:“好啊!原来是为这!府库空空,日子不好过吧!哈哈,饥民遍野、兵无饷银,几天之后这帮贱民便会怀念本太守的恩德,到那时…哈哈哈!”
高勇跟着发出同频率的哈哈哈大笑,只笑得王寇笑不出声才说道:“笑话,你当我是五岁的娃娃!告诉你吧,你安插的那些细作皆已被擒拿,包括各地心腹官吏也都在自投罗网的路上,你已没有翻盘的机会跟本钱了!”
王寇瞪视高勇片刻,嘴角再次露出诡笑道:“想骗老子,你还嫩点!”
高勇叹息道:“死鸭子了嘴还这么硬!不过不用着急,再过一个时辰,辽阳县令安鲍、奉阳县令刘明便会来陪你了,其后各村镇的乡轶、亭长、里正也会陆续赶来与你相会;明天呢?高显、望平两县的人也会赶来……”
王寇冷笑道:“就凭你?笑话,没本太守的命令他们谁敢!”
高勇指着王寇的鼻子道:“没错,正是以你的名义发出的命令,保证他们不敢不来!看来,王前太守智商还不算低吗!”这次王寇彻底懵了,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半晌。
高勇根据多年观看刑侦电视剧的经验猜想王寇此刻的心理防线应该即将崩溃,决定加把劲继续道:“劝你还是尽早交代,如若被其他人抢先,只怕你这死罪是逃不掉了!本太守的审讯方针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想王寇咬牙瞪眼厥着脑袋死硬:“不招!打死也不招!”
听到这四个字,高勇猛然想起甲方乙方中的那个川菜厨子的话,好笑道:“好,好!没想到你是一川菜厨子,看来老虎凳、辣椒水对你是没有用的。张武,去抓只老鼠来,另外再到附近农家借一个背篓。”
刚才一番话听得张武一愣一愣的,什么‘川菜厨子’、‘老虎凳’、‘辣椒水’全是新奇之语,不过命令优先,他‘啪’来个立正,带上两人出门准备去了。屋内,高勇清晰地听到外面的对话。
“张队,啥是老虎凳啊!”
“这个俺也没听过,估计把犯人绑到老虎背上。”
“娘唉,这还不吓死个人嘞!”
“还有那个辣椒水,听起来就吓得慌!”
……
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再去看王寇,只见他小脸刷白,身体抖得更厉害了。高勇问:“怎么样?想通没有,招不招?老虎凳、辣椒水很少有人能挺过去!即使有那么一两个,受刑之后异口同声只说四个字:生不如死!”王寇把头低下,不敢与高勇的目光相对。
高勇叹息道:“唉!本想给你个机会的,没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不久,张武拿着篓筐以及一个布袋回来,进屋后说道:“主公,这个老鼠好难逮啊,个头不大到处钻,只要有洞就往里挤,要不还真逮不住它!”说话时老鼠在里面吱吱乱叫前后翻腾。
高勇接过布袋晃了晃表扬道:“逮得好,我还就想要这样的老鼠。去,把王寇裤子脱掉屁股对着筐篓摁下去。”
张武得令也不问,指挥属下将挣扎的王寇架起来,手脚麻利地脱掉他的裤子,死死地按在篓筐里。
高勇在王寇眼前晃动着布袋说道:“这个鼠刑比老虎凳的威力差一点,但是,尝过之人只有两个下场:其一,老鼠钻进体内,七七四十九日后肚穿肠烂而亡,死状惨不忍睹;其二,老鼠没钻进去,不过却将屁股咬烂,令人痛不欲生。不知道王前太守会遇到哪种情况?”
此刻王寇面如土色,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眼珠盯着乱晃的布袋,耳朵听着老鼠吱吱的鸣叫。高勇见他仍死咬牙关,只好打开布袋口准备往筐篓里倒了。其实,这也是高勇第一次对人用刑,刚才所说的只不过是为了吓唬王寇,怎奈他死硬到底,高勇也只得来真的了。当然,这还要感谢另一个穿越时空的项少龙。
老鼠终于逃出布袋,准确地跳进筐篓中。王寇惊吓的想要跳起,却被四个队员按住动弹不得。他那张脸因恐惧扭曲得不成*人样,额头冷汗跟跑完五千米一样汩汩冒出,双腿出现轻微抽出,显然是精神高度紧张所致。
高勇知道王寇的精神防线即将崩溃,于是坐在他对面的案上将最后一根稻草压上——缓慢解说道:“听!老鼠在筐内因为恐惧而乱窜,屋内的阳光令其极不适应,急需寻找一处黑暗之地躲藏……呀!是不是发现某个刚好可以容身的洞穴?洞口狭小?不用担心,可以用嘴咬啊……”
王寇终于抵受不住叫喊道:“招!全部都招!”随后队员将他抬起,这次王寇亲眼看到那只令自己几乎崩溃的老鼠,它同样瞪着恐惧的豆眼盯着王寇,二人同病相怜。
走出大牢,高勇兴奋道:“收获颇丰啊!立刻通知荀公前去挖出王寇所藏之财。张武你也过去,把那些与张让交通的信件拿给我,这可是好东西,有了它,不怕张让不帮忙!我去兵营转转,你们几个跟我走。”
几人齐声道:“是,主公!”
兵营内,郡兵在鼓声中整齐呐喊,挥动手中兵器,持戟的挑、刺、啄,持矛的戳、扫、刺,持剑盾的先挡后刺、或劈砍,喊杀阵阵,将彪悍民风显露无遗。
高顺引领高勇巡视,其间说道:“主公,两日内共淘汰兵痞十三人,撤换伍长二十二名,撤换什长九名。”
高勇看着郡兵操练问道:“郡兵年龄结构如何?即三十岁以下多少人?三十岁以上多少人?”
高顺回道:“根据兵籍册看,三十岁以下的有一千余人。不过,原郡兵多有虚报、谎报年龄的事情发生。故此数据未必准确,还需要另行调查。”
高勇点头道:“也好,这个一定要搞清楚。刚刚审讯王寇,从他那里套出一条很意外的消息。”
高顺望向高勇道:“可是官匪勾结之事?”高勇略感惊讶。高顺解释道:“以前在并州时这种事情便常有发生,且北方边境之地多有混乱,官匪勾结、与外族勾结……总之遭殃的永远是草民百姓。”
高勇清楚地感觉到那股无力而为的悲哀与无奈,将目光放到原处的阅兵台说道:“据王寇招供,他与刘明及部分郡兵勾结,在玄菟、辽西、高句丽、三韩等地招揽亡命之徒百余人,并将匪寨设立于靠近高句丽边境之地。此事准备长达半年时间,匪徒粮食、兵器齐备,相当棘手。”
高顺震惊道:“这么说郡兵内可能还留有敌人奸细!”
高勇点头道:“极有可能,所以淘汰工作要继续,同时还要开始秘密调查郡兵底细,不可放过蛛丝马迹。”
高顺深感事态严重,严肃道:“属下立刻去办,请主公给顺十天时间!”